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您总算回来了!小姐正在等着您呢,你一时不回来,她便一时睡不着,本来以为她会凄凉的流着眼泪,苦苦的等到天亮呢!"
听闻董婉正在等着他,刘骥立刻满脸的欢心,朗朗笑道:"母亲今天话多了,所以担搁了不少时间,话说,本王不回来,还能去那里呢?"
意思是,除了王妃这里,别处他都是不会去的。
鸿玉立刻朝着他福了一福,道:"奴婢立刻去温壼美酒送过来。"
今晚月夜凄迷,以美酒助兴,最能增加闺房气氛了。
最好小姐能尽快怀上,生下嫡长子,一举打趴肃王子这个庶出,气死窦沅沅。
*
刘骥嘴角噙着笑意,大步走入里间,瞧见董婉已经更换了中衣,正坐在铜镜前梳发。
"还是让我来吧!"他取过她手上的玉梳,站在她的身後,便仔细的替她梳着满头青丝。
铜镜里映着他英俊的脸庞。董婉看着镜里的他,低声道:"今晚,你该去陪曹夫人的,她才刚丧子,心里正感到悲痛万分,很需要你待在她的身边。"
闻言,刘骥拿着玉梳的手顿了一顿,良久,这才又慢慢的滑过她的万缕发丝。
寝殿内,十分的寂静。
他缓缓的开口道:"梦平已经服了汤药,睡下了,你不必太担心她,本王绝对不会亏待她的,她的吃穿用度,本王已经让总管提高了。"
他提高了曹梦平的月例?
董婉正欲开口说话,这时,窦沅沅却派人来了。
又是肃王子的奶妈。她入了门,朝着宁王跟王妃跪拜行礼之後,便说明了来意:"窦夫人温了美酒,请王上过去一趟,她说是太夫人的意思。她也不好拂逆........"
刘骥听了,脸色顿时一沉。
窦沅沅骄傲的个性果然还是没改啊?她以为她还能将他刘骥给玩弄於股掌之中吗?
奶妈的话还没说完,便被刘骥给打断了。他冷冷地说道:"本王不去!你尽管跟她说,别拿太夫人来压本王!"
闻言,奶妈面有难色道:"请王上前去饮酒是一回事,其实……是肃王子哭闹不休,吵着要找父王。窦夫人安抚不了,又怕惊动了太夫人。只好说了,是请王上前去饮酒。"
刘骥听见肃儿哭闹不止,脸色微微地变了一变。
奶妈的眼色极好,看出了宁王心里很担心儿子,於是接着说道:"肃王子吵着要找您呢,如果王上肯去一趟,或许便会安静下来了。"
"无能!"
刘骥突然拂袖怒道:"一个小孩子都照顾不了,她当什麽母亲?你当什麽奶娘?如果你们这麽无能,无力照顾一个孩子,那麽明日本王便将肃儿带过来。以後权全交由王妃这个嫡母来负责照顾好了!她别想再见肃儿一面了,而你也可以立马滚出王府了!"
奶妈听了此话,脸色立刻变了,万没料到王上居然会大怒?她连连应了几声照顾王子绝对没问题之後,便快速的退了下去。
奶妈走後。刘骥又继续适才的动作,拿着玉梳替董婉梳发,此刻却显然心不在焉,梳发的动作明显没有适才的利落了。
董婉明白他的心思已不在此,便垂下眸来,低低的开口道:"去吧,去看看肃儿吧!"
"不!"刘骥冷声拒绝道:"本王不能让她为所欲为,绝不允许她利用肃儿来牵制本王。"
"你狠下心来,一次不去,二次不去,久了,肃儿便不会在窦沅沅想见你的时候啼哭了,可你无法分办其中的真假不是吗?你真能狠下心来吗?与其整颗心悬着,彻夜难安,还不如亲自去瞧一瞧。"
刘骥听了此话,顿时恼怒道:"难道你没有丝毫的妒嫉心吗?还是你心里一点也不在意本王?只要找到了机会便不遗余力的将本王给往外推?你是巴不得本王从此远着你吗?"
语罢,他丢下玉梳便怒气冲冲的往外走了。
倾俄,珠帘历历的响起。
董婉微怔,呆呆的看着他愤怒离去的背影,直到完全消失在珠帘之後,这才幽幽的叹了一口气。
片刻,鸿玉已从外间奔了进来,来到她的跟前,又急又气的跺一跺脚道:"小姐,你居然把宁王给气走了?你为什麽要将他往外推啊,虽说你是个身份尊贵的王妃,庶妾无法与你相比,可一个女人在府里的实际地位,完全是取决於王上的啊!别人是抢夺男人都来不及了,可你却一劲儿的把他推给别人?"
董婉叹了一口气道:"不是我把他给气走的。"
"怎会不是?我刚刚在外间明明就偷听得很清楚,你一直将他往外推......."鸿玉气恼道:"曹夫人故意污赖你,你难道不生气吗?你还要宁王去陪伴她。窦沅沅更可恶了,老是利用肃王子来牵制,羁绊着宁王,你不仅不留住宁王,反而又将他推走了?简值是气死人了!"
董婉徐徐说道:"曹梦平故意污赖我,我怎会不生气?可现在不是处罚她的时机啊,她悲痛小产又虚弱不堪,正可怜得紧,我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