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帐中,苏克察不在,苏溶溶实在觉得阿玛太过辛苦,要说工作狂,苏克察绝对在自己之上!
一夜没睡,苏溶溶很是困顿。她刚要合衣躺下,看见枕头下放着一管紫箫笛。这是她专门给十三爷准备的生日礼物,十三爷十月初一鬼节生日,也因为这样,他的生日每年都过得惨淡,没人庆祝,甚至都没人记得,其他书友正在看:。
这紫箫笛是她一个月前在京城专门托人定做的。虽然是箫,却只有一扎长短,可是音色却比箫更加清亮,带着笛子的欢畅。十三爷是个侠骨柔肠的男子,不仅文治武功都是拔尖儿,而且音律乐器也很在行,这东西虽然不精贵,但苏溶溶觉得很衬胤祥。
想到这儿,苏溶溶突然想起昨天见胤祥时,他阴阳怪气的样子。想了想,苏溶溶将紫箫笛装在袖中,想着等中午时分给他送过去。
到头就睡,一沾枕头就着。苏溶溶穿着衣服裹着毯子,一起睡过了晌午,被饿醒时,已经过了吃饭时候。
过小厨房时,正好路过胤?帐子,苏溶溶听里面没有声响,心说八爷一定睡着了。此时老赵见门口有人,便迎了出来。
“格格,您来了。”
“嗯,八爷怎么样了?”
“早上喝了您煮的半碗粥粥,虽然高热还不退,但精神似乎好了很多。”
“那就好!对了,粥还有剩的吗?”
“有啊。”
“给我来一碗!”
胤?昏昏沉沉睡得不实,从九月起,他便一直强撑着。除了整天的事物,他还常常去陪苏溶溶审案,攒下来的文书都是通宵批阅,即便睡觉,也绝不超过两个时辰。帝辇出行后,他又管了所有防务、内务之事,身子早就开始难受,可这么一大堆事情需要他操心,怎么能休息的了。终于积攒的毛病,这一下子发了出来,所以他这场风寒来的气势汹汹,太医那永远不温不火的汤药,根本没起什么作用。
昏睡之中,胤?觉得胸口有些闷,嗓子也干咳难耐。他强睁开眼睛,只见影影绰绰的两个人影站在帐外,便努力发出一声:“老赵。”
老赵没听清楚,但苏溶溶却耳尖,她身子一颤,放下手中米粥,对着老赵说:“八爷好像有动静!”
老赵连忙掀开帘子,果然胤?正闭着眼呼哧喘息。
老赵扭头向让苏溶溶一起进去,苏溶溶连忙摆手,并且嘱咐一句:“别和八爷说我来过!”
“这……”老赵有些为难。
苏溶溶叹声道:“听我的吧,说了于八爷无益。”
老赵点点头,赶紧走进了帐中:“八爷,您醒了?想喝水吗?”
……
苏溶溶站了会儿,竖着耳朵听着。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之后,一切又恢复了静默。苏溶溶心里难过起来,八爷已经烧了一天一夜,再烧下去可怎么办啊!
大晌午的,除了巡守的士兵,大家都在睡觉。苏溶溶慢慢在营地拖着步子,此时此刻,她真后悔自己当年没有学医,同样是救人,医生救的是活人,而自己救的是死人!
正想着,苏溶溶已经走到了最外层黄幔之处。外面就是乡亲的地头。苏溶溶亮了亮腰牌,走了出去,不知不觉已经走了老远。
已经过了秋水,地里除了割过的茬子就是野菜。此时,一些妇女正带着睡不着午觉的孩童捡东西。苏溶溶一直很喜欢小孩,见到蹦蹦跳跳的孩童,她摸了摸腰间,取下胖丫给她做的两个香囊,对着孩子们招手道:“过来,姐姐给你们好玩的!”
三个孩子跑了过来,伸手向着苏溶溶要好玩的。不知怎么她突然想到了在大栅栏第一次见到宋离的场景,要不是那几个弃儿,苏溶溶对宋离一定不会有什么好印象……,其他书友正在看:。
“姐姐,我还没有!”一个小男孩儿,咬着手指头,看着苏溶溶。苏溶溶身上摸了摸,从怀中摸出一个小瓷瓶,苏溶溶愣住,心里突然一阵绞痛。
“姐姐!”
“啊。”苏溶溶将瓶子放回胸口,想了想解下腰间玉环绶上的络子给他。这时,孩子的母亲走了过来,她是个面色蜡黄的农妇,看起来疲惫又苍老。
看到孩子们手中那些精致的东西,农妇有些惶恐:“这可使不得!使不得!”
苏溶溶笑道:“大嫂,给孩子们玩儿的,没什么矜贵的!”
农妇惊慌看向苏溶溶,见她正笑盈盈看着自己,这才放松了很多。她恭敬卑怯地说道:“小姐,您怎么到我们这偏僻地方来了?”
苏溶溶笑了笑:“家人要去北边,我与大家一同出来的。”
农妇点点头:“北边可是冷了。”
苏溶溶见她挎着一个篮子,里面装着细弱的小草,便问道:“这是什么?”
农妇道:“这是野草,没个名字,我们挖回去煮水喝的。”
“煮水?”苏溶溶看那蔫蔫的草茎,觉得味道一定不好。
那农妇看出了苏溶溶的疑惑,笑着说道:“这草的味道肯定比不了大宅门里的茶叶,不过您别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