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场上整整齐齐地站立着五十个黑衣墨镜的人,每一个的高矮胖瘦都差不多。
“任董早。”指挥这五十个人的汪海走上前来。
“汪叔早。”任晴也淡淡一笑。
“飞龙社的每一个分舵都有几百甚至上千个兄弟,但站在你眼前的第一分舵,却只有五十个人!”汪海很认真地对蔡子安说:“这五十个兄弟都是任董自己精挑细选出来的。”
蔡子安看着任晴,打心眼里敬佩起这个比他大不了几岁的小姑娘来,非常敬佩。
王琼更是双手合十,几乎要膜拜任晴了:“你是我偶像!”
太阳渐渐地升上去,**辣地,照得操场上都泛起了点点白光。
这五十个人站了足足三个小时,但每个人都站得笔直,连手指尖都没有动过。
最关键的是,他们的神色还是很安详,丝毫没有不耐烦的样子。看来就算是要他们再站三天三夜,他们也一定还是这副样子。
“是不是该让他们休息一下了?”蔡子安问任晴道。
任晴摇摇头。
“难道你让他们一直这样站着?”王琼也很奇怪。
“若连站都不能站,还能做什么大事!”任晴淡淡地说。
忽然,狂风大作,吹得任晴的黑色长发都漫天飘扬起来。
紧接着,天空乌云密布,阴沉得可怕。
王琼抬头看了看天色:“好像要下大雨了。”
“下雨最好。”任晴无所谓地说。
她的话音刚落,一道银色的闪电划破了乌云,在每个人的视网膜上都留下了惊心动魄的明亮。
“轰隆隆……”雷声从云层深处滚来,之后,豆大的雨滴倾盆而下,顷刻间把这五十个人的黑衣打得湿透。
但他们还是笔挺地站着,动也不动。
虽然。操场的后面,就有一个训练用的体育馆,可以躲雨。
蔡子安、王琼、任晴、汪海四个人也都在淋雨。忽然,任晴看了蔡子安一眼说:“你为什么不叫他们去避避雨?”
“我说的话有用么?”蔡子安迟疑着问:
任晴笑了:“你为何不试试看?”
蔡子安指了指体育馆,对操场上的五十个人高喊道:“雨很大,你们去避避雨吧。”
立刻有一个人用手盖住头,往体育馆奔过去。
但另外四十九个人还是站着不动。
奔出队伍的人跑了几步,往后面看了看,发现没有人跟着他跑,脸色立刻变了。又慢慢地退回队伍里去。
任晴沉声喝道:“王五,你过来!”
王五低着头走过去,。
“你是怕得病了?”任晴慈祥地问道。
王五的眼睛里露出了恐惧之色。他突然跪下去,颤声道:“我错了。任董,我愿意为您效命。”
任晴举起枪:“我用不着你这样的人,你的命太珍贵。”
她按下扳机,脸上带着甜美的微笑。
“呯!”王五倒在了血泊中。
剩下的四十九个人看着这血腥的一幕,没有一个人眨一下眼睛。
蔡子安的鼻尖上也冒出了冷汗。但马上被雨水冲走了,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随便说了一句话,便剥夺了一条鲜活的生命。
倒是王琼,虽然很惊讶,但对任晴的好感却更加重了。
任晴这才挥挥手道:“兄弟们。现在可以散了。”
剩下的四十九个人听到命令,便各自躲雨去了。
“你们跟我去吃午饭吧。”任晴背负起双手,走向了她住的别墅。蔡子安、王琼、汪海三个人也紧跟着她……
他们回到别墅里的时候。客厅中央已经摆好了一张大圆桌,桌上也摆好了四荤四素八道凉菜。
任秋水和胡成等六七个飞龙社要员都已经落座。
“啊哟,晴晴,怎么湿成这样?”任秋水心痛地抱怨着。
“任董,你终于来了。大家都在等你呢。”胡成主动给任晴拉出了一把椅子。
“你们也坐吧。”任晴则帮蔡子安三个人拉出了椅子。
午餐吃的是水席。
所谓“水席”,有两层含义。一是以汤水见长。二是吃一道换一道,一道一道上,像流水一般,故名“水席”。
水席还有一个特点——素菜荤做,比如以假代真的“洛阳燕菜”、“假海参”等等,都是用民间普通的萝卜、粉条所制成的,但经厨师的妙手烹制后,便脱胎换骨,让人叫绝。
酒过三巡,任晴抛出正题说:“蔡子安,从今天起,你就是我们飞龙社第三分舵的舵主了!以后,你负责主管浙江北部十二家企业的老板,以及一百四十九家娱乐场所的老板,手下共计小弟八百三十二人。”
在座的所有人都鼓起掌来。
但蔡子安却严肃地站起身,摇摇头说:“任董,对不起,我救你只是因为我把你当成是朋友,但当舵主的事情……对不起,人各有志,我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