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窦沅沅所指使?!
刘骥心里顿时一阵恼怒,转头瞪着窦沅沅,大喝一声道:"窦沅沅,你立刻给本王跪下!"
宁王大怒,窦沅沅心里顿时一惊,却不敢不从,她沉着脸,挪步至宁王的跟前,款款地跪了下来。
刘骥怒目指着她,斥喝道:"你一天不生事,可是会浑身感到不舒服吗?"
窦沅沅抬眸看着他,咬牙道:"王上偏袒王妃也得先重视事情的轻重吧,在降罪於贱妾之前,你为何不追究那封信呢?莫非连你自己也感到害怕吗?你是在逃避些什麽?"
刘骥怒道:"窦沅沅,你放肆!你指使两个丫鬟,竟然敢对着王妃的友人泼水搜身,本王今日若不处置你,将如何的治理王府啊?"
窦沅沅仗着太夫人在此,反而冷声道:"王上何不先追究,王妃为何要与顾子衿私信相授呢?王妃只需一句话,你便不予追究了,反而对着贱妾发起了雷霆大怒?一切的根源,难道不是因为她吗?"
"一切的根源都是因为你的恶意作乱!"刘骥的双眸燃烧着熊熊怒火,恼怒道:"本王绝不容你姿意忘为,多次挑事,造成王府的不安宁!"
宁王将所有的事情都怪罪在她的身上,窦沅沅恨得咬牙切齿道:"王妃只需说一句话,扬言不想再当宁王妃了,你便被她给唬住了,你害怕失去她,便完全的不分青红皂白,反而急着拿贱妾来祭旗,以讨她的欢欣……对你而言,子嗣与血脉,都没有她来得重要吧?"
"这是两码子事,本王何时说过不追究了?"刘骥冷冷地瞪着她道:"本王最恨你无端挑事,要追究,也得从你开始!今日不先处治了你,王府将永无宁日。"
窦沅沅听了此话。立刻膝行至太夫人的跟前,潸潸然的落泪道:"太夫人哪,你可亲眼瞧见,亲耳听见了吧?宁王他只在乎女人,他根本不在乎自己的血脉啊!"
"他不在乎,我在乎!"太夫人恶狠狠的瞪着顾子衿,沉着脸,命令道:"王妃给你的那封信,里面究竟写些什麽?她要你交给谁?还不快从实招来!"
王妃莫非是在告知皇上,她生下来的儿子。究竟是谁的种吧?
宁王装糊涂。她可不能也跟着糊涂了。她一定要弄个清楚,才能善罢干休。
顾子衿颇不自然的涨红着脸,将信给紧紧的攥进袖子里,嗫嚅道:"太夫人你还是别看的好。"
瞧他竟一付猥猥琐琐的该死心虚样貌。还有谁会相信那封信真的没有问题咧?
太夫人怒斥道:"你愈是心虚,愈是吞吞吐吐,我愈是要看,你若是不肯自己交上来,就休怪我不客气了!"
刘骥沉声道:"娘!你当众公开王妃的私信,将置她於何地啊?"
太夫人气恼的瞪着儿子,态度十分的坚决,冷声道:"今日由我王太后作主,你休想再护着她分毫。除非你走过来。将为娘给绑起来,硬生生的拖出这座大殿!"
太夫人把话说得这麽的重,刘骥的脸色顿时黯沉无比了下来。
"难道母亲一点儿也不了解自己的儿子吗?我确实是信任着王妃,不认为她会做出什麽逾矩的事情来,这并非是因为偏袒王妃的缘故。而是讲道理啊。对着王妃的友人泼水搜身,不仅不遵重她,举止卑劣而且无礼,是我所不能容忍。"刘骥沉着脸,神色肃然道:"我刘骥一生磊落坦荡,最厌恶这种卑鄙之事,今日若不严惩,王府里还会再生出多少事端出来啊?"
"当时我在场,我看是小丫头莾撞,才会不小心泼湿了来客,更衣时导致信件掉落,这事我不想管,一切由你来决断。"王府的仆奴对王妃的友人不敬,理所当然是该重罚,以儆效尤,但是她所在意之事,并非在於此。太夫人的态度仍然强硬,道:"你若决心惩罚,为娘不会拦着你,但是我必需先见到那封信才可以。"
语罢,她转头对着顾子衿疾言厉色,怒骂道:"该死的家伙!你再不把信给交出来,本王太后只好派人动粗了!"
王太后大怒,顾子衿却瞥了董卿一眼,吱吱唔唔道:"这……不太好吧!"
太夫人大喝了一声,随即对着总管命道:"敬酒不吃,吃罚酒,给我搜!"
顾子衿担心皮肉吃痛,连忙道:"别搜,别搜,我交出来便是……"语罢,他转头对着董卿,一脸的歉意,低声道:"董卿,我对不起你……,不过,不值得为了一封信而送命,对吧?"
无论如何,在太夫人的淫威之下,信都得交出去了,不乾不脆,只是徒然让皮肉吃痛罢了,说不定还会被王府里的小厮趁机给狠揍一顿呢。
董婉不发一语,只是脸色有点儿凝重。
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了,顾子衿不得不将收在袖子里的信扎拿出来,然後递给了离他最近的曹梦平。
曹梦平收了信扎,便挪步至太夫人的跟前。太夫人怒气正盛,於是冷声道:"念吧,念出来让所有的人听一听,咱们王府里的王妃究竟是在搞什麽鬼?"
顾子衿听了,立刻嘶叫了一声,忙不迭阻止道:"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