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闹完了就会回来,于是,他居然回家睡大觉去了。
第二天一早,已经是腊月二十七了。
哐哐哐的几声敲门声把苏向晚从梦中吵醒来,她揉着眼睛出来,一把打开门,就见门口站着个穿的棉鼓鼓的孩子,竖着一根圆圆的木头棍子,脸蛋红扑扑的像个苹果一样,大摇大摆的进门了。
“这谁啊,你谁家的孩子啊?”苏向晚早就认出来了,但还是问说。
传说中的宋昆仑进了屋子,扛着棍子上楼转了一圈,又下了楼,这时候他爸他妈提着东西才到门上。
当然了,就跟小狗寻窝似的,他寻进北岗的卧室,就看到窗户边儿上竖着一排排被双手揉搓的明光发亮的棍子。
顿时,宋昆仑的眼睛就亮了。
棍子,他的最爱,北岗居然有各种各样,不同的形状,颜色和材质。
宋西岭的样子,是没有人能想象到的帅气,一件褐色的呢子大衣,罩着他瘦高,欣长的身材,头发是三七梳的分头,戴着一副金边眼镜,一眼看上去不像霸道总裁,反而像苏向晚上辈子爱看的网络小里的斯文败类。
而且他皮肤特别白皙,根本不像是在边疆呆过的样子。
沈星原烫着大波浪卷儿,一样的呢子大衣,一进门放下衣服就挽起袖子进厨房了,嘴里还在喊:“宋昆仑,你可不敢打人,里头那个是你小叔,知道吗?”
这个儿媳妇一来,阿克烈烈立马就给比下去了,因为她连问都不问就知道自己该干啥。
“妈,早晨咱吃韭菜盒子,您不反对吧?”沈星原说着,已经在洗米熬粥了。
“会不会太麻烦了点儿?”苏向晚把双手一抱,这才有点当婆婆的感觉。
沈星原把蜂窝煤一换,等火起来把粥锅往上头一座,回头说:“我看外头卖的桔子挺好,秤了两斤,您和我爸先吃着,半个小时我给您上早餐。”
她半路上看有新鲜的韭菜就买了一把,这会儿翻箱捣柜找油渣,咣咣咣案板剁的飞起,不一会儿已经在捏韭菜盒子了。
等她的韭菜盒子捏出来,因为油放的多,炸的干,放桌子上一放,就连宋青山吃的时候都得挑一下眉头,油渣放的多,当然好吃。
像沈星原这样的儿媳妇,可不就把阿克烈烈给比下去了嘛。
更夸张的是,宋昆仑才刚回来,就已经跟在北岗的身后跑出跑进,嘴里叫叫不息,喊的居然是大哥。
而且宋昆仑是真皮实,在客厅里给阿克烈烈不小心绊倒在地,哐啷一声,阿克烈烈听着都觉得肉疼,他站起来拍一拍就往前跑,到了厨房门口,沈星原还得抓住往屁股上放两巴掌:“叫你慢点没听见吗,能不能跑慢点儿?”
“我大哥要带我出去玩呢。”昆仑往嘴里塞了一块饼,嗖的一下已经不见踪影了。
宋青山记得儿子回来了啊,但是一直没见儿子出来吃东西,觉着挺意外的,就使着苏向晚,让去看看,那家伙又躲在屋子里做什么。
苏向晚今天反而爱上了东海家的小天山,正放在沙发上逗着玩呢,当然不去:“你去喊他,一进家门就钻屋子里头,肯定又是在搞什么工作,赶紧把他喊出来。”
吵吵闹闹,因为北岗和昆仑又喊了一群孩子进来玩,膝盖以下全是孩子,跳不开的棍子长棍子短。
宋青山好容易一个个的拎起来全放到后院,还扔给他们一把坏掉的绍沙M16,就是东海曾经的玩具,这才把一群孩子给吸引出去了。
敲儿子卧室的门,半天不开,宋青山于是喊了一声:“西岭,出来吃饭啊。”
门突然就开了,跟刚才看到的似乎有点不一样,因为宋西岭穿着崭新的军装,衬着身材是那么的瘦削,欣长。
宋青山把目光投注在他的肩章上,他的肩章跟宋青山的不同,上面加缀着金黄色的双翼,象征着自由飞翔的雄鹰,然后才是八一标识。
这孩子很小的时候就退了伍,那时候还没有改换军装呢。
宋青山突然意识到,阔别军旅多年的西岭,这怕是又回来了。
“怎么就又穿上这身橄榄绿了呢,你在什么军种,什么部队?”宋青山先敬了个礼,一把握上儿子的手。
宋西岭赶忙下自已敬礼的手:“航空航天业的氢液氧液发动机,我从现在开始得参于它的研发和改进,从现在开始,我又跟您一样了。”
短短的一句话,西岭的脸上虽然没有表情,但是字吐的格外艰难,一个字一个字的,他都是在忍着自己蓬勃的泪水。
没人知道八年前脱下军装的时候,他的心里有多么的落寞,那次在电视上看到承泽、东海在阅兵现场,他的心里又有多么的委屈,难过。
但现在一切都过去了,除了宋青山,没人能理解他能够重新穿上军装时的意义,这么一家子的男人,他不是最怂的那个,也不是最窝囊,最没本事的那个,他终究还能像别的兄弟一样,也穿上军装。
氢液氧液发动机,这个别人可能不知道,但宋青山曾经在冬风市呆过,所以他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