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老与西王母寒暄,视线始终不看朱七,更引她怀疑。
“听月老的意思,似乎与朱七相识?”西王母不确定问,眼前跪着的人,怎一下子牵扯上那么多势力。
“确实相识,前几日她跪在月老庙门外,整整三日,只为求见我一面。说被人无端驱逐出府,从此是自由身,愿意替我做粗活,不怕辛苦,只求一个安身立命的地方,我瞧她说的真挚,性子也稳重,便让他学着搭理杂物。”月老面带微笑,脸上始终带着一种慈悲祥和的笑容,让人亲近。
“还不快向神君大人请罪,求他宽恕。朱璧被人下毒,虽是可怜凄楚之事,却不该扰乱神君殿秩序,若神君不饶恕你,我也留不得你,枉费我一把老骨头替你求情。”月老语气严肃,面上的笑却不减,有种违和感,跟个弥勒佛似得。
朱七皱眉,咬着唇望着月老,看着他撒谎都不打草稿,却始终瞧不出哪里不对劲。
各种想法一闪而过,心中明白他在帮自己,恳切道:“朱七顽劣,让月老劳心了。事情已向神君大人言明,不敢奢求他的谅解,但凭处置。”
三言两语将决定权转到神君手上,西王母也无权插手。
“王母以为如何?”神君沉吟片刻,却没有立马做出决定,打了个太极问。
“今日的事,虽然大动干戈,却是神君殿的内务事,君毅自行定夺即可。”西王母莞尔一笑,倒没有接茬,更没有动怒。
“因无缘,则不果,机不投,因不果,善恶之报,如影随形,三世因果,循环不失。”君毅语气沉重,望着地面瑟瑟发抖的四个妾侍,又看着并肩跪地的朱七与吴媚,缓缓道:“事情由我的侍妾五人引起,也算本君识人不清。她们使用蛊毒,令朱七的小妹命悬一线,君毅惭愧,。量朱七情有可原,未伤及无辜,并非罪无可赦之事,便不予重责。只是,为了警示各宫仙家,今日起,剥夺朱七‘排名战’前五十名的成绩,不许参加仙界豪杰榜,无论其修为高低。”
神君高低有序的嗓音回荡在高空之上,和往常一样,清冷舒缓,没有任何情绪波动。他面色淡然,却是一语敲定,赦免了朱七的重罪。
凌波仙子傲慢的神色僵了僵,她猜测神君会按照自己的意思惩治她,却只是剥夺了前五十名的荣耀而已,恼怒的收回视线,却也不再多言。
“朱七,还不快谢过神君。”吴媚眉开眼笑,揽着朱七站起来,依偎在她身边,柔声道。
“谢神君明察秋毫,宽恕小人。”朱七点头,看着身侧艳如繁华的美丽容颜,眉毛挑了挑,为了表明自己的态度,斟酌一下词汇,道:“媚儿姑娘,我如今心无旁骛,只想为小妹寻到解药,只怕让你错爱了。”
“不是错爱,你放心,我们先好好处,等到你深入了解我之后,也等我将你了解透后,我俩再成婚。”吴媚笑呵呵道,大眼睛忽闪忽闪,眼中却清明一片,没有任何爱慕之意。
朱七看的分明,试探道:“若是了解透彻,发现颠覆了彼此记忆中的印象,该如何?”
“绝对不会颠覆,哪日你随我去妖界,去我家中见见我父母,便能将心中的疑虑与担忧放下,我是绝对绝对认真的。”吴媚哪里肯放过她,整个人几乎是挂在她身上的,朱七个子不矮,比平常女子高出些许,二人站在一起,倒郎才女貌,让人眼前一亮。
“好。”朱七听出弦外之意,为多做追问,点头应到。
月老眸清似水,望着二人紧贴在一起的地方,散发着深不可测的光,随后由衷对君毅道:“神君,既然你肯原谅朱七,那他烧毁的地方该月老庙承担,不日我便让比翼鸟将重建的银两送来,也算对神君的补偿。”
众人唏嘘出声,甚至有些噤若寒蝉。
月老庙宝贝繁多,是所有人都心知肚明的,但,即便有钱,却是出了名的铁公鸡,从来只有进没有出。
今日,不止月老亲自出府,连朱七烧毁的宫殿都愿意出钱赔偿,太阳从西边出来了不成。
看向朱七的目光更是带着几分畏惧,有吴媚的痴情,又有月老出手,究竟有什么能耐让二人全力相互。
神君只是淡淡的扫视朱七一眼,道:“月老善待朱七,当真只是主仆关系?”
这也是朱七疑惑的,即便她与尹源交情深,也不该让月老刮目相看。在加上本来就疑心月老这个人,便定定的凝视他,不放过面上的任何情绪变化。
“莫非神君认为老头疏财仗义,不该替朱七偿还债务。我瞧朱七无依无靠,定是没有弥补金钱的能力,本打算替她还债后,就让她永生永世呆在月老庙,以劳力偿还我,仙家寿命无限,几万年,总能偿还完。若神君觉得不方便,那便作罢。”月老摸了摸下颚的银白胡须,气定神闲道,对于朱七探究的视线装作不知。
众人忍住笑意,同情的望着朱七,顿时觉得这样才正常,不然一个铁公鸡,何时这般好说话。
朱七面皮狠狠的抽搐两下,黑着脸望着月老,她觉得不正常,而且是很不正常。
为毛她要做苦力,神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