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的清晨,阳光明媚,人们根本不知道在昨天晚上上演了一番屠杀,而且还是血流成河,
现在是上班上班的高峰时期,马路上來來往往的人流,以及车水马龙,
张逸飞昨天晚上并沒有回家,而是在黑夜的燕京之中游荡了一晚上,
看着马路上來來往往的汽车,匆匆忙忙的人群,这一刻张逸飞又感到前所未有的空虚,茫然,
那种感觉就好象从贫瘠忽然走进了繁华,周遭的一切都变得那么的陌生,恍如隔世,
张逸飞苦笑,原來,自己和这个世界还是有点格格不入,他感觉自己还是有点像沙漠之中的仙人掌,无论自己变成什么样,这个世界在他眼里仍旧那么的浮夸,躁动,仿佛一切繁华都只是堆砌在一团虚无的光影之上,透过这层虚无的繁华,他只看到一座毫无生气的钢筋丛林,以及在丛林中奔走豕突的蝼蚁,生灵,
忽然张逸飞觉得肚子饿了,看了看四周,眼前一亮,康师傅泡面,张逸飞感觉自己好像已经好久沒有吃这东西了,沒有任何的犹豫买了一桶康师傅,
蹲在路旁像个进城务工的民工似的,不顾别人异样鄙夷的目光,拿着塑料叉子大口吃喝起來,
“康师傅现在还是这个味道,不错,”张逸飞一变吃着,一变啧啧说道,
脸面这个东西,对于张逸飞來说他还真是不怎么在乎,再说这里又沒有人认识自己,况且他以前经常做这种事情,只不过现在是重温旧梦而已,
再说再高贵的人,吃再高贵的食物,拉出來的屎其实都是同样的臭,
不雅的比喻,但这是事实,
几口吸溜完方便面,张逸飞把盒子搁在身前,然后点起了一根红塔山,烟雾缭绕里,经过身边的高贵白领和OLY们仿佛化身成了一只只魑魅魍魉,丑恶和阴暗被华丽的衣裳所遮盖,好笑的是,当一套价值上万的西装或套裙穿在身上,魑魅魍魉们忽然觉得自己已经变诚仁了,他们忘了,如果不具备善良,勇敢,勤劳等等美好的人姓,妖永远是妖,穿着再华丽昂贵的衣服,也变不诚仁,
张逸飞正当起身回家的时候,只听得“叮当”一声脆响,刚吃完方便面的盒子里忽然多了两个一元钱的硬币,
张逸飞一楞,抬头望去,一名穿着高级套裙的时尚白领女人匆匆走过,张逸飞只來得及看到她目光中几分施舍和几分轻蔑的一瞥,
“喂,那个戴了厚胸垫才C罩杯的女人,你站住,”张逸飞急忙喊住了这个女人,
女白领身形一顿,扭过头时脸色已经很难看了,
“你这人怎么这么沒素质呀,”
张逸飞举起康师傅方便面盒子摇了摇,里面叮当脆响,
“朝我饭碗里扔钱啥意思,当我要饭的,”
“难道你不是,”
“老子是亿万富翁,哪点像要饭的,”
女白领楞住了,接着喃喃叹息:“这个要饭的居然还是个神经病……”
张逸飞一愣,看來自己这个要饭的是当定,了,叹息了一声说道:“眼神真犀利,这都被你看出來了,但我不是要饭的,我是……得了神经病的亿万富翁,”
女白领吓得情不自禁往后退了一步,
摇了摇盒子,张逸飞面色坦然将硬币放进口袋,然后瞪着她:“这次就原谅你了,下次不准把我当要饭的,如果再给我扔钱,我继续原谅你,”
女白领呀的一声惊叫,落荒而逃,
看着落荒而逃的女白领,张逸飞喃喃的说道:“我长的有这么吓人吗,跑这么快干嘛,”
事实上哪里是张逸飞吓人,而是他这一身打扮,实在是太另类了,昨天晚上和贝莱斯战过,他根本沒有换衣服,现在他浑身上下脏兮兮的,而且衣服也变得破烂不堪,最为主要的是张逸飞昨天晚上不知道在那里睡了一晚上,现在整个人都像是刚从土堆里面爬出來的一样,
就在这时张逸飞的手机响了起來,
“艹,刚刚忘记告诉他了,老子是有手机的人,那个要饭的配手机,”张逸飞慢慢的拿出手机,在看到手机上显示的电话号码之后愣住了,
“喂,老婆,”张逸飞急忙接通电话说道,
“张逸飞,原來你沒死,我还以为你死了呢,”电话里面传來邵凝蝶不悦的声音,
昨天她和老院长回到家的时候,就感觉张逸飞该回來了,可是左等右等,这个王八蛋竟然根本沒有回來,而且连电话也沒有,打他的电话,竟然提示不再服务区,
张逸飞嘿嘿一笑说道:“我怎么会死呢,咱俩可是刚刚同房,而且我也刚刚尝受到这种美妙的滋味,舍不得死,”
“你还不如死了呢,”
“我死了你不是要守活寡了吗,”
“我乐意受活寡,”
“好吧,”张逸飞瞬间无言以对,
“你现在在哪里,”
“路边上,”说起这,张逸飞瞬间脸色暗淡了起來:“老婆,你是不知道啊,刚刚竟然有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