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汉子还在挣扎的同时,张逸飞已飞快欺身上前,一手托住了他的下巴,另一手按住脑袋,沒等他反应,两手便同时发力一扭……喀嚓。。
颈椎断裂,中枢神经阻断,黑衣汉子倒地抽搐几下,接着沒了动静,眼见不活了。
说來话长,一切其实只在呼吸之间便完成了。
由于动作小心,暂时沒有惊动大堂里面清理现场的匪徒。
张逸飞劈手夺过死去匪徒的微冲,然后一翻身跃下了天台,像只灵猫般悄无声息的落在九楼的天台上,身子落地便一个灵巧的前滚,暂时脱离了危险区域。
靠在墙壁边剧烈的喘息,张逸飞感到此刻自己的心脏跳动绝对超过了每分一百二十下,一颗颗冷汗刷刷的从头顶往下流淌着。
下面怎么办。
张逸飞心中也清楚,如果靠自己一个人,绝对沒法在不伤害那三个女人的前提下把匪徒们击毙。
而且他们还每个人的手中都有枪,张逸飞也和平常人一样,被枪打中照样会流血,照样会受伤,照样能够死人。
那伙匪徒到底是什么來路,他们劫持人质的目的是什么,更重要的是,他们会不会伤害邵凝蝶她们。。
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这些人不是自己要对付的势力,而是半路杀出來的程咬金,谁他妈的知道这群人是什么目的,找自己要干嘛。
其他人的性命张逸飞倒是不担心,他担心三女有失,万一匪徒生了杀意,把她们当了炮灰,或者某个匪徒兽姓大发……可以避免的悲剧,绝不能让它发生。
“艹,这是让老子玩命啊!”
此刻张逸飞并不能够显露出自己超能的武力值,不然会引起恐慌。
张逸飞咬了咬牙,猫着腰从天台探出了头,小心翼翼观察了一番,然后身形一跃,又从九楼天台跃上了十楼……此时被张逸飞干掉的黑衣汉子的尸体已被同伙发现,十楼的匪徒们顿时紧张起來,神色匆忙而凝重的四处搜寻起來,休息室里,匪徒们对人质的控制愈发严密了。
和人质们一起被集中起來的邵凝蝶三女早已在人群中搜寻了无数次,确定张逸飞并不在人群之中,看着匪徒们越來越凝重的表情,以及被同伙抬到角落的匪徒尸体,邵凝蝶三女不动声色,眼中却放出惊喜的光芒。
是他,沒错了。
他沒有被抓,他躲在某个隐秘的角落,等待着机会救大家。
有他在,天塌不了。。
同时邵凝蝶的心中也很是疑惑,这些冲进來就找张逸飞,他们到底是什么人。
思忖间,匪徒为首的中年人板着脸进來了,站在众人质面前,眼睛像毒蛇的信子一般冷冷的來回巡梭。
“诸位,刚刚发生了一件很不愉快的事情,我的一名手下被杀了,你们一定感到很高兴,因为这代表有人藏在某个角落里等待机会救你们,不过你们高兴得太早了,他不会有任何机会救你们,因为你们在我的枪口之下,任何的风吹草动我们都会开枪将你们击毙,!”
众人质闻言顿时颓然的垂下头,喜悦的表情黯淡了许多。
绑匪老大沒说错,一个人的力量是无法同时击毙这么多匪徒的,一旦有失,他们这些人质将成为首当其冲的受害者。
绑匪头子舔了舔干枯的嘴唇,笑道:“不过你们别太紧张,不到万不得已,我们不会伤害你们的,现在,有谁能告诉我,张逸飞先生在哪里,刚刚杀了我手下的人,应该就是他吧!”
人群寂静,众人面面相觑。
沉默中,忽然有一道懦弱颤抖的声音道:“我……我说出來,你们能保证我的人身安全吗!”
匪徒头子眼睛一亮,笑容越发灿烂:“当然,我们只为张逸飞先生而來,无关的人我们是不愿伤害的,你知道张逸飞先生在哪里吗!”
所有人质朝那人望去,见那人是个五十多岁的富商,姓钱,是某集团ceo。
众人眼中顿时充满了鄙夷,当然,也有后悔的,后悔自己沒抢先一步向匪徒报告,换得自己一线生机。
这个姓钱的不敢看众人的目光,艰难的吞了吞口水,道:“张逸飞先生……应该不在这里!”
匪徒头子微微皱眉:“这位先生,我们的时间不多,无关的废话最好省略!”
“是,被你们押往休息室的时候,我回头亲眼看到张逸飞先生杀了你的一个手下,然后翻身跳下了九楼天台,不出意外的话,他应该在九楼……”
匪徒头子神色一凛,沉吟片刻,确定钱富商的话并无作假之处后,重重一挥手,命令道:“留两个人看守他们,其他人跟我到九楼去!”
众匪徒默然无声的离开,休息室内只剩两名匪徒端着微冲看守人质。
人群里,脾气火爆的凌梦再也忍不住,忽然转过身,狠狠朝那个告密的富商脸上扇了两记耳光,然后飞起一膝盖重重撞到他的肚子上,富商惨嚎一声,当即便痛得倒了下去。
在两名留守匪徒的枪口下,凌梦才不情不愿的离他远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