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静的城市里,连灯火都已经彻底熄灭了,如今,偌大的城市内,唯有一片的黑暗。
曾经,这里的夜景璀璨得如同天上不灭的星河,灯火日夜不绝,然而现在,不属于这个世间的死者们却彻底的占据了生者们的空间,遍布大街小巷的,是无意识的渴望着新鲜血肉的游荡亡者。
残余的生者,都小心的缩在城市的各个阴暗角落中,就连稍微大一点的声音也不敢发出,害怕引来亡者的觊觎,面对这些虽然没有意识存在但却变得力大无穷的丧尸们,这些大多只是普通人的民众们完全无法抗衡,偶尔有实力强大的职业者,可只要实力没有达到七阶以上的层次,面对这被失败病毒改造后每一只都堪比两阶职业者的丧尸狂潮亦是无可奈何。
那么,这样的边境小城里,有七阶以上的强者吗?、
也许有。
也许,没有。
就在所有人都小心翼翼的蜷缩在阴暗的角落里,躲避着亡者的追猎时,却有两道身影却踏着阴暗破旧的青石街道,带着轻轻的脚步声从阴影中走来,打破了黑夜大街上的寂静。
天心城中心区域,时钟塔。
萧沐雨漠然抬起头看了一眼前方高大的钟楼,以及顶层偶尔亮起的黄金色奥术光辉,冰冷的目光中,没有丝毫的感情变化,蓝发的歌姬跟在他身边,小心翼翼的和他保持着距离,却又不敢离冷漠的男子太远,因为那自四周不断涌来的亡者、以及那无数双伸出来的枯瘦手臂,每一个都是比这个冷漠男子更为恐怖的存在。
或者说,对于蓝发的歌姬来说是这样。
虽然以她五阶的实力并不惧怕这些没有灵智的行尸,她可以凭借术法灵巧的穿梭在这个如今被死者彻底占据了的城市里而不受威胁,但她却不可能像萧沐雨这般从容的行走在丧尸的浪潮里,在芙蕾雅的视界里,那无数还未接近两人就被无形的剑气瞬间绞成无数碎肉碎骨的手臂与身体漫天乱飞,行走在丧尸的浪潮里,萧沐雨如若漫步在自己的后院一般从容而自若,唯一不变的只有那一张似乎万古不化的坚冰一般的冰冷表情。
看着无数的“人”在身边化作碎肉漫天飞舞,萧沐雨冷漠无情的表情没有丝毫的动容,然而,芙蕾雅却没有他那么冷酷的心了,看着那无数的碎骨碎肉漫天飞洒,除了恶心之外,就算明知道这些“人”都已经是死者了,芙蕾雅却依旧有些不忍心,几次想开口劝一下萧沐雨,但每次刚一开口,一看到萧沐雨那张冷漠无情的脸后,芙蕾雅却不由自主的咽下了原本要开口说出的话语,最终还是只能丧气的跟在萧沐雨的身边一语不发。
漫步而行的男子,目光冷漠而无情,每踏出一步,便伴随着漫天的血肉飞舞,然而,在深邃的夜色下,却没有人注意到男子走过的街道,暗黑色的符文一闪而没。
时钟塔顶层。
英俊的中年男子无奈的摸着胡渣唏嘘的下巴,爽朗的笑着,“哎呀呀·····伊泽瑞尔先生,您何必苦苦的纠缠我呢?我又不是绝世的美女,您都缠着我快一天一夜了吧?您不累吗?”
“沃里克!我还是那句话,只要你把解决问题的方法告诉我,我绝不拦你,立刻张开奥术领域让你离去,”金发的少年站立在巨大的空间中央,右手直举向天,以伊泽瑞尔右手手腕上佩戴着的能量挂饰为中心,无形的波动在虚空中汇聚成一个魔法空间,彻底的把这个巨大的钟楼顶层与外界暂时的隔绝开了。
“诶,您这又是何必呢?姑且不论那些民众与您非亲非故,单说他们体内隐藏的病毒就注定了他们将来的结局,现在就算是女神亲至也救不了他们了,您又何必挣扎呢?”沃里克叹息道,“我知道您善良,不忍心见那些幸存者也变成没有意识的食尸鬼,可是啊,这个世界上很多的事情不是您不想发生它就不会发生的,您在大陆上旅行了这么多年,我想这些道理您应该看得比我透彻吧?”
“的确,这个世界上很多的事情不是我不希望它发生它就不会发生的,”伊泽瑞尔冷冷的说道,“可是同时我也知道,这个世界上,很多事情只有不去努力找寻解决的方案时,它才是毫无希望的。”
“呵呵····真是精彩而又积极阳光的生活态度呢,”沃里克赞赏的抚掌笑道,“伊泽瑞尔先生的世界观还真是美好得让人感动啊,让成天待在阴暗的实验室内与尸体病毒打交道的在下觉得很惭愧呢。”
充满了愤怒的视线死死地盯着眼前因为一时不留意才被自己锁在了这里的中年男子,伊泽瑞尔冷哼道,“我不和你废话,你什么时候肯直说解决的办法我就什么时候放你离开。”
“诶,要我说多少次啊?都说了根本就没有办法,而且,这种病毒的传染性可是很强的,再不想办法遏制的话,一旦这个城市以外的人来接触这个城市,那可将会是一场灾难啊!”沃里克无奈的叹息道,“您现在不应该和我在这里浪费时间,而是得赶快去通知德邦的军队封锁这个城市,避免事态的扩大化才对啊。”
“这个不用你操心,我自有安排,”伊泽瑞尔冷笑道,“放心,我可以和你慢慢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