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什么的都有,可惜里面的人都是些亡命之徒,一攻打都要拉着城同归于尽,要不我早让父亲把平州城打下来了。”
“不仅如此,”韩延徽接着说,“咱们契丹几个城池的建立,甚至包括京都,其实都是仿着平州城建的。”
耶律德光点点头,“这个我知道,当初是您给父亲说,大唐的制度虽好,可中原和契丹差别太大,中原那些城池的制度,未必适合契丹,倒不如仿着平州弄,更贴近契丹。”
“那你知道,二十年前边境压根就没有平州城么?或者说,当时的平州城只是一个空壳,是以前那个大唐留下来的一个边关哨所,里面统共有不到一千的边防军。”
“什么!”耶律德光震惊的看着韩延徽,那个被称为边关长安的平州二十年前居然不存在。
“是真的,”一直没说话的耶律阿保机突然开口,“那时你还小,自然不记得,当初的平州城,就五百守军和一个游击将军。”
韩延徽看向耶律阿保机,笑着说:“其实这件事,陛下应该比臣清楚。”
耶律阿保机点点头,“原来的平州城其实是大唐的一个哨所,不过随着大唐的衰落,各地节度使掌控的藩镇纷纷自立,其实整个幽州甚至燕北都已经是幽州节度使刘仁恭的地盘,当时刘仁恭一心想着抢河北,对边关这块压根不上心,所以平州城只有一个游击将军和五百守将,当时你爹我不没当上可汗,不过身为卫队长,倒是常从平州那进入中原,打个秋猎。”
耶律德光知道他们进攻中原一般是为了抢粮食,大多并不是为了打仗,所以选的一般是没什么边防的地方。
看来平州当时真的很荒凉。
耶律阿保机接着说:“不过这事情一直到二十年前,刘仁恭的嫡子刘守光因为和刘仁恭的爱妾通奸,被刘仁恭乱棍打出,发配到了平州。”
“大燕皇帝刘守光?”耶律德光一惊,插嘴问道。
“什么狗屁大燕皇帝,他那种无耻之徒也配!”耶律阿保机直接爆粗口。
耶律德光被他爹喷了一脸,默默擦擦脸,他爹果然还是一如既往的讨厌刘守光啊,哪怕那家伙已经死了十年了。
不过想起那家伙为了防御他们契丹进攻,每年秋天偷偷派人到契丹境内放火烧草原,致使他们每年冬天羊群因无草可食而饿死,最后契丹不得不每年进贡马匹给他求和,这家伙果然无耻之尤。
活该他后来自己作死!
耶律阿保机提起刘守光,还是挺生气的,所以说的也快了许多,“那家伙被废除世子之位流放到平州,幽州节度使府只有两个偏将和一个文人跟随他,两个偏将一个叫元行钦,一个叫李小喜,而那个文人,就是冯道。
那冯道也不知是为了给刘守光攒资本回去和他庶出的兄长夺嫡,还是纯粹自暴自弃想好好过日子,就建起了平州城。而这个平州城,就是你现在看到的平州城!”
“那后来刘守光就以平州为资本,回去夺嫡,然后当上了幽州节度使?”耶律德光好奇。
“你想什么呢,那家伙后来成为幽州节度使,燕王,纯粹靠天上掉馅饼!”耶律阿保机直接喷道。
旁边韩延徽很认同的点点头,“当年冯道虽然替刘守光攒下偌大财产,但刘守光回去夺嫡确实阴差阳错,后来打败其他兄弟成为燕北之主,进位燕王更是恍若天助,所以这家伙后来才觉得自己是天命之子,不听冯道劝告,执意要自立为帝出兵攻打晋军,气的冯道挂印离去,而刘守光也因自不量力,最后被晋王围在幽州城,最后兵败被杀。”
“当年那冯道要不是被气的回家种地,说不定就能和先生一起来契丹了。”耶律阿保机有些可惜。
耶律德光这才想起,韩先生好像也曾是刘守光的幕僚,不由望向韩延徽。
韩延徽淡淡的说,“二王子记得没错,我也曾是刘守光的幕僚,不过冯道是刘守光自己聘的幕僚,一开始就跟着刘守光,而我是老使君刘仁恭任命的从事,后来刘守光弑父夺位,我才跟了刘守光。”
“先生和冯道认识?”
韩延徽听到冯道才露出一丝笑意,“我们曾在一个屋子办公,算是同僚,也是朋友。”
耶律德光不由好奇,“那冯道是个怎么样的人?”
“品行淳厚,勤奋好学,善写文章,能安于清贫,且足智多谋,你见到他,就能明白书中的君子该是什么样子!”韩延徽笑着说。
耶律德光挠挠头,书中的君子,那是什么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