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虎回家后仔细琢磨了一遍,觉得很是妥当,又像付清讨要了围屋的详细资
料和图纸,趁着晚上送礼的功夫,直接去了衙门,要和县令说这法子去了,若是这事情可行,只怕这就是今年他们送给县令最大最好的礼物了。
这边刚送了大虎出门,外头立马就有人来报,说是张家舅舅家来人了,已经在那边他们自家的屋子里安置下了,一会儿就上门。
付清一听,有点摸不着头脑啊!这怎么说的?今儿好像是年三十啊!怎么今年这么早就过来了?有点反常啊!不过不管怎么说,总是自家舅舅,付清忙让人去回报了爹妈,转过身又安排人去多置办些碗筷,既然来了,自然是一起吃一顿团圆饭的。
这里东西还没有准备好,不想舅舅已经上门了,只是那脸色却怎么看着都不对劲,隐隐带着悲色。付清忍不住神色也凝重了起来,再一看,舅舅身边除了两个表哥,居然还有一个十七八岁的孝服男子,看着和舅舅也有三分相似,这让付清更是疑惑,难道这是舅舅的私生子?不对啊!这大过年的,谁出门上人家家里做客穿着孝服的?
张家舅舅带着妻儿走进正屋中间的堂屋,对着已经起身迎接他们的付大师和付张氏拱了拱手,又转身引着那陌生男子说道:
“还不来见过你姨夫,姨妈?”
付清一下子突然明白了,那个男子也许是大姨家的孩子,只是,听说,嫁到外县的大姨有两个孩子,最要紧的是因为那个大姨夫是个货郎,定居的地方隔着他们这里不下三个县城,几年间除了书信往来,还真是没有怎么见过人,当然舅舅除外,听说舅舅大概五六年前,曾在他们附近做过活,上门见过,还曾给他们带来了大姨夫重病过世的消息。只是这一次,这又是怎么了?谁没了?不是说大姨身子不错嘛?
其实这个问题也是付家一家人都有的疑问,好在不用他们提问,舅舅就开始解说了起来。
要说起来这事情那是真的很是狗血啊!这大姨家因为是寡妇带着两个孩子,日子过得很是小心,好在家里到底是货郎出身,也算是积攒了些钱财,在当地买了十来亩地,还有一个瓦房院子,日子倒也过得去,虽说族里也有人想着欺负他们孤儿寡母的,但是到底都是要脸面的,他们家也不是没有男丁,所以最多是沾点小便宜,真的却不怎么敢做的过火,后来,这张家舅舅和付家都起来了,每年多少也会送点东西过去,这一来,人家看着这娘三有依靠,更是不敢动了。去年更是借着大虎这个秀才的光,把小闺女嫁了出去,嫁给了隔壁村油铺子老板的儿子,也算是一门很是有点高攀的亲事了,闺女出嫁后日子也算不错,这张氏又想着给儿子娶一门好媳妇。
不想这一举动却是闹出了事情,那张氏看中的人家是一个小地主的女儿,不说家世如何,但是长相,在他们那一片却是数得着的好,据说还读过几本书,认得几个字,这让张氏很是欢喜,只觉得这样一来,以后要是有了孙子,也能是个读书识字的体面人了,好看的小说:。这里张氏上门请媒样样妥当了,正琢磨着怎么办喜事,另一边却传出那姑娘要悔婚,张氏羞愤,上门去讨个说法,不想被打了出来,一回家就病重了,接下来几乎每天都有地痞来闹事,唯一的儿子更是被通知要去服力役,这让张氏气急,他们家就一个男丁,从没有这样的人家出人服力役的事情,这不是明摆着收拾他们吗!一气之下,张氏吐血而亡了,这张氏一死,因为守孝,人家倒是不好让孝子服力役了,可是不知怎么突然又有人拿出来一张欠条,说是他爹留下的,欠银三十两,利滚利,如今要还一百两,不换就直接收地,收房子。
单单是这样也就罢了,偏偏另一边,他妹妹家也收到了骚扰,甚至有地痞流氓上门,说些□无耻的调戏之言,最后把他妹妹的夫家也折腾的不清,想着要休妻,妹妹不堪受辱,直接吊死在屋里。
这样一来,整个家算是家破人亡了,这表哥虽然心中愤恨,可是也知道靠着自己一个人,实在是斗不过他们,便索性什么都不说,直接收拾了随身的东西,摸着家里最后的一些银两,连夜逃了出来,想去报官,可是到了县城,还没有到衙门,就有认识的衙役告诉他,报官也不成,人家上头有人,早就疏通好了,还劝着他快走,不然在这县里,指不定什么时候,让他们也折腾死了。这一下子,他傻眼了,只觉得满腹冤屈,最后想了想,索性直接往舅舅家逃去,好歹能多几个长辈帮着想想法子。
事情说道这里,一家子那里还有什么过年的气氛,一个个都是哭的泣不成声,付张氏更是直接哭倒在钱氏的怀里。
“这都是什么事情啊!到底得罪了谁了?不过是不同意婚事而已,用的着这样吗!两条人命啊!天杀的,难不成这都没有了王法吗?”
“可恶,可恶,真是太过分了,难不成这小地主都能手眼通天了不成?”
付大师气的摔碎了一个茶盏。那边张家舅舅接口道:
“我想着,这事情似乎有点不对劲,可是这官面上的事情,咱们都不懂,说不得里头有什么道道是咱们不知道的,索性边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