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更迟了,望见谅。)
二夫人咬咬牙:“刁妈妈,我们疏忽了,竟然留下这么大的隐患!”
刁妈妈也知道这样的后果,当年的阴谋她全程参与,这样严重的泄密当然她也逃不掉报应。
她抬着看住二夫人:“夫人,这种事情早做决断,这一次一定要斩草除根啊。”
“不行!现在还不行!”二夫人忽地说道。
“为什么?”刁妈妈茫然道,“夫人,现在三小姐已经想出了这么好的主意,我们何不趁此机会,置那个野丫头于死地呢?要知道,那个野丫头机灵得很,运气又特别的好。如果错过这次机会,以后想要抓住她的把柄,再给她致命的一击,可就难了。”
二夫人愤愤道“刁妈妈!我何尝不想立即置那个丫头于死地,以后好高枕无忧!但是,除掉了那个丫头,我们只是心稍安而已。刁妈妈,你难道忘了吗,她还有个没死的哥哥呢,那个该死却没有死的人,才是真正知道我们所有秘密的人。此人一日不除,我难再安睡!”
刁妈妈猛地点点头:“夫人说得极是,老身糊涂,居然忘了这个人。此人知道得太多,对我们的危害更大。但是,此人到底在哪里呢?二小姐不是说听自那个野丫头说起过吗?但是却没有更详细的消息……”
“只要那名丫头在我们手里,还怕那个人不现身?”二夫人冷笑一声,脸色冷峻,“那个丫头我们暂时不要动,我们还要用她来个引蛇出洞。我就不信了,那个丫头有危难,做哥哥还一直做着缩头乌龟不现身?”
刁妈妈狞笑道:“夫人说得极是,那可是他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一个亲人,好看的小说:。他是有血性的汉子。当然不会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妹妹白白送命的。”
顿了一下,刁妈妈又道:“那么夫人,您下一步该打算怎么做?”
二夫人微眯了双眼道“为了长久的安宁,这种事情当然急不来。我们且先将那个野丫头关几天再说,然后嘛…….”
说到这,二夫人冷笑一声,胸有成竹道:“然后,就按三小姐说的办。”
刁妈妈笑眯眯道:“夫人。老身也是这么想的。既然夫人定了下来,我这就让人过去,先给那个丫头来个下马威,让她知道什么叫害怕。”
二夫人挥了一下手:“嗯,去吧。”
刁妈妈转身退下。
出得院子,微微顿了一下,决定应该给自己留条后路,还是不出面稳妥一些。于是,她招一个丫头过来。让她去把外屋的一个关姓婆子叫进来。
这个关婆子是张大成家的亲戚,不过四十多岁的年纪。张大成家的死的时候,哭得最响的就是她。跪在那具冰冷的尸体面前,放怕嚎着,生怕别人听不到似的。后来又在二夫人面前硬磨软磨,说张大成家的如何如何可怜,其目的不过是想让二夫人让她顶替张大成家的位子入内院罢了。
她这样的心思,二夫人当然一眼就看出来。但终究经不得她持之以恒的坚持,再者顾虑到张大成家的死得蹊跷,真凶又一时查不出来。给死者那边一些安慰也是应该的。于是就亲自批了张纸,同意这个关婆子正式进入伯宁侯府。当然,只能在外院干活。
听得二夫人面前的红人刁妈妈的传唤,在外院浆洗着衣衫的关婆子马上乐颠乐颠地跑了进来。
这个关婆子今天穿着一件花花绿绿的袄子,颜色艳俗,明显的乡下人的模样,一看就知道上不了大的台面。
她时值中年。有的是力气,两只袖子都挽了起来。虽然初春,但打上来的井水却是温暖的,她也洗得一头一脸的汗。跑了进来,袖子也顾不得放下,红扑着脸粗着嗓门道:“妈妈何事唤我?”
刁妈妈隐去眼角的一丝憎恶,含着笑意道:“也没有什么大事情,府里头有位不被看重的小姐犯了点小过错。夫人说要惩处一下,我想让你去办一下。但是不能太过份。不能传到外头去,要是损了侯府的声誉我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这个关婆子是一心一意要在伯宁侯府扎稳脚根的,极会察言观色,短短几天里,早就把伯宁侯府的角角落落都观察了个遍。哪些人是二夫人极为看重的,要小心伺候的;哪些人是最不得二夫人欢心,恨不得除之而后快的,她全部了如指掌。即便是在下人堆里,哪些下人是前程无量的,哪些下人是毫无前程可言的,她也分辨得一清二楚。
当然,她的这种带着有色眼镜看人的作派,自然会招至其他下人的不满。这事传到刁妈妈的耳朵里,刁妈妈非但没有对这个关婆子感到反感,反而十分的高兴。
这明显就是张大成家的翻版啊,刁妈妈微眯了眼睛,看着关婆子。她要的就是这样的人,这样的人极好表现,那让她办事,质量自是不用说的了,一定一百个放心。
刁妈妈心想,如果这一次,这个关婆子把事情办得漂亮的话,那就把她调到内院去,二夫人正好缺这样的得力助手。
关婆子是个人精,一看刁妈妈的表情,就明白刁妈妈心里在想什么了。她明白自己的机会来了,马上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