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请她,和温烺一起去跟几个紧握时尚圈人脉的人喝酒,一杯杯给灌醉的。
一会议室人彼此相望无言小半分钟,温烺忍不住了,对陈旖旎说:“你别看着我,你倒是说话啊。”
“说什么?”陈旖旎没什么情绪地笑了笑,“我早给你说过了,他才没那么好心。上次你还上哈赶着让我去谢谢他。”
她见温烺脸色黑沉大半,语气依然淡淡的:
“换人吧,圈内的New Face也没关系。顺便安排大家下午开个会,或者你们有什么更好的解决办法,都可以跟我说。”
忽然,温烺噌地从座位上站起。可人就那么杵在那儿了,半天没动静。
“……”吓得一屋子人不敢吱声。
最后,他敛去眼底多余的神色,似乎在为之前对沈京墨大夸特夸,感恩戴德而感到后悔,动了动唇:“我出去冷静一下,大家散会吧。下午开会再商量。”
于是就散会了。
陈旖旎没心情去吃午饭,坐在办公室里,心烦气躁。
心想着,温烺应该不可能像上次要给沈京墨道谢一样直接一个电话杀过去吧?他虽脾气不好,但遇到大事还算是有分寸的。
但很快,她就意识到自己错了。
楚觅火急火燎地进来,说温烺直接一个电话打到了沈京墨的秘书那里,要约沈京墨亲自谈,这会儿直奔S&R去了。
温烺那些年和陈旖旎一起在法国打拼,携手并进克服难关一起走到今天,他对LAMOUR的感情和荣辱感不比陈旖旎少。
陈旖旎眼皮一跳,还没说话,手机就响了。
是沈京墨亲自打来。
他们有一段时间没见过面了,他低沉嗓音字字顿顿传入她耳,凉薄又辽远,
“自己过来。”
*
陈旖旎乘着沈京墨的私人电梯直达S&R大厦五十层。
她去时他正在开会,Jessie过来帮她冲了咖啡。
她从他办公室的沙发上起身,走到窗前。
说不安是有的,她都不知自己是开口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还是直接出言声讨他。
又开始下雨。
赶上润季,港城就难得有个艳阳天。
他办公室的陈设还和她上次来时一样,没什么变化。
桌角放了一瓶香水。
精致小巧的香水瓶上嵌着S&R的金字,底下一小行字母——
BROKEN HEAVEN。
外面黑云压城,雷声阵阵。
高楼攀云附日,几乎要戳破穹顶,像是一丛丛黑色钢筋插在乌云里,气势颓颓。
很像是坠倒在乌云之中,摇摇欲坠的天堂。
她刚拿起香水瓶,打开了盖儿,嗅了嗅,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
沈京墨推开办公室的门。
雨点横斜,一片氤氲的落地窗如一块巨大的幕布包裹住她。
她就站在那里,一抹纤影歪歪斜斜嵌在雨幕中。柔媚的侧脸轮廓都仿佛虚幻了一度。
回头看他,气色比那天生了病的模样好了很多。
两处目光交汇。
一个潋滟,一个深沉。
他轻抬起倨傲下颌,缓步上前,将手里的文件轻轻放在桌面。
而后一手绕过她纤腰,手臂支着桌面,徐徐靠近她,一双黑沉眼眸凝视住她,微笑着,沉哑嗓音低缓深沉。
“嗯,今天很乖,不用我亲自去抓你。”
她看着他,红唇缓缓勾出笑容,抬起手腕儿拿起那香水,对准他脖子。
正要喷,他眼疾手快地钳住她,将她胳膊一扭,整个人翻过去,顺势反压过来。
下巴枕在她肩窝,一手环住她腰肢,气息低沉温热。
“旎旎,你来求人,就这个态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