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斯顿轻轻嗯了一声,不再和他谈及阮棠,又是聊起了他们之间的计划。
卡洛斯当即郑重道:“殿下放心,一切都会依照殿下的意思去办,绝不会有半分差池。”
“既然如此,一切就有劳舅舅了。”奥斯顿满脸信任地看着卡洛斯,端得一副对他安排一切满意的做派。
过了好一会儿,卡洛斯走出奥斯顿的书房,面上的慈祥和和蔼当即一扫而光,面无表情的又是端起了那副标准的贵族做派走出了奥斯顿的府邸。
而书房里的奥斯顿,在他走后,也是坐直了身体,脸上再是没了刚才的孩子气与对自己舅父的孺慕,十分冷淡的轻嗤了一声。
很多时候,他们贵族之间的亲情就是这个的塑料和虚假。
所有一切皆不过靠利益维系罢了。
奥斯顿从小就懂得这个道理了。
他嘲讽地笑了一会儿,可是突然一下子,奥斯顿的脸色却是猛然阴沉了起来,他忍不住伸出手按住了自己的太阳穴,露出了无比狰狞而又痛苦的模样来,神情也不自觉的暴躁了起来……
剧烈的痛苦使得他的手不自觉间紧握成了拳头,就连手背上的青筋也是暴了出来。
他挣扎着抬起暴起青筋的手去拉响了房间里的铃……
铃声一响起,门外侍立着的男仆当即便是知道自家公爵又是犯病了。
想起过去公爵犯病的残暴模样,亚伦当即吓得浑身颤抖,面色惨白起来,但却不得不颤颤巍巍的取了药来,小心翼翼地推开房门,送到了奥斯顿跟前。
“大人,是不是又头疼了?”亚伦竭力维持平静问道。
奥斯顿没有说话,眉心紧蹙,眼底赤红一片,冷冷地看着亚伦就活像是一条吐着信子随时等待捕食的毒蛇。
亚伦被他这样的视线盯着,整个人都不自觉的颤抖了起来,想要逃跑,却又不敢,只能继续将药捧到奥斯顿的眼前。
奥斯顿深深看了他一眼,迅速从他手中接过药品拧开,就着水将药物吞服了下去。
过了好一会儿,他脸上的痛苦之色缓解了一二,方才不耐烦地对着亚伦摆了摆手,示意他退下。
亚伦见他这样的反应,顿感一种劫后余生的庆幸,逃也似的退了出去。
到了门口,直接力气全失,腿一软,险些瘫倒在地。
奥斯顿发病的时候不多,但他一旦发病,就会加倍的喜怒无常,性情残暴,若有人在这时候让他看不顺眼了,落在他的手里简直是比死了还要可怕。
今天奥斯顿发了病却没伤人,对于死了不知道多少前辈的亚伦来说,他自己简直是比中了彩票还要幸运了。
……
阮棠整整一天没有看到塞特,心里有些担心这傻男仆是触怒了奥斯顿,发生了什么情况了,当即有些担心的问了管家:“你看到塞特了吗?就是那个前几天一直侍候我的男仆?他今天怎么没来?”
管家似是没想到阮棠居然会这样关心一个男仆,诧异地看了阮棠一眼,当即道:“……塞特今天生病请假了,请夫人不必忧心。待会我为您安排别的男仆服侍您。”
“不必了,我自己一个人待着也行。不需要别人服侍。”阮棠听到他是请了病假,而非被奥斯顿责罚这才松下了一口气。
因为有了阳光,阮棠心情愉快了一整天。
下午的时候,还挑了一本书,叫了一杯下午茶到公爵府中的花园,边赏花边喝茶啊边看书,过得十分惬意。
到了傍晚的时候,阮棠不知不觉就是在夕阳的余晖中,在花园的沙发上睡了过去。
奥斯顿来找阮棠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的一副场景,看着阮棠睡得那么香,那么甜,睡眠质量那么好,因为发病困扰整个人都无比烦躁的奥斯顿一下子就是越发烦躁了起来,对着酣然入睡的阮棠,心下一下子就是起了破坏欲……
觉得自己成天睡不好,还总是头痛,阮棠凭什么能睡得这么开心呢?
奥斯顿定定看了阮棠好一会儿,当即伸出手,也顾不得阮棠是不是在睡觉了,就是去嗅他腺体上散出的信息素香气,去摸他身上的皮肤……
阮棠睡觉一向很沉,任由奥斯顿怎么折腾,他也清醒不过来,只是有些难受的动了动身体,就又翻了个身,在梦里嘟囔了几声,继续睡了过去。
阮棠的皮肤就像是剥了壳的鸡蛋,又嫩又滑,触手生温,让人一摸上去便觉爱不释手。
奥斯顿怎么也摸不够。
但看着阮棠睡得这么香,他心下却是不是滋味的厉害,当即对着阮棠颈侧的肌肤就是一口咬了下去……
阮棠一下子就是被疼醒了,意识却还有些迷糊地揉了揉眼睛,十分迷茫地:“嗯?”了一声,好像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他看上去懵极了,眼圈还有点微微的发红……
奥斯顿因为刚刚发病的缘故,心中本还涌溢着满满的破坏欲和施虐欲,看着岁月静好熟睡中的阮棠,本一心想破坏他的美好,让他再无法安然下去,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