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自己的儿子,又看了看抱着破破的小布偶捏着几枚银币的小女孩,很明显,相比于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儿,自家的儿子始终还得要值得信任一点。
老罗尔愤怒的把拉克丝手里捏着的几枚银币抢了过来,指着小女孩咆哮道,“原本还挺可怜你们两兄妹的,才允许你哥哥来我的采石场干活的!没想到拉克丝你小小年纪就学会偷钱了!还来偷老子的钱?现在就会偷钱了!长大了以后还得了?说,是谁指使你来偷我的钱的?”
老罗尔觉得,一个像拉克丝这样年纪的小女孩根本不可能有那个胆量去偷东西,很明显是有人在背后教唆的。
而在一旁看到老爹的注意力被成功引走的卡宴连忙加了一把火,小男孩急于把拉克丝偷钱的这件事坐实,好撇清自己的关系,免得自己被老爸痛揍一顿,因此卡宴直接叫道,“老爸你还用得着问啊?分明就是她哥哥盖伦看我们家里有钱,嫉妒了,起贪念了,所以就趁你不在房间里的时候,教唆自己的妹妹去偷钱!”
“你···你胡说!”听到有人诬陷自己最尊敬最尊敬的哥哥,小小的拉克丝顿时愤怒得连话都有点说不清了,就算是被人莫名其妙的重重推倒在地,被摔得很痛,还被人诬陷偷钱,小拉克丝也没有这么的愤怒和委屈。
死死的瞪着一旁的小男孩,听到对方在诬陷哥哥,小小的拉克丝的眼睛里委屈得浮起了一层厚厚的水雾。
“你····”被小女孩那憎恨的眼神吓了一跳,小卡宴情不自禁的退后了一步。
回过神来的小男孩顿时觉得很羞耻,自己竟然被一个瘦瘦小小的小屁孩下了一跳?
“老爸,你看,这丫头被吓得连话都说不利索了,分明被我说中了!肯定是她哥哥指使她来偷钱的!对于他们兄妹这种忘恩负义的人,我们根本不能轻易放过!”卡宴恶狠狠的叫道。
“没错!不绝对不能轻易放过!”被自己好心收留的家伙偷了自己的钱,老罗尔有了一种被背叛了的愤怒。
这个有些糊涂的中年男人死死的攥着那几枚银币,冲向了采石场内。
小拉克丝愣了愣,猛地明白了老罗尔要做什么,连心爱的小鳄鱼布偶也不要了,跌跌撞撞的从连忙追了上去,“不要!老罗尔叔叔!不要打哥哥啊!和哥哥无关,真的和哥哥无关啊!”
然而一个瘦瘦小小的小女孩如何追得上一个愤怒的成年人?小小的拉克丝只能着急无助的看着老罗尔的背影离她越来越远、原来越远····
“嘭!”
一声闷响,身体平衡能力本就不好的小女孩跑得太急了,一不小心就被一个凸起的石头给绊倒,重重的摔倒在了遍布着碎石子的路面上。
“呜呜····罗尔叔叔,不要···不要打哥哥,真的和哥哥没关系啊,”委屈的抬起头来,小拉克丝只觉得膝盖火辣辣的疼,勉强的坐起来后,小女孩才发现自己的右膝盖已经被锋利的小石子边缘划出了一条很深很深的伤口,鲜艳的血液不断的从狰狞的伤口中冒出来,很快就染红了小女孩的裙摆。
然而小女孩没有理会自己的伤口,反而强忍着剧痛跌跌撞撞的向着那道已经消失在了拐角处的背影追了上去,“呜呜呜·····真的和哥哥没关系啊!罗尔叔叔,真的和哥哥没有关系啊!”
然而没有人理会这个小女孩的泪水,也没有人理会这个小丫头的哭诉·····
夜色,渐浓。
小小破旧的屋子内,一盏黄豆大小的烛火幽幽的散发着淡淡的光芒,为这个破旧的小屋内带来了一丝难得的光明。
由于常年的苦力活动中被烈日炙烤,皮肤已经被太阳晒得有些黝黑的小男孩咬着牙死死的趴在床上,原本要比同龄的小孩要宽厚的背上此时却遍布着大大小小的鞭痕,一些伤口由于连续在同一个位置挨了好几鞭,皮肉已经向两边翻开露出了里面血红色的肌肉组织,看起来触目惊心。
小小的拉克丝断断续续的抽噎着,用颤抖的小手轻柔的为哥哥抹着廉价的药膏,每次轻轻的抚摸过那些触目惊心的伤痕时,小女孩小小的手就会忍不住轻轻颤抖一下,已经很久都没有哭过的小拉克丝的泪水却是已经止不住的流了好几个小时了。
“呜呜·····哥哥···对不起,哥哥····呜呜····”无力帮助哥哥的小女孩,只能哭哭啼啼的说着连她自己也分布清楚条理的话,表达着自己的歉疚与悲伤。
在德玛西亚这个国家内,民众对于小偷与妓女之类身份的人总是充满了鄙夷和歧视,妓女还好一点,至少这种亘古不绝的职业,在许多的城市内都有着自己的活动范围。
但是小偷们的遭遇就悲惨得多了,一旦被人们抓住,小偷们往往会被群情激奋的民众毒打一顿,许多小偷因此而被活活打死也已经算不上是什么新闻了。
虽然小镇上的人大多比较淳朴,对于这对相依为命的兄妹也比较宽容。
但是在他们那简单的是非观里,偷东西依旧是一种不能轻易饶恕的过错。
也许,如果盖伦仅仅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