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说完便往门口走,“我还是回英国!早知如此,当时就该让你在医院奄奄一息的!”
何念儒连忙拉他:“爱华,你冷静点。”
“我怎么冷静?我他妈的不是上帝,这种事情容忍不得!”他甩开手就走了,用力摔上门。
何念儒脸色铁青,看着池铭道:“你到底怎么想的,嗯?连你曲叔叔都能算计,你怎么做得出这种事!”
“我没有!何叔,这畜生撒谎!”
张明眼泪都要掉出来了,抖抖索索的看着何念儒:“何,何先生,你,你要说话算话……”
何念儒冷冷道:“我在,他不能怎样。”
“何叔,真的不是我。我是恨花海天,但是我至于花那么多代价把他差点救活,然后又去折腾他吗?”池铭努力使自己镇定的开口,这种时候情绪过分激动,更说不清楚。
花映月看着张明:“真的是池铭叫你关监控的?他拿你家人威胁你?你出逃,也是他授意?”她问一个问题,张明点头一次,她心也往下沉一次,最后几乎坐不稳,惨白着一张脸看着池铭,“你……”
“是他污蔑我,映月,你答应了要信我的,你……”
花映月说不出话来,何念儒神情缓了缓,语重心长道:“阿铭,别说谎了。你的心结太重了。其实我早劝过你的,既然想开始新生活,就必须放下过去。你请爱华来当花海天的主治医师,我很高兴,觉得你想通了。其实你没有放下,刻意压制了复仇的念头,但是这念头却在他快醒的时候反扑,你终究没忍住,还是下了手。我说得对吗?”
花映月心凉凉的,闭上了眼睛,忍了又忍,泪水还是溢出了眼角。
何念儒的解释,很符合池铭的立场,以及他纠结的心境,他为何做出这样前后矛盾的事,原因顿时明晰了起来。
他或许的确是舍不得她,所以想方设法的隐瞒,演戏,甚至陷害曲爱华。
她绞尽脑汁想找理由给池铭开脱,却没法找到合理的解释。
池铭看到她的眼泪,心就像被丢进无底深渊一样不停往下沉,他挣扎着站起来走到她身边,捧起她的脸,慢慢道:“映月,你睁开眼睛看着我,我没撒谎,我真的没有动过你爸爸。我不是什么好人,可我不是反复无常的小人。”
花映月哽咽道:“池铭,你让我怎么信你?”
怎么信?他定定的看着她,恨不得剖开胸膛,把那团跳动的血淋漓的肉挖出来给她看,他每个字都是真的,他怎么会亲手毁了两个人本来就脆弱的信任?那么多个夜晚,他都没法正常入睡,一闭眼就是父母和妹妹哭骂,痛斥。他想过把她扒皮拆骨,可是记起她满身伤痕哭着抱住花海天给他请命的一幕,他又想把她抱住好好的疼。他试过折磨她,可是每次都半途而废,看到她痛苦,他从来没有真正的快意过。整个人被矛盾撕扯着,几乎要裂成两半,痛不欲生。他甚至要靠着熏香才能勉强睡几个小时。最后他顶着压力放弃报仇,他本来不信什么神佛的,也去请了佛珠,想梦里清静,不再被仇恨烦扰。他那么努力的对她好了,可是她怎么不信呢?
他抱住她,眼睛睁得更大,竭力忍住咳嗽,一个字一个字说:“映月,我真没有,我发誓,其他书友正在看:。”
她半天没说话,也没推开他,良久,她凄然一笑:“池铭,我……我答应了不随便定罪,好,我再给你点时间。但是……如果你真的做了这样的事,我们……我们就这样吧。我……我怨恨你对我爸下手,可是站在你的立场,这是一报还一报,你这做法……合情合理。我……我就认倒霉吧,我也不想怪你什么,但是我真的没法和对我爸爸下手的人亲亲热热……”
他看着她的眼睛,看到其中的怀疑,心就像被刀子刺了一样——她其实还是没有彻底信任他,可他又有什么理由说她呢?他手指不由自主的收紧,哑着嗓子道:“你答应过不会背弃我是吧!好……我再查查……反正你得信我!”
花映月被他捏得肩膀剧痛,嘴唇都发白,何念儒把他拖开:“够了,阿铭,男人敢作敢当!你这样子算什么?”
他抬头:“我如果做了我一定承认!可我没有!”
何念儒摇了摇头,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你病糊涂了,回去休息吧。”
“我很清醒。”
花映月用力的抹去泪痕,轻轻道:“池铭,你查去。我……让我静静。”她转身踉踉跄跄的走了,池铭看着她的背影,眼前发黑,大口呼吸着。何念儒见他脸色不对,立刻把在外面守着的杨学叫进来,一人一边扶着他送去病房。他用尽全力甩开两人,哑着嗓子道:“我自己会走!”
何念儒叹了口气:“小杨,你看着他,我处理点后续。”说完折回会议室,张明看到他,抖抖索索道,“池少,他,他……”
“别怕他。我说了会保你,说到做到,我给你一笔钱,你带着你儿子走吧。”
会议室的隔音极好,杨学虽然守在外面,却一个字都没听见,可一看到曲爱华铁青着脸摔门而出便觉得不对劲,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