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所以才心动,而是不知不觉间,她早已挤进了自己心中。胤禛想起了三年前,她哭着跑到自己府中找阿玛时的软弱娇柔,想起了他纳妾时,她唱的那首奇怪又缠绵的曲子,想起了在船上他强吻她时的悸动……。不管这三年如何,也不管她和胤禩有什么样的过往,既然上天将她送到了他的身边,他就要把她的人她的人全都留住。她很快就会成为他的侧福晋,他还有漫长的一辈子可以让她心甘情愿地跟着自己!想到这儿,胤禛不禁笑了起来,愉快地走到琴前抚了一曲《相见欢》。
胤禩将自己关在书房里,长久没有一点儿动静,甚至连天黑了都不去掌灯。他有时候一坐就是一夜,老赵第二天去伺候他更衣,却发现胤禩穿得还是昨日旧衫。不过几天时间,胤禩瘦了一大圈儿,形容枯槁、神态疲倦,往日丰神俊雅的气质风度全然不见,倒是眸底的黑暗幽深更加明显。胤禟劝慰过几次,但没什么效果,他知道若是三言两语便能平复,那么也就不会有所谓的“生死相许”了。
眼看就要到苏溶溶与胤禛成婚的日子,内务府关于婚典的请示越来越多,对胤禩来说,每次批阅都是一场锥心刺骨的折磨。
“八爷,婚典奏曲是否承用五福之曲?”
胤禩木然点点头,耳边却仿佛听到了他俩久别重逢在青城山下竹屋前合奏的鸳鸯锦。
“八爷,婚典宾客名册是否还要邀请苏克察家的宗亲?”
胤禩轻飘飘扫了一眼名册,默然点点头,眼前是他俩在前海小院中两两相对、相拥而眠的缱绻场景。
他从看见她就喜欢上了她,他一直费尽心思地去追她,千辛万苦地去爱她,他给了她所有能交付的真心和感情,到头来,他居然还要为她和别人的操办婚礼!老天慷慨地将苏溶溶送到了他得面前,又决然地将她从身子身边狠狠抢走。胤禩心里除了悲伤,更多的是愤恨,他恨周围所有或善意或恶意相劝的人,因为对于自己的痛苦来说,他们永远只是麻木的旁观者。
胤禩在书房中一笔一划地勾勒着苏溶溶的面容,老赵脸面微红地跑了进来:“爷,太后命溶格格在咱们府中待婚!”
“什么?”胤禩手一抖,笔尖刚润湿的墨汁滴到了宣纸上:“你再说一遍。”
老赵定了定神,一字一句道:“内务府的额林大人就在前厅呢,说是太后刚下得懿旨让溶格格成婚从咱们府上迎娶。”
胤禩将笔扔下,快步向前厅走去。额林见胤禩匆匆过来,赶紧行礼:“见过八爷。”
胤禩心急道:“溶溶要在我的府上待婚?”
额林见他问得急躁,以为八爷不太愿意,便面露尴尬说道:“溶格格娘家全在关外,京城中也只有九爷和她沾着点儿亲戚,奴才上折子本是打算让溶格格到九爷府中待嫁,可是太子爷说您与苏克察家关系紧密,而且溶格格与福晋关系甚好,便提议让溶格格到您的府上迎娶。”
胤禩眸中闪过欣喜,虽然这是太子的建议,定然没按好心,但胤禩现在根本顾不得这其中的心思,他只听到了溶溶会来,只想到了他们能有两日相处。虽然短暂,甚至残忍,但对胤禩来说,只要给他这完完整整的两天,他宁愿不要今后的所有孤寂岁月。
……
王府中,若云正在收拾苏溶溶要带到八爷府的东西。她一边收拾,一边笑道:“太后老祖宗果然想的细致。贝勒府离咱们王府近,既方便了迎娶,又给了体面。溶溶,以后有老八做你的娘家,真是亲上加亲了呢!”
苏溶溶愣在一旁,心里虽然有些惴惴不安,但更多的是期待和欣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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