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一丝忧伤而又充满回忆的旋律和歌声,让空太真真正正的认识到了这位前辈平日里隐藏在心中的感情。
空太从来没有想到,平日里总是杀伐果决,深沉内敛的远坂前辈,还有如此感性的一面,其他书友正在看:。
无论别人对他是亲切还是冷淡、感激还是怨恨、尊敬还是蔑视......这位前辈一直都是从容自若,就像根本没有感情似的——虽然他知道对方其实是有感情的。即使偶有什么反应,也多半是看小孩子玩闹式的态度,
但是,知道是一回事,真正见到,听到又是另一回事。
对过去的回忆,对现在的审视,对未来的期盼和担忧,通过这一首歌,统统表现了出来。
而且,这首歌,也对他有很大的触动。
不用十年后,只要一年,樱花庄的大家就不知道怎么样了。
明年的这个时候,三年级的美咲与仁将不在这个樱花庄里了。
而空太更是知道,仁不仅不会在樱花庄,甚至连东京都不会在——他准备去念大阪的艺术大学。
至于原因,空太大概也可以明白——就像他为了和真白并肩而行而选择在这个暑假努力充实自己一样;仁做出这种决定,也是出于同样的考虑——为了让自己能够和美咲并肩而行,至少也要能够跟上美咲的脚步。
但是,仍然不能接受。
虽然可以理解仁这么做的想法,但是空太在心里还是不能接受他的做法。
他就不能考虑一下爱着他的美咲学姐的心情吗?
每当空太看到那个外星人学姐那天真无邪的表情,就有一股想要将这件事情说出来,并阻止仁的冲动。
可是他明白,不管怎么闹别扭、不管怎么叫喊着不愿意,这都是无法改变的事实。光是想象没有两人的樱花庄,他又忍不住一阵鼻酸。
在这期间,能做些什么呢?
能够跟七海好好相处吗?仁跟美咲又会变成怎样呢?真白的话,应该能够成功成为漫画家;龙之介可能跟现在一样。那么,自己呢?
能设计出一款成功的游戏吗?
能做出一部成功的企划吗?
能够追赶上真白的脚步,和她并肩而行吗?
尽管这些日子的学习让自己有了很大的进步,但是距离真白的高度,还是有很大的距离。
这些问题,让空太辗转反侧。即使有外面的雨声催眠,他也难以入睡。
于是,他决定出去到客厅散散心——天晓得在客厅有什么好散心的。
老旧的木质地板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让空太禁不住担心会不会将它踩出一个窟窿来。
客厅的灯还亮着,这让空太有些好奇——樱花庄大家的生活都十分规律,至少在进房间这件事情上十分规律。除非有意外事件,否则大部分情况下,晚上八点以后,无论是真白龙之介这种喜欢宅在宿舍工作的,还是时臣七海这种生活十分规律的;再或者仁这种喜欢夜不归宿和美咲这种精力旺盛的,都会自动进入房间里面。现在已经是晚上十点了,到底是谁在那里?难道是......
“现在是小孩子该睡觉的时间了......呃。”
果然,在客厅里的,正是从同学聚会——对她也可以叫相亲会上回来的,樱花庄的酒鬼舍监千寻。
“现在也是老师该睡觉的时间了吧?”
“不要拿我和你们这些小屁孩比,好看的小说:!”
说完,她拿起酒瓶又灌了一口。
“说吧,今天是谁又发生了什么事情,赶快说完,然后乖乖回去睡觉。”
“咦?”
“你这个家伙,就是那种因为别人的事情被耍的团团转的人啊!”喝high了的千寻瞅着他,大着舌头说道。
“总比老师的不负责任要好一点吧?”
“竟然敢上(吐槽)老师了,空太你胆子不小啊!”
“请不要说这么这么容易让人误解的话,老师。”
“切,无聊死了,一个两个都是这样!”不满的抱怨一声,千寻将一个空罐捏成一团。
“对了,这个给你!”她拿出一封快递“把它给真白。”
“这是......”
那是个红蓝镶边的信封。来自国外的信件,以英文写着住址与姓名。空太觉得第一次拿在手上的非汉字邮件很稀奇,于是自然地翻过来看。
上头有寄信人的姓名。
大概读做亚岱尔.爱因兹渥司吧。
爱因兹渥司?好像是真白老师的姓——之所以知道这个,则是得益于fate的科普——某人声称,爱因兹贝伦这个姓的灵感就是来自于真白老师的姓。
不过,即使是这样,也不能轻易放松警惕。
这个人到底跟真白是什么关系呢?外表是……?年龄是……?是做什么的呢……?还有,信里面又写了什么内容呢?实在很令他心中一紧,不得不在意。
“这是男人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