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种可能,她是一个很受宠的情妇。”
池铭静默片刻,嗤笑:“何念儒给风雅那样奢华的婚礼,又对她千依百顺的,还以为真是爱得和性命一样……看来,还是改不了豢养情妇的毛病。”停了停,他又道,“不过,也正常,何念儒傲慢惯了的人,再喜欢一个女人,也想被捧着,看风雅那举止,想必不会让何念儒觉得自己是被体贴着的,他肯定想在别的地方感觉到恭顺温存。甘泉那女人装可怜很在行,楚楚可爱的,很能给人一种大男人的满足感。只可怜温志辉了,老实人一个,被戴了那么绿的帽子。好了,彦哥他们打算怎样处理?”
花映月道:“他们说……如果给她个痛快,未免便宜她了,所以,他们准备找机会把她丢给何念儒,并且被风雅抓个现行。根据最近的情报,何念儒被风雅的跋扈折腾得有些失去耐心,所以到时候肯定会围绕甘泉,引发一场内斗的。如果直接把甘泉给牺牲,何念儒就成了被妻子牵着鼻子走的人,今后怎么在手下面前立足?最大的可能就是保下甘泉,当他的二房,那么,今后何家不会太平了。我们也可以利用这机会,瓦解他们的防御。”
池铭冷冷笑道:“挺好,亲自动手,还脏了我们自己,丢去何家,让他们狗咬狗,乱成一团糟。那个贱货在风雅手下能过什么好日子?”“嗯。好了,池铭,早点睡吧,明天还得接受治疗。”
池铭嗯了一声,把她抱紧,过了一会儿,抬手抹她的脸:“怎么哭了?”
花映月的泪水已经把他的病号服浸湿了一小块儿。
“池铭,对不起……”
“怎么回事?”
“我不该为了她和你吵架……是我傻,对不起……”
池铭沉默许久,轻轻拍着她的背:“今后你得信我,知道吗?”
花映月哽咽着说:“一定信你的,其他书友正在看:。”
“今后何念儒肯定还会来挑拨你我的关系,散布流言,或者给你看他制造出来的证据……哪怕是何念儒被收拾了,今后也许还有别人见不得我们过得好,如果你不信我,遇到了类似的事情,我们怎么办?成天争吵不休,还怎么过日子呢?”
“我不会了……池铭你别生气了……”
池铭轻轻的在她耳朵上咬了一口:“乖,我现在也没力气生气。再说,傻的人不止你,如果我一开始没有轻信何念儒,也没有现在这么多糟心事,你说对不对?”
“……”
“是我不好,你被那么多人排挤,只有一个人对你有好脸色,你对她付出一切,也很正常……现在你不是和瑶瑶处得很好么?医院那么多同事,肯定也有好相处的,是不是?等我病好了,带你到处走走,参加聚会,介绍朋友,你这么可爱,肯定有很多人愿意和你交朋友的。映月,今后你不会再这样孤单了,相信我,嗯?”
她把头埋在他胸前,哽咽着点头。
“乖,睡吧,不哭了。”池铭捧起她的脸吻了吻,搂着她的肩膀,闭上眼睛。
电击治疗对人的影响极大,池铭初次接受治疗之后出来,贴身衣服已经被冷汗给浸得透湿,头发也被汗水凝成一缕一缕的,眼神恍惚,嘴唇发白,走得也不怎么稳。花映月扶着他,只觉得他随时都会垮掉,心疼得要命。
她把他搀扶进浴室,让他坐在浴缸里,拿花洒给他冲澡,他连占她便宜的习惯都没了,只疲倦的看着她的眉眼,抬手轻抚她的脸颊:“我很好,别太担心。”
她知道这是治疗之后的正常现象,可是还是心里发堵。澡洗了一半他就睡着了,等洗完了,她好不容易叫醒他,战战兢兢的扶着他往外走,生怕他在沾水的地砖上滑倒。给他吹头发的时候他又睡着了,坐在床沿,身子前倾,头靠在她胸腹,毫不设防。她难得看到他脆弱的一面,对他益发小心翼翼,难怪他不许杨学等人前来探望,他很骄傲,而且,他必须以强者的姿态出现在别人面前。
医院的护士熬了中药端来,黑乎乎的汁液,光闻那味道就苦得让人皱眉,她叫醒池铭,他看着那药,咬了咬牙,一口气灌完,她连忙拿了颗蜜饯放进他嘴里。他好一会儿才缓过气,反而安慰她,让她不必担心。
后面几天的治疗更加的难熬,电击本就让人十分痛苦了,做完这个还得伏在床上,让经验老道的中医来针灸推拿。细细的银针刺在经络穴位之上,有些地方被扎,如万只蚂蚁啃噬,有些地方又酸胀得和灌了酸水一样,池铭难受得冷汗涔涔,嘴里塞着毛巾,牙龈因为咬合的压力太大而出了血,为了避免他因为痛楚而乱动,他的手足都被固定着,被放下的时候,手腕脚腕都是淤痕。
治疗的副作用也开始显现了出来,池铭的精神有些恍惚,无法聚精会神,记忆力有所衰退,反应也开始迟钝。花映月叫他,他隔了好一会儿才会应声,和他说什么事,得反复解释几遍他才能理解。他开始遗忘一些事,和他说了什么,过一会儿问他,他又一片茫然,有时候过了几小时,他又忽然想了起来。
一个机敏惯了的人,一时很难接受自己成为一个浑浑噩噩的人,池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