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有了让袁长生从武谋生的想法,大虎便想着找人找关系,付清想的更多,
因为她想到的是文武殊途,想到的是历史上宋代和明代的那种重文轻武的风气,如今这个荣朝,已经是到了一个王朝的中期,想必这文武已经有了偏颇的区别,这样的事情一般都是朝堂的事,他们家毕竟底蕴不够,知道的也不多,大虎虽然也是读书人,可是毕竟只是个秀才,没有接触过政事,这些也都不懂,这样一来,她唯一能借鉴的恐怕就是史书了,偏偏如今这一朝尚未完结,那里有本朝的史书?付清想到这些都觉得头疼,好在也不是没有一点的办法,比如窦师爷,那就是个官场中人,要是去询问总能知道些眉目。
也不必细说,只要说明家中有人想要从军找个出路,那窦师爷拿了礼物,自然也就有心思细说了。
要说这事情还真是让付清给猜着了,果然,如今这朝堂上已经是文人的天下了,加上边关已经常年没有什么大的战阵,武人地位正逐年下降,虽然还有许多边关大将,朝中也有勋贵武臣,可是为着分解兵权,这些将军们大多都是虚名,实权甚少,连带着,因为各处太平,武将升职也变得慢了起来。
文人做官,从十年寒窗到金榜题名,哪一个不是历经艰辛,苦熬多年?就是中了进士,做了官,也不过是七品,八品,要往上爬,没有机缘,没有才华,没有人脉,那几乎就是没戏,看看成县令就知道了,所以对于文人来说,多看不起武人,一战成名,越级升官的风光,武人呢,其他书友正在看:!一般都是从小打熬身体,三九寒冬,三伏夏日,每日不断的挥洒汗水,到了战场,那命去拼,九死一生才能得到功勋,还要防着功高震主,鸟尽弓藏的命运,他们用血泪伤痕铺洒自己的骄傲,自然也看不得文人靠嘴皮子,笔杆子,坐在舒适的屋子里就能安享富贵的好命。所以自古以来,这文人和武臣就没有什么和睦的时候,开国总是武人占优,战争迭起也是武人扬威,可是到了太平盛世,那就是文人的天下,武人只能憋屈的活着了,这就是现实。
窦师爷是个拿钱办事的,他也算是规矩人,收了付家的好处,这些个关节那是讲的透透的,并且还嘱咐大虎,若是从军,如今去边关固然都是精兵强将,可是立功机会不一定多,一个不好还容易在和外族冲突中送命,与其这样,倒是不如到驻军中谋求发展,不说别的,每年剿匪什么的总是有的,那些匪徒总比那些外族骑兵好对付,按照如今的军规,斩首五个就能升一级,虽然一开始或许不过是小小的伍长,什长,可是熬上几年,升任到一个外委把总,那可就是九品了,不过是斩杀十五个盗匪响马,这比刀边关杀敌人可容易多了,若是能成为外委千总正八品,那就能在县里免税,要是机缘巧合,能顶上正位,到了正儿八斤的七品把总,那就是烧了高香了,虽然和文官七品不一样,可是和八品的主簿,县尉确实一样了,回乡也无人敢不正紧对待了,便是一般的七品县令,固然因为文武之别,会慢待些,可是面子上也能过得去了。
如今这繁花县最近的一个驻军,在不到四十里地的一个地方,近便的很,由一位正五品的守备驻守,下辖五千兵丁,里头有不下二千人都是募兵,饷银虽不多,吃的也不算好,但是这守备大人素有勇武的名声,为人也算公正仗义,虽然有些小小的贪财,可是也没有什么劣迹,更没有听说什么苛责兵士的说法,空响也不多,倒是上头官场有人传言,那守备大人每次剿匪,缴获不多,想来是把这剿匪当成了营生,专门取这不义之财,不消那手下挣钱的兵丁敛财了。
听到这样的消息,付清很是欢喜,对着大虎和袁长生分析道:
“他既然是剿匪得财,那么对于兵士必然是要宽容些,只有手下厉害,他才能从别人的窝里揽财不是,而且,这出兵剿匪一般都不容易,需要有人上告,兵部批文,还要地方给予粮草支援,他能出兵多次,想来上头有人,地方也和睦,最起码,这地方上的官员怕是也从他这里分的过好处的。这还不算,出兵居然是麻烦,可是若是出兵败北更是麻烦,说不得就会丢官问罪,他想要次次得胜,多得好处,那么手下之人必须悍勇才行,所以不管是饷银还是粮草必然不会太过苛责,甚至每次出兵还会许些好处,毕竟这响马也好,落草为寇的匪类也罢,这些人身上必定财货不少,这才是大头,他也更重视手下的实力,若有将才必然喜欢,毕竟若是手下伤亡过大,抚恤也是大笔的银子,这人倒是个聪明人,十足的出小钱换大钱。地方,朝廷,养兵剿匪,恩,我猜此人必然是将门之后,或者是武勋人家的子弟,这周旋平衡之术很是厉害。“
付清手不断的敲击着桌子,说的滴水不漏,愣是没有大虎他们插嘴的余地,袁长生更是看得目瞪口呆。用手肘碰碰大虎:
“这真是你妹妹,我表妹?我怎么觉得这是隆中诸葛呢?“
“不奇怪?谁让我家出人才呢?要不是这里格局太小,家门底蕴不厚,我妹妹那就是称一声第一才女也是够格的。怎么样?与有荣焉了吧?“
大虎臭屁了一下,他对于自家妹妹是很有信心的,既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