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有了这么一个小插曲, 贺宵顿时对今晚的约会没什么兴趣了。
好不容易搭上了贺家少爷这条线, 结果被放了鸽子的女孩急了。但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心中懊恼又没解决的办法, 女孩只能把目光聚集到别的金主身上。
不知道是出于什么样的心里,之后贺宵又来了两次。
同样的位置, 同样的时间, 但他却再也没有遇到同样的人。
可能是时间长了,经过冷却之后, 那股劲儿散了不少,贺宵又恢复了以前纸醉金迷的生活。
左手揽着浓妆艳抹的性感尤物,右手揽着初恋脸的清纯佳人, 坐在夜店的沙发上,贺宵暧昧一笑, 喝下两人递过来的酒。
一旁的损友见状,马上就笑了:“我说你这段时间怎么回事, 中戏那位还没上手呢,怎么就突然吹了?”
“别提了。”对于那一夜的记忆如今已经模糊了不少, 但回忆起来,贺宵还是能想到当时的莫可名状的味道:“我前几天遇到了一头小鹿。”
“啊?你这是去动物园了?”那人一时没反应过来。
贺宵一个白眼翻了过去, 青年愣了一下,随即了悟:“贺少这是……遇到心动的了?”
“嗯,有那么点意思。”贺宵也不藏着掖着, 眼中微微晕起雾气, 他仿佛是在追忆一般。过了好一会儿, 云雾才散开,那双眼眸又恢复了清明。
将杯子放到桌子上,贺宵扼腕:“可惜啊,小鹿跑太快了,以后估计是见不到了。”
中戏那么大,新生这么多,他也没耐心去一个一个查,就这样吧。
没缘分就是没缘分。
凌晨时分,贺宵回到家。他今年二十五,从十八岁成年开始就离开了那个没有人情味儿的家,自己出来单过了。
这么多年以来,贺宵早就习惯了这样放纵的生活。搂着之前那个清纯佳人,打开灯之后,他才发现自己家里出现了一个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
看来潇洒的夜生活是泡汤了。
顶着初恋脸哀怨的眼神,将她打发走之后,贺宵揉了揉鬓角:“你怎么来了?”
“哥……”见青年朝自己走过来,吴茵茵顿时就忍不住了。眼中噙了一包眼泪,她满脸委屈:“有人欺负我!”
又来了。
看到她这个样子就觉得头疼,贺宵毫不留情的拆穿:“我看是你老毛病又犯了吧。”
虽然一个姓贺,一个姓吴,但毫无疑问,贺宵和吴茵茵是亲生兄妹。这事说来话长,当年贺家老太爷子嗣单薄,膝下就只有一个女儿。
怕辛辛苦苦经营的一切给他人做了嫁衣,贺老太爷理所当然的招了个上门女婿。三十年过去了,老太爷去世了,女婿的翅膀也硬了。大儿子那边已经定死了,必须姓贺,小女儿自然而然要跟自己的姓。
可能也正是这个样子,吴父一直不拿贺宵当儿子看,但对于女儿,他却极尽宠爱。要不是兄妹俩的母亲还有那么点理智,吴茵茵早就不知道被惯成什么样子了。
当然,现在也没好到哪儿去。
不过对比冷酷的父亲和一心只有工作的母亲,贺宵对于自己这个骄纵的妹妹还是有几分感情的,看到她眼下的青黑,贺宵终究还是放缓了语气:“怎么回事,说来听听。”
“那个……”忸怩了一下,吴茵茵憋着气把自己看上了一个男生却被对方室友刁难的事说了一遍。
注意到她闪烁的眼神,贺宵似笑非笑:“你是不是又跟人耍心眼了?”
“我不是故意的!”吴茵茵现在也很后悔,早知道会是这么个情况,她一定不会那么鲁莽,“现在我该怎么办啊?”
深知自己妹妹喜新厌旧性格的贺宵并没有放在心上,倒了杯水,他不以为意道:“不理你就不理你呗,反正你也是三分钟热度,过了这个劲儿就好了。”
“这次不一样,我、我是真的喜欢上了他。”死死抓着沙发抱枕,吴茵茵眼眶微红。
“我从来没有这么在乎过一个男生,站在太阳底下军训的时候,我脑子里都在想他现在是个什么样子,我买水给他送去,结果全部被他那三个室友给拦住了。整整两周,他都没拿正眼瞧过我……”
看着似哭似笑、满脸懊恼的女生,贺宵觉得事情有点大条了。
自己这个妹妹大概是真的动真格的了。
思考了一会儿,贺宵道:“这样吧,你抽空带我去见见那个男生,看看他是什么样的人,到时候我帮你想想办法。”
只要抓住了对方的弱点,感情的事以后慢慢说。
“我就知道哥你最好了!”一把扑到青年怀里,吴茵茵激动的不行。别人不知道她哥的本事,她还能不知道?
忽然又想到了什么,眼神闪了闪,对上贺宵挑起的眉头,吴茵茵忍不住,嚅嗫着开口:“哥……”
“还有别的事?”
“其实吧。”吴茵茵竹筒倒豆子一般,最终把所有的事情都吐露了出来:“那个男生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