暮色四合, 屋里点了灯, 姜娆闲来无事, 捧着棋罐, 拉着晏安一起下棋。
棋桌摆在轩窗旁,夜风习习吹拂在身上, 晏安慵懒的欣赏着美人落棋的姿态, 漫不经心的落下黑子。
女郎眸子清亮如水,微微蹙眉, 思索着该如何布局,小模样看上去颇是娇憨动人。
姜娆执白子,看着棋牌上的白子渐渐被黑子包围, 她绞尽脑汁仍连输几局,姜娆气的鼓起腮帮子。
姜娆的棋艺自是比不过晏安, 为了讨美人欢心,晏安在一开始便让了姜娆几子, 中途更是有意放水,只可惜, 最后还是惹了美人生气。
被晏安让了几子,自己还输了, 姜娆一时有些生气。
姜娆双眸睁得圆圆的,撅起了樱唇,“ 表哥, 你故意放水, 你看不起我的棋艺!”
这样的女郎, 娇憨可爱,晏安唇角噙笑,哄着女郎开心,“为夫并非放水,娆儿这么好看,为夫看一眼娆儿便昏了头脑,哪还顾得上下棋。”
“你就会说好听的话哄我!” 姜娆嗔他一眼,“ 明儿个我就去看棋谱,好好练一练棋艺,到时候,咱们再分胜负。”
晏安玩味的看着姜娆将棋罐放在一旁,“ 看棋谱不如让为夫教你下棋。”
“我才不让你教呢!若是让你教,那就不是下棋了,指不定还没落几子呢,你就…”,说到这,姜娆声音低了下去。
晏安这人就是个衣冠禽兽,之前拉着姜娆临摹字帖,结果没写几个字呢,他就起了心思,闹着姜娆滚到榻上,翻云覆雨。
若是让晏安教姜娆下棋,最后吹亏的还是姜娆。
“为夫就怎么了?”晏安玩味的看着姜娆,逗.弄着她。
“你自己知道。”这人真是个混.蛋,非要逼着她说出来。
姜娆哼了一声,转身爬上不远处的小塌,用帕子盖在脸上,不再搭理晏安。
晏安低沉的轻笑一声,躺在塌上,将姜娆揽入怀中,“娇娇生气了,为夫保证,一定不闹你,好好的教你下棋。”
自打两人成亲后,在床帐中,晏安总爱叫姜娆一声娇娇,尤其做那种事的时候,女郎泪光点点,娇.喘微微。
“ 我才不信你的话呢!” 姜娆这次可不会再上当,她翻过身子,与晏安面对面,“你放开我,天色不早了,我去让游玉摆膳。”
“为夫不想吃东西。”晏安意味深长的看着姜娆,压在她身上。
姜娆顿觉晏安的意图,她小脸泛红,挣扎着起身,“我肚子饿了,我要吃东西。”
“别乱动。” 晏安声音低哑,
女郎身姿娉娉袅袅,两人肌肤相.贴,晏安受不住女郎的无意撩拨。
感受到晏安身上的异样,姜娆立马没了动作。
“乖,待会儿再吃。”晏安吻上女郎的唇,两人闹成一团。
晏安刚欲有什么动作,只听到门外侍女禀道:“侯爷,大夫人派人请您过去一趟。”
晏安无奈放开姜娆,他坐起身,深吸了几口气,等内心的燥.热缓和一些,整理下衣衫,这才出了屋子。
来人是徐氏身边得用的婆子,这个嬷嬷微笑对着晏安福了下,“二公子,大夫人言她前几日惹你生气了,她知道她那日的话多有不妥,这不,大夫人今晚特意亲自准备了美酒菜肴,希望二公子可以过去一趟。”
“大夫人没有孩子,府上几位公子,大夫人一直待你们如亲手孩儿般。大夫人不愿与二公子有什么隔阂,欲趁着今晚,把话说开。”
晏安出声,“只要大伯母以后不再提起那番话,言语尊重娆儿,我并无有斥责大伯母的意思。”
姜娆突然想到前几日晏安回来的时候脸色不太好,估摸着就是那一日徐氏做了什么事情惹了晏安生气。
晏安对着那个婆子道:“ 美酒菜肴就不必了,大伯母喜静,我就不去打扰她了。”
那个婆子赶快出声,“二公子可还记得,在您年幼的时候,您与大公子、三公子他们,常缠着大夫人,让大夫人给您们几个念诗、做可口的零嘴。最近几年,您们不常去大夫人那里,她虽嘴上不说,心里是不舒坦的。”
“那日回去,大夫人就生了一场病,她心里后悔不已。今个身子好了一些,便硬撑着起床备了些菜肴。二公子念在大夫人亲自下厨的份上,就去一趟吧!”
徐氏嫁进晏府不过几年,她的夫君和孩子便早逝,她一直没有再嫁,守寡了这么多年。
失去丈夫和孩子,对一个女子来说,是很大的打击。
在晏安和晏池他们年幼的时候,阮氏唯恐徐氏因为夫子殒命而悲伤不已,常让晏安他们去陪陪徐氏。
玉雪聪明的孩童总能轻易抚平一个人的悲伤,有晏安他们的陪伴,果不其然,徐氏身上的悲痛散去,重新露出了笑颜。
那时候的徐氏,她本就博学多才,常常给晏安他们几个小郎君讲解各种有趣的事情,教导晏安他们读书,还会做一些好吃的零嘴。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