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卖点的是汤面,喻骁昨天累了一天,没怎么好好吃东西,早上起来胃不太舒服。
宁城这边口味较重,菜系偏辣。他不太能吃辣,点单的时候特意向老板备注:不辣。
但显然,地域文化的的差异有时候也表现在对“不辣”这个词的理解全然不同。
食盒打开,汤面上飘着厚厚一层红油,底下还有一大勺的辣椒酱。
他吃了两口,勉强垫了点肚子,就搁在了一边。
戚晚倒是能吃辣,每次和闺蜜们约火锅,她属于无辣不欢型。
但这家的面条味道实在不怎么样,还放了很多她不爱吃的调味料,她那公主病犯起来,宁愿饿着也不肯将就。
“怎么这么多香菜大蒜啊,而且这个面都坨了,算了不吃了。”
香菜大蒜都是味儿,让她一会儿还怎么和喻骁说话?
她嘴一撅,把食盒撂在茶几上。
喻骁没说话,起身打算收拾桌面。
戚晚眼珠溜溜转了两下,从沙发上弹起来,拉住他的胳膊,“我来我来。”
“嗯。”
喻骁也不和她客套,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戚晚走到茶几另一侧,面对的喻骁的位置,不慌不忙地弯下腰。
小吊带的作用发挥到极致,本就略低的领口微微下垂,姣好丰腴的弧度能被对面的人尽收眼底。
出门前她特意穿了一件聚拢型的内衣,柔软被挤成一堆,沟壑更深,惹人遐想,她不信会有男人在看到之后还会觉得她身材不好,包括喻骁在内。
手不经意地一抖,几滴热汤从食盒里溅出来,她抽了几张纸巾装模作样地擦着茶几玻璃,眼睛却偷偷去瞟男人的反应。
喻骁重新坐下,没抬头,还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所以,他还是没看见?!
他竟然没看见!!
她真的要怀疑这男人去美国那几年是去进修的,还是去出家的!这么好的风景也能错过?!
喻骁这一反应激起了戚晚强烈的斗志,她处理完桌上的垃圾,又开始忙着帮他收拾回帝都的行李。
本来规规矩矩躺在角落的行李箱,硬是被她拖到了客厅中央,管他三七二十一,把所有衣服都抱出来堆在沙发上。
她双膝点地,半跪着弯腰整理,再起身,胸前薄薄的布料随着她的动作飘飘落落。
嘴里还振振有词,“干净的衣物要和换下来的脏衣服分开放,这样不会弄脏,到了帝都可以直接拿出来洗。”
“……”
喻骁静默几秒,目光停留在几个被戚晚丢在地上的收纳袋上,想说的话到了嘴边,又觉得已经没必要了。
在这个助理好心收拾之前,他的行李箱一直井然整洁。
他很自律也有些小洁癖,出门在外箱子也是整整齐齐的,用了的东西放回原位,换下来的脏衣服也会叠好塞进收纳袋。
而眼前这个小助理,莫名其妙将他早上才理好的衣物一股脑全倒了出来,叠衣服的手法还是那么不敢恭维。
喻骁“嗯”了一声,移开目光,用遥控器给电视换了个新闻频道。
大概她很闲,爱折腾就让她去。
他心里这样想。
电视机响起耳熟能详的旋律,新闻主播字正腔圆地播报今日快讯。
戚晚猛然回头看看电视,又看看喻骁,脸上是“我没一个新闻女主播有魅力吗”“他不是直男吗”“这个男人竟然一点都不为所动”的震惊和不可置信。
她丧了气,跪坐在地毯上,衣服叠得乱七八糟就往箱子里塞。
这个点没有新闻直播,喻骁看的是网络重播,等戚晚磨磨蹭蹭把衣服全部塞进箱子里,他又改看英语频道的经济新闻了。
戚晚坐在茶几旁支着个脑袋,听得头都大了,喻骁这个习惯,怎么和她家老爷子一个样啊,明明他只比自己大三岁而已!
英语对她而言有催眠的功效,不知不觉,眼皮沉沉,睡意汹涌席卷。
喻骁看完整集新闻,就见戚晚趴在茶几上睡着了。
她坐在地上,裙摆下白皙修长的双腿曲在一起,身上毛衣松垮垮的,肩头下滑,露出一根轻易就能扯断的小吊带。
吊带下,锁骨精致漂亮,胸口随着呼吸缓慢起伏,几缕长发不听话地钻进了领口,隐约可见曼妙优美的曲线。
他才注意到她今天的衣着有些不同。
喻骁皱了一下眉头,随手抓起沙发上的浴巾丢在她身上,连带身体脑袋给她全部捂住。
他起身关掉了电视机,手抄着口袋走到戚晚身边,站了一会儿,最后还是没忍心叫醒她,把行李箱拖到一边,重新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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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晚是被腿麻醒的。
趴着睡的姿势不太舒服,时间一久,脚上就像有千万只蚂蚁在爬,稍微一动,更是麻得厉害。
她缓了好一会儿,艰难地调整姿势,等身上的感觉消散一些,才慢慢扯掉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