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狠狠反将了一军!
不过这事,倒是同叶葵无关,她不过是坐山观虎斗,看戏不怕台高而已。
叶崇武不喜欢贺氏,便故意将婚事中的一些重要事情交给大嫂杨氏来做。杨氏自是受宠若惊,连带着好几日见了叶明烟也是笑容满面。可这么一来,贺氏却是咬碎了牙。
她如何能坐视杨氏夺了自己的风头,伤了自己的面子!
若是教外面那些人知道了,谁知道会如何说她?先前丧事,她还不如叶葵重要,如今到了喜事,竟然又被个才从外地回来的土包子大嫂给抢了,岂非显得她太无用?
叶葵她还要顾忌一下,杨氏她还有什么好顾忌的,当下便想了个计策要杨氏难堪。
可谁知道最后难堪的反倒成了她自己。
那一大堆打碎了的碗碟磁盘尽数都要她自掏腰包贴补了不说,还被叶葵好一顿冷嘲热讽,又被叶崇文一顿埋怨。
她差点吐出一口血来!
贺嬷嬷又是心疼又是生气。
多年不见。当年那个丫头竟然已经蠢到了这样的地步!
可谁知贺氏不过是在生下叶昭后轻松如意惯了,如今又要顾忌叶老夫人,又要同叶葵勾心斗角。叶崇文那边更是连好话也说不上一句,她只觉得心力交瘁,不由慌了神罢了。
见贺氏那模样,贺嬷嬷心疼之余,一股脑将所有的怨恨都搁到了叶葵身上!
左手挣脱不出,右手拿着戒尺。
贺嬷嬷突然松开了握着戒尺的那只手,捂住心口“哎哟哎哟”地呻吟起来。
没一会,额头上还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燕草在一旁看得心惊肉跳。生怕真的弄出事来不好交代,急急忙忙道:“二小姐……”
叶葵摆摆手,不以为意。口中道:“秦桑,还不快扶贺嬷嬷坐下好好歇歇。”说着话,眼睛却看着秦桑眨了眨。
秦桑会意,应了声“是”,松开了手。
然而手才一松开。贺嬷嬷蓦地来抢那根戒尺来。
燕草目瞪口呆,指着她骂道:“不要脸的老东西,竟然敢诓姑奶奶!”
秦桑早有准备,当下卡住了贺嬷嬷的手腕,用力一紧。
贺嬷嬷尖叫一声,两脚乱窜。
外头的丫鬟婆子听到声音。却不敢靠近了窗子去看一看,个个心痒难耐。
可一个个才从叶葵那拿到了银子,又见过了她是如何处置刘妈妈的。早就没了敢作恶的念头。
守门的两个婆子隔得远,并没有听到里头的动静,好不容易跑过来个小丫头将听到的东西说给了两人听,其中一个肥些的婆子便一脸惶恐地问另一个道:“那老东西是咱们给放进去的,你说二小姐她会不会……”
另一个迫不及待地打断了她的话。“怎么会!你难道忘了,让咱们不要拦那贺嬷嬷。人来了只管让她进的话可是秦桑姑娘吩咐的!”
肥胖些的婆子仍是不安心,只嘟嘟囔囔地道:“二小姐那人就跟六月的天似的,孩子脸,一会一个样,我可不敢放心。”
两人不由又想起那个莫名其妙继刘妈妈之后被叶葵狠狠发落了一番的婆子来。
那可真真是打得面无人色,是被抬出院子去的!
两人齐齐打了个哆嗦。
可其实,那人是因为配合叶明宛放鼠的事才被叶葵给痛打了一顿的。
刘妈妈被送回去后,其实身上并没有多少伤,可她却实打实受了惊吓。
回去没几日,就高烧不断,日日梦魇缠身,说是老鼠精要来吃了她!
当天就被送出了叶明宛的院子。
窦姨娘倒是还为了这事特意让人给叶葵捎了双亲手做的鞋子,以表谢意。
叶葵不以为然,若是窦姨娘真的有心让刘妈妈滚蛋,多的是法子,何必苦等这么多年,没的让她教坏了叶明宛。可是窦姨娘只一味忍着,恐怕还是借此让叶崇文对自己心生怜悯,又可以时不时借此不用让叶明宛留在贺氏身边长大。
如今叶明宛年纪日渐大了,有没有刘妈妈已经无事,只怕就算没有叶葵,窦姨娘也会想法子将刘妈妈去了才是。只可惜,叶明宛舍不得她,所以窦姨娘想要做个好娘亲,就不能直接发落刘妈妈。
叶葵正巧做了那个叶明宛心中的恶人,窦姨娘自然是感激不尽。
可这一切,贺嬷嬷都不知情。
贺氏絮絮叨叨地说了一通,也说了叶葵性子暴戾,却从未将刘妈妈跟戏班子的事仔仔细细说清楚了。
所以贺嬷嬷此时被秦桑差点捏碎了腕骨,疼得死去活来时,只想着要去告诉叶老夫人告诉叶崇文,要将秦桑这个丫头给好好发落一番才是!全然没有想到,叶葵留下她的老命,已是仁至义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