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亲一下,。”
“……”
“你别掐我了。晚安吻都不能给我一个?”
病床吱嘎一响,唇齿纠缠的声音蔓延开来,一分钟之后,一切又沉寂了。
家里的佣人送早餐来的时候,花映月还没醒,生理期的女人总是格外嗜睡。池铭一只手揽着她的腰,另一只手对佣人打了个手势,示意他们轻点。佣人跟他久了,都很识趣,轻手轻脚把食物放好,静静退出。
清晨甜睡中的女人看起来有点孩子气,长长的睫毛覆在眼睑上,投下淡淡的青影,左脸还有枕头褶皱留下的印记,粉粉的两条,他忍不住在她脸上摸了摸,她终于醒了,模模糊糊的睁开眼。
“醒了?去洗个脸,先吃早饭吧。肚子还疼不?”
“我没有生理痛。”她摇摇头,起身去洗漱,他身子感觉也好了许多,跟着她下床,一起刷了牙洗了脸,在沙发坐下,安安静静的吃早饭。有一碗小汤圆是给她准备的,柔软细腻的糯米粉皮里面裹着煮融化了的红糖,吃着暖暖的。
吃完早饭不久,郁襄就打了电话过来,声音略带晨起的慵懒:“那是你的医院,有不少何念儒的人,保密做得不错,查着真是费了我不少功夫。只是时间很短,他们防备也很紧,得到的消息并不多。何念儒那人的脸色都灰了,不过还算镇定。何少直到刚才都还活着,只是还未苏醒。他身边跟着的那个女助理关瑶瑶已经被准许进入病房照顾,风雅暂时没发现异动,所以,他的安全你先放下心。”
“多谢。那,何念儒和风雅去了上海多久了?他们与何彦的相处,除了瑶瑶,还有没有别人看见过?”
“我的人去问过钟点工,前天晚上何念儒两人就住在了何少家中,她昨天上午去做家务,没发现何少与何念儒之间有异常。说了什么话,她也没听懂,因为那三个都用粤语交谈的,说风雅的粤语说得比普通话顺畅得多。”
池铭道:“东南亚那边的华裔很多都是祖籍两广的,粤语好,也不奇怪。”
“说了什么话,钟点阿姨没听明白,但是气氛挺不错的样子。唯一觉得奇怪的是,风雅对关小姐态度有些生硬,挺瞧不起人的样子,中午吃饭还不许人上桌。何少很不高兴,但是关小姐不想何少与何念儒起冲突,跟她一起去了厨房,对她翻译了一下风雅的话,大概意思是,关小姐是何少家仆之女,仆人的孩子也是下人,她不和下人同桌吃饭。”
池铭皱眉:“莫名其妙。不过何念儒这么纵容风雅?”
“是的。”
池铭沉默许久:“这真是邪门了,风雅到底有什么特别之处,让何念儒这样一个见惯美女的男人魂不守舍?难道真有所谓降头术这样的东西?”
郁襄笑了:“池少这么迷信?”
“说着玩而已。”
“真有这种好事,我早就找高手帮我做掉那些对手了,何苦自己绞尽脑汁?或者,我早就被人下了降头,莫名其妙的跳楼了。好了,我继续打探,风雅的事情,我不能等闲视之,有事我会联系你的。挂了。”
池铭转述了郁夫人的话,花映月不由得诧异:“她为难关小姐做什么?莫名其妙的。我知道南洋那边某些华裔家族还存在很深的等级观念,但是她那样一个周全妥帖的妙人,很清楚什么叫入乡随俗,中国现在哪儿来这一套?家里也有佣人,但是也不过是雇员,不存在比我们低等的问题。因为这小事,让何念儒与何彦对上,很容易显得她不识趣,值得吗?”
“不知道彦哥的伤势到底如何,到时候还会不会去参加何念儒的婚礼。他直接面对风雅这么久,应该已经有了初步印象。等他联系咱们吧,其他书友正在看:。现在能确定他安全,就是最大的好消息了。”
“嗯。不过瑶瑶肯定难过死了。说真的,彦哥成天面对着这么可爱的女孩子,真的一点都不动心?”
池铭道:“他那次无意间说过,娶自己一手养大的女孩,会觉得自己挺禽`兽。”
杨学到了病房,给池铭汇报一早送达的几封重要邮件,池铭听他口述,一一答复。处理完公事,花映月刚想打铃让医生换药,一个陌生的电话打了过来,池铭接起,又很快挂断。
“谁打的电话?”
“彦哥安插在何念儒身边的人。”
花映月凝神:“说了什么?”
“彦哥醒了,托他打电话过来,说他没大碍,让我们放心。那人身边肯定还有很多何念儒的人,以何念儒的缜密,这些人肯定是互相监视着的,所以我也不方便多问。”
医生进来给他换药,他问了问自己伤口的愈合情况,得知情况不错,便说道:“去准备下,上午就出院,不必等下午了。”
花映月给管家打了电话,半个小时之后,车便停在了住院大楼之下。杨学帮忙把留在病房的私有物品一一清理,拿着下了楼,花映月扶着池铭上了车。
厨房已经炖好了利于恢复的药膳,池铭不再反胃,饿了好一阵的人,胃口自然大开,吃了不少。午饭之后,池铭上楼午休,径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