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幕里,雷峻缓缓走向宁茵,高大的黑影倾斜而来时,宁茵眼里闪出一抹愤怒的火光。
雷峻当然知道,他越是得意,这眼前的女人对自己的恨就越多一分。
于是,他勾唇继续邪笑道,“怎么?见到你前夫就这个态度?”
说完,雷峻轻佻的勾起宁茵的下巴,没想,却遭来宁茵讥讽的笑,“前夫?为什么我听到这两个字的时候只是觉得特别好笑?”
“雷峻,你说吧,今天你千方百计的引我前来,到底是想做什么?枳”
宁茵用力打掉了他的手,语气咄咄的问。
“这么几年了,算你也还是学聪明了一点!”
雷峻收起笑容,邪肆的瞥了她一眼,继而转身望着雷应琛被大雨刷着的墓碑,语气一下就变得深沉起来,“我们离婚了,你要找什么样的男人,我的确管不着了,但是,应琛才离开没几年,你就这样迫不及待的投入别的男人的怀抱,宁茵,当年你爱他爱得死去活来,如今他却死了,你这么快就忘掉了我那可怜的五弟,你的心,也未免太残忍了一点吧,好看的小说:!蒸”
晶亮的瞳孔随着他话的落下而忍不住剧烈的收缩着,垂在衣摆下的小手悄然紧握,宁茵故作镇定挺直了脊背。
“我和谁在一起,与你无关,至于应琛离开了我,雷峻,你别以为我不知道当年应琛是怎么死的……”
一定是她的语气比这墓碑的温度都还要冷,当宁茵那双乌黑的大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雷峻时,雷峻的笑容缓缓僵住,那颗心更是悄然一紧。
“怎么死的,当年你抛弃他,他却出了意外身亡,宁茵,为什么整个雷家都不会接纳你和应琛的孩子,因为就是你,是你勾,引了你的小叔子,是你败坏了雷家的家风,而应琛,也是你间接的害死的……”
一字一句的指控,甚至将所有道德的枷锁都烤在了宁茵柔弱的脖子上,不过,她宁茵再也不是当年那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了。
迎着雷峻带着害意的目光,宁茵却意味深长的笑了,“孩子是否是应琛的,还轮不到雷家的人来说了算,至于我的应琛,当年到底是谁害死的,我相信,狐狸的尾巴终有一天会露出来,因为,面对一条人命,他会不安,他会害怕,甚至是恐惧,那冤死的灵魂将会如影随形的跟在凶手身后!”
“不管他藏得多深,藏得多久,终究有一天,善恶会有终报时!”
雷峻的脸此时绷得紧紧的,嘴角微微颤抖着,看得出来,他想极力的控制着自己的情绪,毕竟,这么多年来,从来没有人是他的对手,而这个他向来都看不起的女人,怎么还会如此的激怒他?不可能,这是不可能的!
宁茵淡漠的目光拂过他的脸,缓缓的别向他的身后,忽然,她眉眼一弯,语气温柔的朝雷峻身后就这么来了一句,“应琛,你说是吧?”
那温柔询问的语气,愣是像雷应琛就站在他雷峻身后一样,向来冷静谨慎的雷峻竟然都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他一回头,映入眼帘的是只是一座冰冷的墓穴而已!
该死的女人,她一定是神经错乱了,才会说这样乱七八糟的话。
“怎么样?你是不是害怕了?”宁茵上前一步,、面带微笑的问雷峻。
雷峻勾起唇角,笑,“宁茵,你是在说笑话吗?别以为你现在傍上了那个姓江的男人,你就可以打击我了,告诉你,要和我过招,你还嫩了点!”
“是吗?那很简单,那我们到时候法庭上见就好了,到时候,所有人都知道雷氏被媒体宠坏的董事长,其实是个下流卑鄙无耻之徒,因为不管是公事还是私事,他是没有一样是可以见得了光的……”
“是吗?看来你这么自信,你是当那个姓江的玩物当得挺自得其乐的!”
“雷峻,你恶心不恶心?这几年了,你都没刷过牙吗?这里是什么地方,请你立即给我滚回去!”
“滚?我倒要看,今天是谁滚着回去了!”
雷峻邪笑,扬起手臂挥了挥,很快,他身后的几个男人就走了过来,一步一步的逼近宁茵。
“你们想干什么?”宁茵节节后退,目光闪过一丝惊恐。
“我只是想请你去我那里住几天,想和你回忆一下过去而已!”
雷峻负手而立,转身盯着身后的墓碑勾起一抹冷笑。
“放手,你们给我放手……”
“带她走,好看的小说:!”
一声冷喝,雷峻笑得更猖狂,正在挣扎中的宁茵只感觉到脖子后面一阵酥麻感袭来,随即,眼睛一黑,她手中的雨伞从手中滑落,栽在了松软的泥土里,歪歪斜斜打倒那里被雨水肆虐着。
“宁茵啊宁茵,我还从来都不知道你会有这么大的魅力,既然这么多男人都爱围着你转,那我也不妨替你试试,那个姓江的男人,到底爱你有几分……”
鬼魅一般的话冷冷的在墓碑周围响起,随即,便是一阵得意狂妄的笑声传来,震得旁边松树上的水珠儿都哗啦啦落下了一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