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先叫人带他去见老爷子,老爷子应允,就给老太太瞧病。”
“是。”砚泽赶紧召唤过香梅,叫她领着那方大夫去后院见老爷子。又令其他人带着九叔的两个小厮往院里搬行李。他则带着九叔先去堂屋见自己的爹娘和叔叔婶婶们。
萧赋清冷睨侄子:“叫我回来的这封家书,字不错,是你写的吗?”
“是砚臣写的。”
“就知道你写不出来,其他书友正在看:。”
“……”砚泽道:“九叔说的是,我抽空一定努力练字。”
“我可没说你费时间练习,一定就能写好。”
砚泽暗暗咬牙,心里明白九叔一定是故意的,他在朝为官,若真是这样动辄就讽刺挖苦别人的性子,早被整治了。他就是针对他。他挑眉笑道:“九叔对我还是没有任何改观啊。”
萧赋清冷笑道:“那你觉得你自己洗心革面了吗?当初弄瞎了别人的眼睛,如今仍旧不思悔改。”
砚泽冷声道:“您说的悔改,是要我剜眼自残来忏悔吗?”
“那倒不必,造桥铺路,捐建书院。你总该做些力所能及的事。”
砚泽一愣,肯定是岳父跟九叔通信了,他能想象得到,在那信里,八成没说自己什么好话。他道:“要造桥修路也在粟城,没道理去外县散财。”
萧赋清道:“你做的每一桩事,老天都会给你记得清清楚楚的,不能便宜你,也不能亏欠你。”
砚泽假惺惺的叹道:“九叔说来说去,就是怪我当年伤了寄眉的眼睛吧。我知道老天爷给我记着这笔账呢,等我死后,要受酷刑折磨。可我真的有心悔过了,将寄眉娶进来,尽量弥补她。”
萧赋清一抬手,冷笑道:“你说你有心弥补她。这正是我想听的,这次我领回来的方大夫,或许能够治愈寄眉的眼疾,只是需要别人的眼球的更换,你既然愿意弥补,就换一目给她吧。”
砚泽不信换眼这一套,料定是九叔扯出来吓唬他的,便露出无比真挚的眼神,像见了救星一般的道:“九叔说的可是真的,若真能让我损一目,而让寄眉重见光明,我愿意这样做。”
萧赋清冷哼道:“油嘴滑舌。”说罢,大步走在前面,直往堂屋去了。
砚泽则也信步跟了上去,心道,哼,还想耍弄我?你也就是在朝为官,可以摆出高高在上的姿态罢了。
众人见小九回来了,欢喜的欢喜,忧愁的忧愁。砚泽作为小辈,插不上话,只乖乖的在一旁站着,期间和八叔有眼神接触,又都移开了。砚泽见他爹与九叔对面而坐,聊起老太太的病情,皆是一副沉重的表情,心里不免感慨,老太太既没生过他们,又没养过他们,却个个是亲娘要病故的哀伤模样。
众人短暂聊了一会老太太的病情,便带着小九去看老太太。砚泽在屋外候着,这时就见院门口有个妇人探头探脑的,一眼认出是九叔的生母杜姨娘。他无奈的摇摇头,叫个小丫鬟过来,吩咐道:“你去告诉杜姨娘,别在这做贼似的哨探,老实点,九叔自然会去看她。”
那小丫鬟就一溜烟跑去跟那妇人说了几句话,就那门口的妇女拿帕子试了试眼角,小步扭腰走了。那步态十分难看,弓着背,拧着腰,胯骨粗壮,小脚蹒跚,看的砚泽心里发憷,难道缠过小脚的女人,上了岁数都这么难看不成。
仔细想想,好像自己的娘也有点这个苗头,不禁暗捏了一把汗,幸亏寄眉没缠过脚。
萧赋清在老太太屋里头待到下午光景才出来,其他人怕吵老太太休息,早就散了。砚泽杵着下巴在院内的石凳上打瞌睡,听茯苓唤他,他一抬头,见九叔领着那方大夫出来了。
他忙赶上去道:“九叔,老太太怎么样了?”
“暂时无大碍了,且看能不能挺到入秋了,若能熬到入秋,一切好说。”
“那……方大夫此时有空了吧,能不能借一步给内人看看眼睛?”
萧赋清道:“不用你说,我也要领他去给外甥女瞧病,。”
砚泽挤出一丝笑容:“那,我带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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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赋清是砚泽的叔叔,同时也是寄眉的舅舅,怎么论都是亲戚。光凭这点就很烦人,比如寄眉一听是舅舅,忙让金翠扶着自己,迎了出来,款款施礼,开口就道:“请舅舅安。”
之前寄眉一直跟着砚泽叫的,比如八叔八婶,就从不叫舅舅舅母,到了萧赋清这里,待遇十分特殊。砚泽虽厌恶她这么叫,但也没办法,只打发了金翠,亲自扶着妻子道:“九叔带来的大夫,已经看好了老太太的病,可是位神医,你的眼睛说不定有救了。”
“真的呀,老太太已经好了吗?”
萧赋清心中五味杂陈,外甥女果然出落的亭亭玉立,像素秋姐姐说的,模样是一顶一的好,性子亦温婉可人,配自己大侄子这□绰绰有余。他不忍让寄眉担心,道:“老太太好多了,你不要太牵挂。”
寄眉摸到桌前,坐下笑道:“小舅舅是今天刚回来的吗?”
嘿!没完了吧,刚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