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若晴的肌肤雪白而耀目, 又随着他的手掌所经之处晕开了一抹羞红。
宛若一朵绮丽的芙蓉花在他的掌心盛放,杏眸潋滟着迷离的水雾, 蕴着些意乱情迷的情愫,着实勾人心魄到了极致。
夜千辰的神情冷冰冰的,眸底间的沉沦与清醒在拼命争夺着一席之地。
他很清醒的知道, 身下细软地吟着的小人儿是纪若晴。
可即便清醒,他还是不可控制的想要沉沦在这片温香软玉之间......
零碎的怒火从夜千辰深渊般的瞳仁里升起,他粗暴地拢住纪若晴细白的脖颈, 擒着她翻过身去。
纪若晴蹙眉挣扎了几下, 玉颜娇容平添了几分可怜的颜色, 他手上的力气忍不住轻了几分。
可想到她千方百计勾.引他, 想到她冒充白樱兰的身份接近他,想到她明明对他毫无情意却要装得柔情蜜意的样子, 胸腔里又燃起了三丈怒火。
想到恼处,夜千辰紧紧钳着纪若晴,越拢越紧, 恶狠狠的折磨着她。
似狂风暴雨, 如之前每回她侍寝的时候那般,非要她娇软着嗓子哭着求他才作罢。
可明明是在惩罚她, 偏偏自个儿又早已神魂沉沦。
......
翌日,千宸殿。
夜千辰静坐在床榻之上, 身后锦被皱成一团, 玉枕乱摆, 还留着昨日欢.好的痕迹。
纪若晴已离去, 可殿内春意浓浓还未消退,鼻尖仿佛还萦绕着她身上清甜馥郁的香味,挥之不散。
夜千辰握拳放在大腿上,剑眉紧紧皱着,眸色深湛而翻涌着。
他想到昨日出宫散心,又在湖边遇见了那位据称“早已看透世间情为何物”的青烟姑娘。
她只问了他一个问题。
将纪若晴的脸蒙起来,他与她欢.好的时候,心中会觉得身下的是谁。
夜千辰心中没有答案,便决定亲自试一试。
而现下,他有了答案。
他竟然想着的,依旧是......纪若晴。
明明知道是纪若晴,却又清醒的看着自己沉沦其中,甚至还要骗自己......
夜千辰的拳握得死紧,额头隐约暴出青筋。
他自问不是沉溺声色犬马之人,可为何却对纪若晴的身体上了瘾......
甚至......不愿碰别人,心中只愿意和纪若晴这般......
夜千辰未及细想,苏全便走进来禀告说是兰美人来了。
“让她进来。”夜千辰沉着嗓音说道。
白樱兰穿着一身月白色锦缎宫装走进来,望着夜千辰冷峭的眉眼说道:“王,妾今日起了大早,给您做了早膳。”
“这些事情吩咐御膳房做便可,你无需辛苦。”夜千辰虽这样说,但还是坐到了紫檀雕花方桌边上,准备用膳。
白樱兰不着痕迹地看了眼乱糟糟的龙床,这才巧手盈盈地掀开食盒。
里头装着精致的汤水与点心,滋补的银耳燕窝南瓜粥,晶莹剔透的水晶虾饺,还有香喷喷的香油芝麻拌面,撒着花生碎和炒芝麻。
夜千辰想到前些日子纪若晴给他送的那几个丑得没眼看的馒头做对比,脸色微霁,淡声对白樱兰说道:“瞧起来不错。”
“妾能为王做这些,心里都是甜的......”白樱兰撩起耳边的一缕碎发,将白玉汤勺和碗碟递给夜千辰,温柔的笑着说道。
夜千辰看到她沁亮的杏眸中满是他的身影,心中微暖。
白樱兰和没心没肺心中不知装了些什么的纪若晴不同,她满心满眼都是他。
趁着夜千辰埋头喝汤的功夫,白樱兰忍不住回头望了眼锦被乱成一团的龙床,她咬了咬唇,思忖着说道:“王......妾的身子自入宫以来,已经调理得大好,应当......是可以侍寝的了......”
早知道她就不装可怜不装身子弱来博同情了!倒白白便宜了那个纪若晴不知道多少回!
夜千辰执着汤勺的手一顿,随后神色如常地说道:“今晚孤约了赵大将军夜谈。”
“......”白樱兰咬了咬唇,杏眸中隐约沁出些水光,“王可是嫌妾.....?”
夜千辰脸色蕴着怒意,眸底一片漆黑不见底:“孤说过,不许再说这样的话,你怎又忘了?”
白樱兰的泪珠儿滚烫,从眼角滑落:“妾只是......想起了当年......王不愿碰我,却愿意碰纪姐姐,肯定是我不如纪姐姐......”
看到她的眼泪,夜千辰突然失了刚刚的气魄,一下态度便软了下来:“樱兰,你知道孤只是怕你身子太弱承受不住......”
而且......他好像根本没有碰她的欲.望。
白樱兰抬起盈盈的泪眸:“可是......妾的身子已经大好了......”
“你且再多多养养身子,不必着急。孤说过,这辈子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