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晚, 舒水水睡的很香, 或者说,大部分时间里,舒水水都睡的很香,当然,极个别做噩梦的时候除外, 比如梦到被猫追,或者梦到榛子被猫吃了。
舒水水曾经听说过, 人类当中也有一个叫贞子的,据说非常厉害,完全不怕猫,舒水水曾经很想把自己的榛子也培养成人类贞子那样的厉害,以后做梦就不怕榛子被猫吃掉了。
不过后来舒宝告诉它, 这个方法还不如培养出一颗榛子精来的实在, 于是舒水水榛子的贞子化培养也就失败了。
在舒水水享受美梦的时候, 这一晚, 睡不着的人也有很多,例如B区刘度带领的小队,虽然夜晚不适合行动,一行人已经休息了, 但是刘度一直心事重重, 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两个模拟器究竟是被谁捡走的?为什么一点痕迹都没留下?不!不对!刘度突然想起之前看到的变异蚊子尸体。
刘度越想越觉得不对劲,踢醒了旁边睡觉的一人。“还记得白天看到的蚊子尸体吗?你觉得那只蚊子是怎么死的?”
“哈?”被踢醒的人本来就有些迷糊,听到刘度的疑问, 顿时整个有人有种在做梦的感觉。
“问你话呢,发什么楞!”刘度不耐烦的催促。
“度哥,你没事吧?模拟器找不到就算了,咱们基地的粮食足够撑过这个冬天,别太往心里去。”被踹醒的人还以为刘度心理压力太大,有点魔怔了。
刘度立刻又给了那人一脚。“老实回答就行,哪那么多屁话。”
刘度踹人的力道自然不可能太重,不过总算让那人回过神来。“蚊子能怎么死,自然是被拍死……”
那人的话音一顿,似乎也意识到什么。“不对呀!那只蚊子的尸体并没有完全扁掉,好像是只有一半被拍扁了?”
而且变异蚊子如果发现大型温血动物,就会成群出现,为什么那里只有一只蚊子的尸体?
“什么情况下拍蚊子会把蚊子拍扁一半?变异蚊子最难对付的就是尖利的口器,身体反而没什么防御力,很容易会被拍成一片,谁会多此一举只拍扁一半?”刘度觉得自己可能发现了什么,但是脑海中却始终筛选不出一个满意的答案。
醒来的那人摸了摸鼻子。“度哥,你记不记得,那只蚊子尸体上还有一朵小黄花?你说,那会不会是特意放在那的,看起来像不像葬礼?”
刘度“……”像个鬼的葬礼,谁会为一只蚊子举行葬礼?刘度感觉脑阔疼,最终也没有讨论出一个结果,只能心事重重的入睡。
舒水水并不知道自己的举动已经对B区小队造成了巨大的困扰。毕竟那么大一只蚊子,舒水水的小爪子是完全不可能将蚊子拍扁的,只能举着蚊子往石头上拍。
至于那朵小黄花,毕竟蚊子没能吸到血,虽然说在舒水水的脸颊上戳出两个小坑,奈何就是没扎进去,如果不是蚊子觊觎两只蚂蚱,舒水水觉得蚊子还是可以原谅的。
放一朵小黄花,舒水水是希望,如果有一天自己迫不得已要去偷别人的牲畜被抓到打死了,希望那人能在自己的尸体上也放一朵小花。
生活,就是即使在死亡的时候也要充满仪式感。
从某种层面上来讲,舒水水其实看得很开,舒水水不会为拍死一只蚊子而难过,同样的,舒水水也不会为自己被吃掉而难过,因为弱肉强食生老病死是自然法则,而舒水水并不认为自己是特殊的。
舒水水能坦然面对生与死,这大概也是舒宝为什么说它有天赋的原因。
舒水水不为了长生而修行,也不为了强大而修行,而是单纯的因为活着而修行。如果生在修/真/大陆,舒水水就是那种无心魔体质,只要修为到了,晋升也就水到渠成。
第二天清晨,舒水水在清脆的鸟鸣声中中醒来,抖了抖小耳朵,睁开眼睛又在小窝里赖了会窝,这才挺着小身子用力伸了个懒腰。
“早上好,骨骨。”舒水水照例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同不在身边的古兰骨打招呼。
然后翻出小窝,撩开帐篷的帘子,探着小脑袋钻了出去。
寻着声音望去,发现是一只嫩黄色的鸟,舒水水眼睛一亮,挥着爪子同小黄鸟打招呼。“早上好啊羽绒服。”
小黄鸟自然听不懂,歪了歪小脑袋,乌溜溜的圆眼睛看着地面上的团子。
舒水水同样歪着脑袋看着树枝上的小黄鸟,两只互相望了一段时间,小黄鸟率先顶不住压力,拍打着翅膀飞走了。
随着小鸟的飞离,舒水水万分可惜,视线仍旧黏在小黄鸟毛茸茸的羽毛上,多好的羽绒服哇,就这样飞走了。
舒水水踮着小脚丫,目送小黄鸟的身影彻底消失在丛林中。转回小脑袋,舒水水伸爪子拍了拍自己的脸颊,发现丛林落露水了。
晶莹的露珠一颗一颗被叶子托举,好似透明的水晶珠,散射的阳光在水珠的外层镀上了一层七彩光辉。
舒水水见状,立刻动作利落的收拾了营地,这种时刻,通常都是蚂蚱喝露水的时候,自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