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干脆地也就不学旁人做那结党营私的事情,原本以为自己不过就在最初的位子上一直到告老还乡的地步,却不想临了的时候倒是让元熙帝提到了户部主管的位子上,这也是尹仲自己都没有想到的事情,这户部主管的位子既是没有给了齐王又让堂堂的齐王屈居在自己之下,尹仲便是觉得只怕元熙帝有心想要提了人也便还是提防着。
这帝王之家的权术一类的尹仲自是完全没有半点兴趣参与其中,于他而言只要好好地做好自己现在的事情,这般一来也可算是对得住百姓和元熙帝了,而且尹仲对于齐王也无甚好感,倒不如是晋王殿下这般即便是为他人作嫁衣裳也是半点不吭声的,换做旁的皇子只怕早就已是没了这般的好心也未必。
尹仲看了一眼静默地站在一旁的晋王,一边揣测着晋王殿下会不会开口说了话,却也还是在等着元熙帝最后的定夺。
元熙帝微微低咳了一声,他顺着谢淮蕴哪儿的视线有一下子朝着谢淮隐哪儿看了一眼,见他一声不吭的,心中也可算是了然的很,只道是果真是自己这个儿子的性子,人都已经开始为了自己想办法了,还饶是又本事做出这般完全不当一回事的模样来,也不知道是真的没当做一回事呢还是心中有些计较着却有不能说些什么?!
谢瑾婳站在金座一旁,从她这个位子居高临下的也能够完全将底下所有人的神情看个清楚,但也真是因为泰德实在是太过清楚这才觉得这也实在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从这些个大臣的脸上,从这些个皇弟的脸上也都能够看到各种的神情,在这里呆得越久,越发地觉得这实在是一个十分无聊的事情。
谢瑾婳是真的有些厌倦了,有了这个念头之后她现在是越发地觉得劳累的很,仔细地回想起来甚至还在想着当初自己是怎么一下子熬过来的呢,现在光是想着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朕刚刚已说了将这件事情交托给尹尚书了,金口玉言有这么能随意更改?”元熙帝缓缓地说道,他看着随着自己这一句话说出口之后自己那儿子的神色,变得十分的难看,但很快地又强忍着恢复正。
谢淮蕴心中恨极,虽说早就知道父皇一直以来都在打压着他,甚至半点也不给机会给他,若是再这般下去只怕也不会追赶得上十三,可恶,到现在这个时候了竟还是在那帮衬着小十三,这可真是可恶至极。
“不过既然老七你有这等为民的心思,那在尹尚书视察的时候,户部的一切就交由你来管辖吧。”元熙帝道了一声,“也该是时候让你好好历练历练了。”
谢淮蕴也真又积分的意外,原本都已经设想好了这一次依旧是被拒绝,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被父皇排除在外,可现在突然之间伸来的机会倒是让谢淮蕴傻在当场了,当场就有些说不出话来了,这感觉就像是瞌睡的时候有人送了枕头似的,这可真的叫人完全受不住。
元熙帝那一双精烁的眼睛看着谢淮蕴,那眼神之中也可算是带着很多的情绪,似乎是在等着看他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谢淮蕴想了一想,抬头看着元熙帝道:“儿臣遵命。”
谢淮隐依旧是一声不吭地站在一旁也不说话,那神情看着就像是在对着人表示这些事情都同他没有任何的关系。
下了朝堂之后,谢淮隐习惯性地就朝着招商局而去,打算看看招商局的那些个人有没有乖乖地来点卯,除了招商局之外,谢淮隐也觉得自己没几个地方可去,晋王府上也就只有他一个人,也就只能对着谢铭这等胳膊肘往外拐半点也不把自己当做主子的人在,所以对于他来说对着那臭小子完全是没有一点的好感。
而且谢淮隐也觉得自己今天的心情不是很好,还不如回去招商局哪儿看看招商局的账本让他觉得更加的舒心愉快,至少能够让他觉得心中舒服的多。
但这才刚刚出了宫门,谢淮隐就瞧见了谢淮蕴,当下心中也便是觉得有几分不大舒服,想要掉头走却又觉得自己这么做似乎有点太过明显了,而且现在掉头走的话能够走的地方也就只有入宫了,难道要回去和父皇谈谈心事说他觉得他刚刚那个提议实在是不怎么样,而且他不怎么喜欢不成?这种事情谢淮隐觉得自己还真是有点干不出来的。
这年头也就只有这么一想而已,谢淮蕴就已经叫住了人:“十三弟。”
那声音之中也可算是十分的亲切,倒是有几分手足情深的感觉在,谢淮隐被他这么一叫之后也觉得没什么办法,当下不好调头也不能硬着头皮朝前走,当下也就只能是站在原地看着走来的谢淮蕴。
“九哥。”
虽说心中的确为是不爽的很,但谢淮隐还是晓得这面上的一关还是要做好的,这也可算是他在朝堂之中混了那么久得出来的结论,虽说在有些方面上他的确这种事情从来都没有做的太好,但当着自己兄弟的面这种事情谢淮隐还是知道要做上一做的。
“十三弟近来在忙些什么呢,往常的时候你还同我又积分的交谈,现在若不是我来同十三弟你说话只怕十三弟是要当做全然没有九哥我这个人了吧?”谢淮蕴的姿态也放的颇低,但这话里话外还是只有一个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