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铭在城堡外的树林和花田里散步,习习微风吹拂在脸上,稍稍降低了他血液沸腾的热度。舒榒駑襻
眼前被绚丽的颜色占满,可是手中空空的,若是能携着她的手一起走在花中,那一定会惬意许多。
可是他不敢见她,上午那一拳险些就打在了她脸上,他拼尽全力才让手臂偏移开,砸向旁边的雕塑。如果他真的动手了,她和他今后怎么相处?他为她轻信甘泉却对自己的劝告嗤之以鼻的态度愤怒不已,可是,她糟了那么大的罪,虚弱得连吵架声音都和轻言细语差不多,他怎么能对她粗暴呢?
刚才把花放在她枕边的时候,她睫毛好像动了下,不知道她现在是不是醒了?她会不会喜欢这些花?这些花朵,能否安抚一下她被自己惊吓了的神经?
池铭在外面走了整整一天,直到夜色浓沉,杨学实在忍不住,提醒他该吃饭了,他才缓缓往回走妍。
他心太乱了,留在城堡会忍不住去找花映月,可是见到她,又说不定会吵……
她现在应该早就吃过晚饭了吧?她身体还很弱,应该已经睡了,其他书友正在看:。这样也好,至少不会吵起来。
何彦看见他,舒了口气,道:“你终于回来了,我正准备打电话呢。吃过没?祉”
池铭摇头。
何彦皱眉,跟着他往餐厅走:“怎么不在附近的小镇吃点?现在都八点过了,这么晚不吃东西,身体会受不住。你现在必须补养好。还好,厨房的汤还是热的。”
“荷兰菜实在是不好吃。”
何彦笑了笑:“幸好这别墅的厨子来中国专门学习过。”
池铭沉默的在餐桌边坐下,拿起筷子吃了几口饭,又放下,低声问:“映月她病有没有好转?是不是还吃不下东西?”
何彦道:“病去如抽丝,她要彻底恢复,肯定需要一段时间的调养,你想几个小时就看到明显的好转,有些不现实。她还是挺虚弱,没精神,但是她晚饭吃得比中午多了些,也没有呕吐的迹象,也许明天情况又不一样了。”他顿了顿,又道,“病人的味觉都迟钝,胃口也差,吃东西对他们来说甚至是一种负担。但是映月在努力的吃,她想早点好起来。我知道你也食不甘味,但是,为了你的身体,为了她,为了关心你的人,还有你的事业,你一定要珍重自己。”
池铭点头,虽然食物的美味无法触动他,但是他依然吃了不少。何彦说得对,他必须振作起来。
等他吃完,何彦道:“我已经联系了包机业务,明天下午你就能上飞机,回去之后,国内时间应该差不多是傍晚,你也别急着做什么,好好休息倒时差。”
“我知道。”池铭微微眯眼,“睡足了,才有精神收拾甘泉那贱人。”
“你这么笃定她和何先生有联系?”
“映月早上和我争执的时候说过,医院里根本没听说任何相关的八卦,社交圈里也没有类似的流言。这样静悄悄的,何念儒却提早知道了消息,不是她亲自联系,就是她找上了何念儒安排的内线。”
“她会不会凑巧和某内线关系好,无意间说出去?”
“她在医院的人缘一般,熟悉的人都是胸外科的。映月在工作,我为了让她不被算计,早就把整个科室的人清洗过了一遍。”
何彦道:“好,我的疑虑基本排除了。那个女人既然做了恶心事,仔细一查,肯定有蛛丝马迹的。阿铭,调查的事先交给我,你暂且安心治疗。毕竟你现在情绪容易失控,打草惊蛇了可不好。那女人既然参与了计划,肯定会从何先生那边得到一些与我们有关的秘密,万一她破罐子破摔,把一些秘密给抖露出去,引起舆`论风波,又给我们的计划添乱。”
“好。希望能尽快一些……”
“我也这样希望的。阿铭,不早了,去睡吧,多休息一下有好处。”
池铭回到卧室,轻轻的推开门,门缝里一片黑,他舒了口气。没开灯,说明花映月已经睡了。
他随便洗漱了一下,静悄悄的爬上床,半撑着身子,凝视着她的脸。
窗户上挂着的窗帷是半透明的白纱,外面月光正好,透过玻璃流淌得满屋子银蓝色的光,花映月的脸在这样的光线下益发显得像瓷器一样白,没有丝毫血色,他看得心疼,可是想起这一切都是她自己种下的苦果,又气得抓紧了枕头。
池铭倒是很想睡个十分长的觉,可是何念儒的熏香造成的损伤还没调理好,他辗转了许久才有睡意,次日又醒得很早,看着天花板发了会儿呆,扭头看着兀自在昏睡的花映月,又怔了一会儿,在她额头轻轻吻了下,起身换衣服,离开了卧室,好看的小说:。
佣人正在收拾屋子,给花瓶换上新鲜的花,看见他之后,恭谨问了好,说何彦和关瑶瑶也已经起来了,正在花园里。他想起一事,便走出了城堡,在一视野开阔之处看到了两人。
关瑶瑶支着画板,用水粉笔蘸了颜料,渲染着清晨霞光照耀之下的郁金花田,何彦站在一边低声的指导她如何控制力度,好把那层似有若无的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