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尧被打了二十板子,此时在榻上趴着,此时也撑起身子拱手行了礼。
穆皓安淡淡觑他一眼,面色不善:“你跟长泰怎么回事,知不知道我妹妹几岁?”
“……”沈尧苦笑着摇头,也无法辩驳。
徐靖远道:“殿下,阿尧什么性子您还不知道吗,他怎么会对长泰公主动什么心思,一直都当妹妹看待的,这件事也不能赖他……”
穆皓安哼哼鼻子:“谁知道是不是你勾引她,她年纪小,最容易受骗,你勾勾手指她不就上钩了?”
沈尧面色有些沉:“殿下把臣当成什么人了,再怎么样,臣也不敢对长泰公主有什么非分之想,何况公主年幼,尚不知似事。”
穆皓安面色好了些:“算你有点良知。不过——”他掀开被子看了眼他的伤,“你这也不冤枉,我妹妹看上你,就是你的错!他怎么就没看上靖远,偏对你与众不同?”
徐靖远:“……”
“你还害得长泰哭成那样,姊妹俩都被母后打了手板,父皇不下令打你板子,我都想揍你。”
沈尧微怔,讶然抬头:“公主挨打了?”
穆皓安没再说什么,转身就走,徐靖远跟着他出来:“其实这事也不能全怪阿尧吧,毕竟他什么都没做。”
穆皓安没有应声,只淡声问:“方才我没来的时候,你们俩刚刚嘀咕什么呢?”
徐靖远道:“出了这等事,阿尧自然是不好在朝为官的。陛下不是要遣使臣去西域吗,他打算毛遂自荐,前往西域。”
“他?”穆皓安皱了皱眉头,“出使西域,这一来一回得好几年吧?”
徐靖远点头:“方才我们俩算了算,最快也得三四年。”
“这么久……”穆皓安思索着,突然扬眉,“他不会真想等我妹妹长大吧?”
徐靖远听罢一拍脑门儿:“对啊,我怎么没想到这茬。他这一去西域,避免了沈大人逼婚,一来一回的长泰公主就长大了。”
——
沈尧伤愈之后,向圣上请旨出使西域,穆庭蔚没有拒绝。徐靖远请求一同前往,穆庭蔚也允了。
两人离京那日,天上下着蒙蒙细雨,苍穹被拢上一层灰色的云团,整个皇宫格外暗沉。长泰仍被禁足在邀月殿,站在殿前凝神沉思了许久。
长安过来拉她:“别站这儿了,外面怪冷的。”
长泰被她扯进殿内,在桌边坐下,又侧目望了眼外面的雨:“去西域很苦的,他少年成名,是大晟最年轻的进士,得父皇赏识,又与皇兄关系亲厚,本该仕途坦荡,有大好前程。如今,被我给害了……”
长安有些惭愧:“这也不能赖你,是我不好,我不该怂恿你的。”
“若非我心有贪念,如何会被你怂恿?说来说去,还是我太自私了。”
长安拉住她的手:“别胡思乱想,你怎就知道是害了他,而不是成全了他呢?去西域的确要吃很多苦,但依照尧哥哥的才能,促成大晟与西域的和平,使得大晟与西域各国建立亲密联系,促进经济繁荣,那就是青史留名的大功德。等他回来,同样平步青云,前程似锦。”
“何况,靖远哥哥跟着去了,他们两个人呢,还能作伴,不一定就很苦。你别瞎想。”
长泰笑笑,有些怅然:“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了,希望尧哥哥和靖远哥哥都平平安安的才好。”
——
雨势越来越大,没有停下来的趋势,徐靖远和沈尧只能停下来到凉亭避雨。
抖了抖身上的蓑笠递给随从,徐靖远叹道:“第一天离京就下雨,老天爷不知道怎么想的,故意刁难咱们俩。”
沈尧望着眼前的雨势,忽而侧目:“其实,我一个人去也可以的,你没必要跟着我吃苦,咱们俩都走了,太子不说什么,心里必定难受。”
徐靖远爽朗地笑:“殿下忙着哄未来太子妃高兴呢,即便不舍,很快也就过去了。此去西域路途遥远,跋山涉水的,我好歹是个武人,你这种书生没了我怎么成?再者说了,我跟着你去西域,最后分走你一半的功劳,我还赚了呢。”
沈尧笑而不语。
远远的,一匹快马奔驰而来,冒着滂沱大雨,分外急切。
徐靖远眯着眼看了看:“怎么看着像太子殿下?”
话语刚落,策马之人已近了跟前,眉清目秀,气度矜贵,果真是穆皓安,与他同乘一骑的还有位貌美动人的闺阁少女。
徐靖远瞪大了眼睛看着,见穆皓安翻身下马,又牵着女子的手下马,拿广袖替她挡着雨,疾步而来。
“殿下?”徐靖远感觉跟做梦似的,明明方才他已经送他们二人至帝京城外了,如今怎么又追过来。还,带了姜姑娘。
穆皓安看着他们俩,顿了顿,道:“我本打算近些日子向父皇求旨赐婚的,如今你们俩都走,岂不是喝不上我们二人的喜酒了?”
他一抬手,有人奉了酒过来。穆皓安亲自斟酒递给他们俩,他和姜菀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