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爱云被她堵的没话说,最后嘟囔一句:“这不是瞎了好东西吗?”
“过个节吃条鱼还瞎了?我觉得这家里有东西, 一定要早点吃, 放久了就不知道被谁盯上了,老话说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 大嫂你说是不是?”王月珍不耐烦跟她啰嗦,直接把话说出来,单证分家了,谁也别想打她的主意。
李爱云没想到自己明里暗里说了这么多最后得到这样的回复,脸上有点尴尬,心想自从分家后这妯娌越来越不好说话了,抬腿要走,走之前还自欺欺人地丢下一句:“谁还能盯着这点东西不放。”说完不等王月珍说话赶紧回自己屋。
“谁眼里盯着别家东西自己知道。”王月珍扬声道,听到这话的李爱云走的更快了。
“这是咋了?”刘桂兰还没进门就听见儿媳妇的声音,觉得不可能平白无故地这样说话,问了句。
“娘回来了?也没啥, 大嫂刚刚问我鱼的事呢, 我说了几句。”王月珍把盆里的鱼捞出来,打量着在哪下刀, 平时都是婆婆来, 看着简单自己一上手还有点头疼。
“鱼有啥好问的,队里不是说了吗用公分换。”刘桂兰说着蹲下来, “给我我来弄, 你哪杀过鱼?别弄得身上都是, 亏得我还提前回来会。”
“我这不是觉得早点做完你和爹回来能吃上嘛, 家里就两口锅,晚了得半夜吃饭。”王月珍跟婆婆解释。
“看我都把这事忘了。”刘桂兰一手接过刀,一手拎过来鱼,怕它等会扑棱,用刀背先在鱼头上拍了几下,等鱼不动了才开始杀鱼剃鱼鳞,“也不知道老四问你二姨了吗,那时候让人捎信过去不知道有没有说清。”
“我也忘了问,等会问问。”王月珍记下了,打算锅到了就让丈夫在后院盖个厨房,还是自己家单弄个舒服,现在大嫂时不时在她做饭的时候过来晃悠招人烦,更烦人的是还说自己不好说话了。
她也不想想,以前没分家,陆小红能挑事自己不想出头是因为讨不着好。现在分了家她倒是学起陆小红占便宜来了,要是自己也不说话还能随着她今天要这明天要那?这大嫂越来越糊涂了,就是不知道最近又和谁呆一起了。村里的鱼一家能用公分换一条,自己舍不得换竟然盯上公公婆婆和兄弟家的了,可真是能耐了。
“老四回来了?”刘桂兰没进屋不知道,“我还以为没回呢,这是去哪了?也不知道出来干活,怎么还跟小时候似的。”
“在屋里抱着甜甜玩呢。”王月珍怕婆婆等会再骂丈夫,赶紧回。
“他一个大男人看孩子,让你出来杀鱼?这混小子。”刘桂兰没好气地说了句,想着等会该说他一顿。
“我让他看孩子的,他出来也不会弄。”王月珍赶紧把话说清楚,唉,婆婆性子急也不全是好事。
“这才差不多。”刘桂兰听到儿媳这样说才放弃找儿子算账的想法。
王月珍这才放心,可能是儿子多不心疼,婆婆提起几个儿子都没好气,她这个做人媳妇的看了都有点心疼。
“娘我去换盆水。”王月珍看盆里的水脏了,端起盆把水倒水沟里。
“去吧。”刘桂兰对四儿媳的勤快特别满意,不愧是自己选的儿媳妇,儿子刚开始还不满意,看这几年两人过的多好。她不知道的是,当初她四儿子为了让她自己先相中这儿媳妇,费了多少心思设了多少巧合。
等鱼上锅婆媳俩就闲下来了,王月珍看婆婆烧过,跟她说了一声去后院喂鸡喂猪,鸡天天喂,猪是又轮到他们了。
想着走到后院,没想到猪草都被剁的碎碎的放在筐子里,扬声问丈夫:“建民你切的猪草?”
屋里宁建民抱着甜甜没敢大声说话,走出来回的:“我剁的,回来看见家里没人就把家里剩下的剁碎放那了。”他不会喂,喂一回被娘骂一会,不是多就是少,后来学聪明了,干脆只准备不自己喂。
“那就行。”王月珍答应一声把猪草搬过去往猪窝里倒,只是倒着倒着觉得有点不对劲。
绕到前院问婆婆:“娘,你上午喂猪了吗?”今天这猪怎么这么能抢食。
“喂了。”刘桂兰回,“咋了这是?”果园离得远,儿媳早上得早走,她留下来喂猪喂鸡。
“这猪咋一直抢食吃,跟少吃了几顿似的。”王月珍不明白。
“抢食?”刘桂兰问了句,“我去看看。”儿媳妇肯定是觉得不对才来问的,猪是大件,刘桂兰站起来和王月珍一起去后院,到猪圈前一看,心里咯噔一声。
“这是喂了多少?”刘桂兰问儿媳。
“一整筐。”王月珍难为着脸,不然她也不奇怪了,平时大半筐就够吃了,这一大筐子都快吃完了还抢着呢,“娘你早上喂了多少?”
“大半筐子。”刘桂兰说,“倒进去我看吃得欢就走了,没仔细看。”这样一说可能早上就饿着了。
看猪吃完剩下的开始到处转悠,刘桂兰看看院子里不剩猪草了,就知道儿媳没骗自己,早上一家人割了两筐猪草,按理说都能剩点,今天啥都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