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弥躺在地上,左胸巨大的伤口上笼罩一层绿色的光。额前柔软的黑发遮住了他的眼睛,朽木白哉紧紧抓住他的手腕。
“云雀前辈……云雀前辈!”人群外,露琪亚呆呆的望着中间昏迷的少年,流下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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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雀感觉自己被黑暗包围,没有声音也没有光,伸出手碰不到任何东西,整个世界孤零零的只有……自己。
啊啊,又想起以前了……六道骸的那句“我们分手吧”,还有漫天飞舞的樱花,临死前那蓝得空洞的大海,冰冷的水漫过自己的整个身体,就像现在……
身体前所未有的轻盈,好像仍然浸泡在海水里……
是梦吗?我已经死了吗?
我是怎么死的呢?还是在大海里渐渐失去呼吸?亦或是被蓝染……
心脏在剧烈的疼痛着……
我是睡着了,还是醒着?
如果死了,还会听到心跳吗?如果还是在梦里,为什么会感到如此清晰的疼痛?
朦胧间,好像听到有人在呼唤自己……
恭弥……恭弥……恭弥……
是谁?骸吗?
不……不是他……那个声音……很熟悉……但绝对不是他……
云雀轻轻撇眉,缓缓睁开眼睛,。
黑色的发丝轻轻拂过他的脸,带着他熟悉的味道,云雀眯了眯眼,看向床边的青年:“……白哉?”
“恭弥。”朽木白哉抓着他的手,眉目带着些许难以掩饰的激动,“你醒了。”
“白哉。”云雀再度开口,才发觉自己的嗓音干涩的疼痛,“……水。”
话音刚落,一杯水就已经递至他面前。白哉轻轻扶起云雀,少年接过水杯,“咕嘟咕嘟”一饮而尽。
“啊~”如同复活般打了个哈欠,云雀尝试动了动身体,却发觉自己动一下都是难以掩饰的疼痛。
“最好先别动。”白哉紧紧抿着嘴角,“你的左胸被蓝染贯穿,离心脏就差一点点,在此之前你又被他的黑棺所伤……”
“还没残废吧。”
“差点。”
“切。”云雀不满地哼了一声,“还以为他会捅我一刀直接丧命。”
“你很想死?”
“我不是受虐狂。”云雀说,“旅祸们呢?还有冬狮郎他们……”
“露琪亚已经被免去刑罚,黑崎一护他们在另一个病房看她,日番谷队长和雏森副队长已经没有生命危险。现在就是你……”白哉看着龇牙咧嘴的少年,“伤的最狠。卯之花队长说,就算好了还会有后遗症。”
“……”云雀沉默了一会儿,撇头,“你和黑崎一护打了一架吧?有没有受伤。……那家伙练成了卍解,肯定向你显摆了。”
“受了一点。不过没有大碍。”白哉说,“现在还是把你的伤养好再说吧。——你会留下来吗?”
“什么?”
“……这次事完后,四枫院夜一和黑崎一护他们要回现世。你……也要一起吗?”
“……我留下来又没什么用。”云雀皱眉,“我也一样。并盛的风纪不知道有没有被败坏。”
“……”白哉沉默了一会,从死霸装里摸出一个绿色不明物,“既然你决定要走,这个……给你。”
“裙带菜?”少年好奇的拿过裙带菜大使在手里把玩,又戳了戳它的手,“说起来家里的裙带菜大使都是从你那里拿的呢,现世又没有裙带菜大使……”
“你喜欢就好。”白哉起身,“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
“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