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二十万落锤。
另一样,就是在珠宝专场上拍得的这枚胸针。起初估价三百万,路秾秾本以为成交价大约五六百万差不多,应该能到手,谁知道竟然被霍观起九百五十万拍下!
得知消息,路秾秾当时就在心里记了他一笔。
不过除了她,别人倒是都没太放在心上,一开始虽然好奇霍观起竟对个首饰有兴趣,后来有了那副水墨画——那副《胜意图》的成交价格是艺术品专场的前三,且价格最高的前三幅水墨画落锤都达千万以上。大家的注意力便纷纷转移,忙着感叹这几年当代水墨画在拍卖会上越来越吃香的行情。
看着眼前的胸针,路秾秾气不打一处来。
从她手里截胡的东西,还敢拿来送她?
“啪”地一下合上首饰盒,往梳妆台上一搁,物归原位,路秾秾扭头去冲澡。
……
一觉睡醒,飘动的窗帘外已经天光大亮。
床大得足够她一个人变着花样睡,路秾秾伸伸懒腰,下床趿着拖鞋进浴室洗漱。
早饭和午饭并作一餐吃完,路秾秾换好衣服正准备梳妆,高行带着人来了。随他来的工人陆续往一二层搬进许多东西,有画,有摆件,有器具。
路秾秾端坐在沙发上喝咖啡。
高行记得老板的嘱咐,询问:“太太有什么要搬来或者添置的东西?”
昨天霍观起提过,她还没去想,皱了皱眉:“晚些让我助理跟你说吧。”
高行道好。
霍观起的东西不少,光是搬上二楼的画就有三幅,应该都是他的藏品。
工人陆续把画往墙上挂,路秾秾看着,一下子想起梳妆台上的那枚胸针,心情又不好了,喝下两口咖啡压了压。
待高行等人差不多忙完,路秾秾也接到霍观起的电话。
他言简意赅:“十五分钟后,门口等你。”说完直接挂断。
还没说去哪。路秾秾看向手机屏幕,当成是他般瞪了一眼。
……
十五分钟后,霍观起的车停在门口。
路秾秾收拾妥当出来,款款坐进后座。
她故意不往他的方向看,只问:“去哪?”
他说:“荣园。”
路秾秾不由侧目:“回我家?”
霍观起颔首,“已经和舅舅联系过了,我这么久才回来,怎么都应该去一趟。”
这她知道,但她以为该先回他家,“你爷爷那边……?”
“不要紧,他老人家让我们先去荣园见你舅舅。”他说。
他不急,路秾秾自然也不急,只是免不了多看他一眼,“这次你回来,我们是不是要见一见你们全家人?”
霍观起沉默两秒,点头。
上回拿结婚证前,两家大人见面吃饭,互相给他们两个“小辈”赠送定亲礼,霍家出席的,只有霍观起和他爷爷霍倚山。
路秾秾收声不再说话。
车开到荣园,开进路家大门,戴芝苓早就在台阶上等候。下了车,路秾秾小跑上去,被她伸手揽住。
“我看看我看看,怎么吃得这么瘦?”戴芝苓握着她的肩来回打量,而后佯装生气拍她的手臂,“整天不回家,没点什么事我和你舅舅见你比别人还难!要是观起不回来,你就不回来了是不是?”
“疼,疼!”路秾秾夸张地喊,辩驳,“我哪有不回来?”
“少装!”戴芝苓瞪她,“我根本没碰着你。”
路秾秾笑着抱住她的胳膊,“舅妈……”正预备撒娇,门里蹿出来一只大金毛。
金毛扑到她脚边,热情摇起尾巴。
路秾秾微微俯身摸它的脑袋,“哎呀又长胖了啊?”
这狗名字起得随便,就叫“哎呀”,读书时一直是她在养,高中毕业后,就把哎呀交给了戴芝苓。
路秾秾正想蹲下和它叙叙旧情,谁知哎呀望见她身后,登时“汪”地喊了声,下一秒像离弦的箭般飞快越过她,冲到台阶下。
和她飞奔下车不一样,霍观起慢条斯理下来,刚要上台阶,措不及防就被金毛扑了一腿。
哎呀咧着嘴,冲霍观起笑得没有一点矜持的狗样,尾巴更是像安了马达,摇得毛都快掉了。
路秾秾心里不平。
它是她一手养大的,散步,喂食,陪着玩,那几年费了多少心。可哎呀就跟着魔似得,以前就喜欢霍观起,这么多年过去,一点没变!
不信邪,路秾秾清了清嗓子,站在台阶上喊它:“哎呀,过来——”
听见叫自己,哎呀看了她一眼,却对她招手的动作视若无睹,扭回头继续对着霍观起拼命摇尾巴。像是还嫌不够,它咧着嘴扬起灿烂的狗笑,激动地又“汪”了两声。
路秾秾:“……”
这臭狗。
作者有话要说: 霍观起:我送的胸针喜欢吗?
路秾秾:呵呵。
#今天也是努力在讨秾秾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