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的事情,他多多少少也有模糊的记忆。
在书房里临幸窦沅沅的事,宁王却一无所感,他不是不记得了,而是根本就没有发生过吧?
所以,他才会完全没有印象。
怀孕的事,很可能是窦沅沅想藉机除掉她的阴谋诡计。
如果,窦沅沅怀胎之事是假的,那麽她绝对不可能会真的生出孩子来,宁王府门禁森严,她无财力也无外援,无法假怀孕真生子。
窦沅沅刻意的灌醉宁王,一开始便是有心企图再度怀胎,好重新夺回宁王的心,不料宁王却突然甩下她离开了。宁王大醉,记不得在书房里发生的事,於是她便一口咬定他临幸了。假怀孕当然是无法真生子的,她会这麽做,其目的不难猜测,在这件事的背後,她又将暗箭给架好了,准备放冷箭,射向她了。
不出两个月,她一定会想办法流产,然後把失去皇嗣的罪责赖在她的身上……
不仅太夫人,连宁王都很在意她肚子里的孩子。
一旦设计被害让窦沅沅流产了,她恐怕会难以在王府立足,她得严防这件事情的发生,还得尽快的戳破她的谎言。
董婉抬眸对着刘骥道:"听说西湖有座寺庙非常的灵验,我想去那座庙里入住几日,向上苍祈福。"
刘骥听见她居然打算离府远居,脸色微微地变了一变,忙不迭道:"本王陪你去,无论你要去那里,本王都陪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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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里,门户紧闭,所有的帐幔全数重重的垂了下来,厚实的隔绝了外头,不仅神秘,更显得房间里的气氛十分的沉闷。
宝珠将一袋银两递给了陈大夫,徐徐说道:"这是夫人的月例,以後每个月的月例七成都会交给你,绝不食言。"
窦家已经败落,如今唯一的现银便是每个月在王府领来的月例了。
陈大夫接过了银两,立刻收进袖子里,然後对着窦沅沅作揖道:"那麽老夫告辞了,每隔几日,老夫会过来替夫人把一次平安脉,这一段日子,请夫人尽量不要外出,待在屋子里好好的养胎吧。"
"等等!"窦沅沅抬眸瞪了他一眼,眼底迅速的燃起了一抺阴狠,冷声道:"太夫人要求你每日熬一碗补药送去王妃那里,替她补身子,那麽你应该知道怎麽做了吧?你是个大夫,这件事对你并不难办,你完全可以做得神不知,鬼不觉,不会有任何人会发现,她肚子里的孩子绝对不能留……"
陈大夫听了此话,吓得脸色骤变,忙不迭道:"万万不可啊!王妃腹内的骨肉可是王上的嫡子女啊,不说这是杀头灭门的大罪,老夫一生为医,断也是无法下手,干下这种丧尽天理之事啊!"
若不是自己有把柄落於窦夫人的手上,他也不至於得谎骗宁王与太夫人,她怀上胎儿一事。
其实真正怀有身孕的人是宁王妃,而不是窦夫人。
自古以来,王的後庭里妻妾相争,这种事并不少见,原本他可以置身於事外,偏偏自己犯了错事,被捉到了把柄,因而不得不被卷了进来。
谎骗是一回事,真正害人落胎,杀婴这种伤天害理的事,又是另一回事了。
"此事,老夫绝对办不到。"陈大夫严正的拒绝道。
无论如何,他都无法下手杀掉一名胎儿。女人初孕流产,就跟月事来了一样,连王妃都不会察觉自己流产了,就算此事他完全可以干得无声无息,不为人所知,可上还有苍天,下有后土呢,还有他为医者的天地良心。
窦沅沅冷冷的瞪着他,怒斥了一声。"真是个没用的老东西!别忘了,你还有把柄握在本夫人手上呢,你那个没出息的儿子,你连他的命都不要了吗?"
陈大夫听了此威胁,额上便开始沁出了冷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