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长旺急急起身,进入大堂,对着肖郡王耳语。
那肖郡王,听了后,竟连眼珠子都不乱动一下,原滋原味保留着没听到时的快乐表情。
颢王一见肖长旺跟肖郡王耳语,便感觉事情不妙。担忧地看向秦驭雨,却发现她正跟陆喻低声细语,表情甚是投入。颢王心里再次麻了一下。他转头对乔侠说了什么,那乔侠便面无表情地走了出去。
乔侠来到肖长旺的身边时,故意碰掉了东西在地上,趁肖长旺弯腰捡拾时,乔侠便不着痕迹地用手轻抚了一下肖长旺的杯子,然后,拿起肖长旺捡起的东西,简单说了句“多谢”,便转身离去。那肖长旺,只知道乔侠是颢王的身边人,哪想到他会对自己下药,抬起茶水慢慢品尝起来,耐心等待主子肖郡王的部署。
话说肖岩听了肖长旺的禀报后,心里或多或少地吃了一惊的。原先,他的想法也是:有歹人冒充了陆喻公子来取药,然后趁机迷惑肖长旺。但他一听说,那个冒充自己妹妹肖郡主的人,竟然也在季府,肖岩才敢认为,那个陆喻,不是冒充的!
肖岩虽然一直和颜悦色地跟颢王还有季老太爷等人聊着天,心里却一直在疑问:季府为什么会派两个莽撞的家伙去别院呢?还是,这两个家伙,是其他人唆使的?抑或,这两人,根本就是被人易容替代了的,目的就是监视季肖两家……
“孙女婿这是在想什么呢?”季老太爷笑着问。
肖岩赶紧回过神来,答:“季府来了好些生面孔,我正在好奇呢!”
“不用好奇,我叫他们一一过来给你认识就是!”季老太爷转头吩咐焦伯,去把程敛风等几人叫过来。
待程敛风、姜?、陆喻跟肖岩见过面后,肖岩又不动声色地说:“我好些日子没有来了,怎么如菲妹妹好像变了模样呢?”肖岩说的,便是坐在郡主身边的秦驭雨。
“哦,那不是你如菲妹妹,你如菲妹妹跟你夫人,都在陪她们的娘呢,迟些才会过来!你说的那位,是如菲的表姐,才到季府没多久,很没规矩得很,就不叫她来丢人现眼了!”季老太爷笑着说。
颢王听了,心里很不是滋味:驭雨姑娘哪有这么见不得人?可转念一想,不过来也好,被这肖岩看得太清楚了,并不是好事。
这时,那乔侠办好颢王交待的事回来了,附在颢王耳边低声回禀,其他书友正在看:。颢王微微点头,什么表情也没有。
这时候,一众女眷才在季老夫人的带领下走了进来。因为是季芳菲出嫁多年来首次回娘家,所有季家的人都出现了。当然也包括季芳菲体弱多病的娘,二夫人季黄氏。
平日里,这二夫人是不轻易出现,更不轻易说话的,因而总是被季家人当成似有若无的一个人,都不曾特别关注过。今儿,她的亲身女儿带着尊贵的女婿回来了,二夫人一下便被众星捧月似的关照起来,还特地被安排坐在季老夫人身边。通常,这个位置都是大夫人季姜氏的。
因为是郡主的兄长来了,所以,郡主也被破例安排在上席。
没有郡主压阵,季明婉在秦驭雨面前,连头也不敢抬。
“怎么,冤枉我时的勇气都喂狗吃了吗?”秦驭雨凑近季明婉耳边,皮笑肉不笑地说。
季明婉不敢回话,扭头向身边的季清婉求救。
“今儿有贵客在,驭雨妹妹自己不想要脸,也要考虑一下老太爷的面子,是不是?”季清婉温柔地威胁着,顺手夹了一筷菜放在秦驭雨的碗里,并狠狠瞪了她一眼。
如此两面三刀的女人,颢王怎地就看在眼里了呢?秦驭雨心里又是嫉妒又是气恼。忽然,她的顽劣心思又活跃起来。偷偷从衣袖中倒了一粒红色小药丸放在收心里,假装夹菜还礼,放入了季清婉的碗里。
“清婉姐姐教训得是,妹妹一定牢记在心!”
季清婉虽然惊讶于秦驭雨的低声下气,但一向自负的她,还以为,秦驭雨这次被赶到相国寺,变得“懂事”了,便也没往坏里想,坦然地吃了秦驭雨夹的菜。
估摸着该起药效了,秦驭雨忽然走到上席,对季老太爷说,难得芳菲姐姐回娘家,想吹首曲子给姐姐姐夫助兴。
季老太爷哪里知道秦驭雨的捣蛋心思,竟然也爽快地答应了。于是,秦驭雨便拿出竹叶,投入地吹奏起来。悠扬的曲子,很快就令在场的人陶醉起来。就连一向谨慎的颢王,也在秦驭雨悦耳动人的曲声中,放松了警惕。直到季清婉突然起身,翩翩起舞,颢王才突然回过神来:这秦驭雨,怕是又头脑发热惹事了!
不出颢王所料,那季清婉和着秦驭雨吹奏的曲子,先还舞得有模有样,可舞着舞着,随着秦驭雨的曲声由慢转快,季清婉竟然开始脱衣服了!
幸好颢王事先有所防备,当季清婉的衣服刚要滑过肩头的时候,颢王一个箭步冲过去,一下把那衣服收拢,并迅速命令丫头婆子将季清婉带走。然后,一回头,颢王用凌厉的眼神看了一眼秦驭雨。
颢王的意思是:你怎么这么傻,偏要当众惹人怀疑?
而秦驭雨理解的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