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李志红手中的信,眉头不禁深深地皱了起来,“李志红,这是那个美帝国主义来的反动派给你的信?”
所有看着李志红的目光都显得有几分异常,其他书友正在看:。
李志红的反应却是不慢:“mao主席教导我们……”
几个年轻人立即立定,一付郑重其事的模样。
“我们要用一分为二的事物来看待问题。”
李志红很神气地看着几个被震慑住的同学,她们都是来自中国,刚从那场声势浩大的革命运动中走出来不久,一应套路都娴熟得很,“黄文革,苏菲是从美帝国主义国家出来的,但她在那里是被压迫、被剥削的,并非生活在资本主义环境下就是反动派,难道我们现在生活在资本主义国家里,也是反动派吗?”
“这怎么一样?”黄文革……就是刚才发难的男青年喃喃地说道。
“对,不一样。我们现在来学习资本主义国家的知识,就是为了将来更好的解救资本主义国家中被压迫的人民,我现在和苏菲结交,就是为了了结美帝国主义,为革命事业做准备,有什么不对?兵法上说,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李志红,你说的这个兵法是封建主义的糟粕!”
“胡说!在主席的著作里反复出现过,怎么可能是糟粕……”
“错了!主席文采风流,怎么可能用这种粗劣的文字,你们听,我失骄杨君失柳,杨柳轻飏直上重霄九……”
“中国诗词博大精深……”
如果某个现代人士听到这一幕,肯定很淡定地敲敲桌子,告诉他们楼歪了。不过这几个年轻人现在又开始讨论起资本主义文学和中国的社会主义文学的差距,完全将之前那些政治倾向的问题扔到一边儿去了。
巴黎机场。
“奎恩老师,我很快就会去剧院排练的,耽搁不了今晚的演出。”苏菲向薇薇安.奎恩做了个飞吻的动作,跑到路旁拦下了一辆计程车,姚丽和薇拉.贺兰德比她还快一步,分别上了后座和副驾驶座。
“喂,你们不用跟得这么紧吧?”
苏菲很有几分郁闷的坐进车中,“我是去见老师,又不是去拜会黑社会,用得到这么隆重吗?”
薇拉.贺兰德不为所动:“小姐,门德斯先生……”
“别说了,我知道。”
苏菲叹了口气,不再抱怨。自从在香港发生了未遂的绑架案之后,门德斯对于苏家的安全问题就非常的重视……简直是开玩笑,提供雇佣兵服务的mpri公司的大股东差点儿被人绑架,这件事情真是好说不好听。最后苏菲虽然是拒绝了派给她的几名膀大腰圆的保镖,但还是接受了一系列的安全措施,譬如整个住宅的保安系统,家里也有六名保镖,苏雅茹和苏菲的出行都有女保镖陪同等等,苏菲第一次觉得自己像个大人物了,但也第一次觉得极不舒服。那种被人监视的感觉真的很不好。
出租车在潘玉良的寓所前停下,肖雨馨下车后,取了几件礼物和张大千委托的信函,上前敲门,因为她不准备待太长的时间,所以让薇拉.贺兰德和姚丽就待在车里。
房门在敲响后不久便打开,不过出现在面前的却不是潘玉良,而是一个相貌陌生的东方女性。
“小姐,你找谁?”女人和气地问道。
她大概有三十来岁,一头显得很干练的短发,脸上没有多少化妆品的痕迹,身上穿着一套淡灰色的职业套装,这让苏菲有一种怪异的熟悉感,但在她张口说话的时候,她明白了这种熟悉的感觉是来自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