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启看着盘子里被特意煎成爱心形状的荷包蛋，不禁觉得贺曜有病。
神经病才会在分手后给自己前男友煎爱心荷包蛋。
林启越看这个荷包蛋越扎眼，干脆拿起餐刀，几下将其切成几块，然后拿起勺子，将切块的蛋白裹上流出来的溏心蛋黄，最后才开始悠悠的用起早餐。
贺曜看着林启盘子里，那只已经看不出原本爱心模样，饱含了他一早上心血的煎蛋，心情略微有些复杂。
“你是不是……忘了喝醉之后发生的事了？”
“嗯。”
听到林启的回答，贺曜拿着叉子的手停住了一下，看向林启，“一点都不记得了？”
“不记得，要是有什么冒犯了你的地方，那我就代替昨天的我说声对不起。”林启的声音听上去有些冷淡。
原来是这样。
“嗯。”
林启一愣。
等等，这回答，难道他真对贺曜做了什么冒犯的事？
“做了。”贺曜的回答直击他的内心。
“……”擦。
吃完早餐，贺曜按照说好的让人送林启离开。
但到最后，林启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对贺曜做了什么冒犯的事，贺曜不肯说。
林启心想，不说就不说了，反正已经道过谦，至于贺曜接不接受，那就是他的事了。
林启坐上车，看到身后的别墅越缩越小，想起临离开前贺曜对自己说的那身“再见”。
他嘁了一声。
再见？
不，还是别见了。
别墅外。
贺曜目送着车子离开，直至消失在视线里，才慢慢的收回视线。
他拿出手机拨通了个电话，“之前那事我同意了，嗯，越早越好。”
挂了电话，贺曜没有将手机放回兜里，而是翻开手机相册。
点开第一张照片。
看到那张温柔可爱的侧脸，贺曜唇角微勾。
——照片里，男生捧着另外一个男生的脸，两人的嘴巴亲密地贴在一起。
谁主动谁被动，一览无余。
-
刚回到学校，洗好澡换好衣服，林启放在床上的电话就响了。
他小跑过来拔下充电器，接上电话。
贺彤甜美的女声从电话那头传来，“启启，之前说好的考完试贺曜我们三个一起去度假的事，你还记得吧？”
度假？
林启突然想起，考试前一天在食堂里，贺彤确实说起过要去度假的事。
当时他一句话没说，就被贺彤当做默认答应了。
是的，他没有话语权。
“关于这个事，我觉得我们可以再商讨一下。”
“对对，今天就必须得把地点定下来了。”
“我的意思是……本身要不要去度假这件事。”
“什么？不！你已经答应过我了，你怎么可以反悔？”
“不是，我……”
“不管，反正下午三点我们在贺曜给你补课的咖啡厅见，你过来了再说，啊，拜拜~”
贺彤说完自己的便将电话挂了，生怕林启拒绝似的。
林启拿下手机，叹了口气。
出去度假，还是和贺曜一起。
这无论是对此时的他，还是对贺曜来说，都是一个很糟糕的提议。
他会不自在，贺曜肯定也会不自在。
得好好拒绝吧，林启想。
下午三点，林启还是准时出现在咖啡厅里。
远远看到人，贺彤朝他招手。
今天的她穿了一袭亮黄色的碎花连衣裙，露出来的手臂白皙细长，姣好的面容和明媚的笑脸，让她看上去就像一个阳光的小公主。
林启看到她，也看到了坐在她身旁的人。
男生的侧脸线条精致流畅，双腿随意交叠，没有看向这边，而且自顾自的垂着眼，看着手机。
原以为不会再见，至少再见，也会在十多天的开学后。
但林启显然算疏忽了。
三个人的旅行，贺彤会喊他，自然也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