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悲观了。映月虽然好得不快,但是确实是渐渐的在恢复,一切照旧,就是她会继续恢复,只是慢一点。再说,求签求签,不过是消遣。”
池铭苦笑:“但愿如此。”
“给师父吧,看看他怎么解签。咱们两个外行人,也只能瞎猜。”
和尚接过签,找到对应的签文,念了一大串文绉绉的谒子,道:“之所以是中吉,是因为施主所求之事会遇上个波折,但是波折之后,会一切顺遂。”
池铭心顿时揪紧了:“什么波折?是不是非常的严重?会有什么影响?”
和尚道:“根据签文来说,这个波折虽然会让人觉得很突然,但是应该不会是什么性命攸关的严重的事。”
“能详解吗?”
“这就是天机了,贫僧参不透,真是抱歉,阿弥陀佛,其他书友正在看:。”
池铭咬咬牙,耐着性子谢过和尚,走出大殿就沉下脸。
何彦道:“你何必这么在意?他说些模棱两可的话,最后直接来个天机,摆明了不是什么高人,不过是随口一说,哄点功德钱的。咱们就当找了个消遣,放在心上就没必要了。”
池铭深深叹了口气:“是这个道理,但是,心中总是有点不舒服。”
何彦道:“我看了下签文,上面有个逢凶化吉遇难呈祥,映月吉人自有天相,不会出什么大的意外的。你忘了花叔叔说的话了吗?尽力的治疗映月,但是,不要因为这个,让自己的生活变得一团糟。”
“是,我走一会儿,应该会舒服一些。”
何彦指了指在前面不远处看杜鹃花的池乐:“乐乐太聪明了,聪明的孩子是很敏锐的,你的情绪变化,他会立刻感受到,然后他也会不开心。为了孩子,你也不能为了这种事太过忧心,对不对?”
“好。”
“我秘书已经送了一坛子真正的上品陈年女儿红,晚上我们喝两盅,消消愁,怎样?”
池乐正好跑回来,听见了之后,笑眯眯的背诗:“与尔同销万古愁!”
池铭笑了,弯腰捏他脸:“就你机灵!”
“我没有说错吧?”
何彦大笑:“没错,特别合适,乐乐说得很好。”
池乐很高兴:“我可不可以喝呢?”
“小孩子不准喝酒。”
池乐很惆怅:“我也不是故意当小孩子的……”
池铭乐得忘记了刚才求签的不快,抱起他一边走一边道:“当小孩多好。等你长大了,我就不会抱你了。”
池乐抱住他脖子,蹭蹭他的脸:“那爸爸现在多抱抱我。爸爸,我长大了是不是可以喝酒?”
“可以,但是不许喝多了,知道不?”
“嗯嗯。”
在杭州的几日过得闲适愉快,龙井山清新的空气,让池铭心中积郁的闷气一扫而空,池乐也玩得十分开心。
回到A市恒润医院,池铭刚接近病房,就被冲出来的小南撞得退了一步。越发壮实的哈士奇用那双水汪汪的蓝眼睛哀怨的看着他,嗷呜嗷呜叫个不停,似乎是怪他很久没有来瞧自己。
池铭看在池乐的面子上挤出一个笑,摸摸狗头,然后急急的去看花映月。
花海天正在病房里看报纸,听到声音,淡淡的说了声“回来了”,然后换上笑容去抱池乐:“哎,我的乖孙,外公可想你了。”
池乐亲亲他:“外公,我也想你。如果你也来了就好了,我们去了西湖,去了龙井山。我采了茶的,采茶阿姨说我的茶芽很好呢,拿来炒了茶的,带回来给外公喝。”
“哎呀,乐乐这么能干呀?还这么孝顺。外公没白疼你。”说罢见池铭杵在一边,便抱着池乐往外走,“我和乐乐聊聊天,映月该洗澡了,既然你回来了,就不叫护工了。你给我小心点!”
池铭知道老头子是给他留下独处的空间,感激的说:“我一定小心。”
“洗好了就去遛狗,好看的小说:!小南只认你,别人遛它它都没精神。”老爷子还是不肯给个好脸色,说什么都是又冷淡又拽。
又过了一周,紫藤花和海棠都谢了,叶片却渐渐的浓密,四周一片阴凉。楚骁把池乐接过去玩了,老爷子和池铭呆在花映月的病房里,一如既往,老的摆架子,年轻的拍马屁。
天气不错,又十分悠闲,老爷子闲适的嚼着池铭孝敬的熏猪耳朵当零嘴,忽然有了兴致,道:“这东西是一流的下酒菜。”
“爸,您想喝酒?上次从杭州回来,彦哥给了我两坛子女儿红。”
老爷子瞪他:“怎么不早点拿出来?养着酒,酒也不会生孩子!”
池铭囧了:“爸,我回来的时候问过你喝不喝,你说不喝,还不准我贪杯……”
“我有说过?我不记得了!”老爷子冷哼。
池铭哪儿敢说他耍赖,赶紧把酒拿了一坛子出来。
酒坛外套着竹篦子,用泥封了口。小心翼翼除掉泥封,把盖子拔出来,倒进了壶中。酒的味道并不浓,但是一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