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的点心还未送入口中,感觉着点心可能不是甜味儿的,而是奇奇怪怪味儿。
厉长生站出来打圆场,道:“郡主何时到的都城?”
“今儿个早上。”宛阳郡主立刻说道:“我一到了这,就准备来寻你顽耍了。”
“哆!”
宛阳郡主这话一落,便听到荆白玉将酒杯置于桌上的脆响声,那酒杯无有被震碎实属难得。
宛阳郡主不知自己说错了什么,继续说道:“听说都城里来了个新的戏班子,唱功着实难得,我想改日去听听,厉长生,咱们一起去罢?”
“新的戏班子?”厉长生微微蹙眉。
他们先前才在一个戏园子门口,瞧见了个奇怪的妇人,厉长生对那妇人的身份背景有些个芥蒂,此时听到宛阳郡主这般说,不由心中一动。
“可是城西的戏班子?”厉长生问道。
“是啊,原来你也知道,你可曾去听过?”宛阳郡主道。
厉长生摇了摇头,道:“不曾。”
若是宛阳郡主想要去听戏,倒也方便的很,厉长生寻思着,不如先托宛阳郡主前去打听打听,这样心里也好有个底子。
“侄儿!侄儿!”
“乖侄儿!”
他们坐在二楼临窗的雅座,正说着话,突听到楼下有人呼喊。
众人低头一瞧,还真是巧了。
就瞧陵川王荆博文站在楼下的小街对面,正朝着他们挥手。
先前荆博文与孟云深一道离开,说是给孟云深去过寿辰。两个人一道回府,在路上难免停留,荆博文说是要给孟云深挑选一件寿辰礼物。
如此走走停停,便进了对面的玉石铺子,荆博文准备给孟云深挑选一块上好的玉佩,让他天天佩戴在身上。
两个人在玉石铺子里逗留了许久时间,荆博文一共挑选了八块玉佩,瞧着每一块都觉得好看,都觉着正好相称孟云深。
最后难以取舍,干脆一口气买下。
按照荆博文的话,今年孟云深寿辰,他便送一块白色的羊脂玉佩。等明年孟云深寿辰,他就送一块红色的鸡血石玉佩。然后后年孟云深寿辰,他……
孟云深一听,脸色全黑,哪里有人提前买八年的寿辰礼物,还是一口气买下,听起来怎么都觉得十足敷衍。
所以孟云深干脆一口气将八块玉佩全部收下,如此一来,明年荆博文还是要再行挑选新的寿辰之礼才是。
荆博文心肝肉疼的走出于玉石铺子,小声嘟囔着:“我的银钱啊,早知道不买八块了,这也太贵了些罢。日后我连吃饭的银钱都无有了。”
“放心。”孟云深淡淡的说道:“大王每日里住在我府上,根本无需吃饭的银钱。只要大王平日里不出去喝花酒,便不会挨饿受冻。”
“什么喝花酒!”荆博文大声道:“你莫要诬赖我,我可是洁身自好的。”
“呵——”孟云深冷笑。
荆博文感觉脊背一阵凉意窜上,孟云深那眼神,恨不得要杀人灭口,十足叫人害怕。
荆博文赶忙窜出玉石铺子,想要岔开话题,就在这个时候,正好看见对街上坐在二楼的荆白玉与厉长生。
“侄儿!好巧啊!”
荆博文欢喜的摇着手,冲着酒肆二楼的荆白玉大喊。
荆白玉低头一瞧,道:“还真是巧了。”
厉长生道:“陵川王与孟先生竟也在这里。”
“你们在喝酒?”荆博文喊道:“我也要喝酒,你们等等我!”
“大王。”孟云深伸手拉住他,道:“大王难道不是要与云深回去过寿的?”
“过寿啊。”荆博文用力点头,道:“人多热闹,咱们过去,一起给你过寿,如何?”
“不如何。”孟云深淡淡的说道:“云深喜欢清静。”
“我……”荆博文顿时蔫了,道:“算了算了,寿星老最大,听你的还不成?”
孟云深露出一个浅笑来,道:“走罢。”
“走走走。”荆博文叹息说。
“小叔父!小心!”
荆白玉还想要招呼他们上来,不过看样子,荆博文与孟云深是要回去了。
就在这个时候,荆白玉目光一晃,就看到楼下街上,有一辆车舆横冲直撞,从不远处飞驰而来。
街上人不多,零零星星的,荆博文与孟云深正并肩走在前面,荆博文走在靠外手的地方。
那车舆被马匹拉着,走的是风驰电掣,也不知道遇到了什么事情,根本不顾路上的行人,若是被这般快速的马匹踩踏,恐怕断胳膊断腿都不奇怪。
“滚开!”
“莫要挡路!”
车夫看起来像个会武的家丁,长得五大三粗,眼看着马匹要撞了人,却丝毫未有拉住马缰的意思,反而高声举着马鞭呵斥。
荆白玉在楼上一见,立刻大声高呼:“小叔父!”
荆博文只听到“哒哒”的马蹄声,根本来不及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