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的。”
“你那边过12点了吗?”卢卡却不管,急急忙忙问道。
箫小杞看一眼电脑右下的时间,说:“凌晨两点零十五分了。”
“噢,该死的。”卢卡像是受到了极大的挫败,整个人趴下,老实说,模样还真像兄弟会里那只只要没人陪他玩,就耸拉着脑袋的拉布拉多犬。
箫小杞盯着他头顶上黑色的卷毛,不解道:“干嘛了?”过了12点又如何?
“亚伯拉罕说今天是美国的感恩节,不对,应该是昨天,我想陪你过的,可是你一直不回来。”卢卡疾声控诉道:“我一整晚没睡,在等你呢,你和谁出去了?你干嘛这么晚才回来?刚才我找你还不理我!”
意大利和美国时差6个小时,也就是说,现在箫小杞这还是凌晨两点,那么卢卡那现在应该是早上8点了,那么他是等了她八个小时?还是更多?
箫小杞这时也不觉得累了,她也是有人惦记着的,一想到这里,她的心口就暖暖的,她笑着伸了个懒腰,双手叠在手提电脑前,随意把下巴支在上面,“那你现在和我一起过吧,今天的感恩节我也是一个人呢。”
卢卡听闻,高兴了,直接把这话理解为他喜欢的意思,“你是说你特意不和任何人过,就想和我过?”
你脑补得也太厉害了吧,箫小杞哈笑一声,重重点头,“是啊,那你准备了什么惊喜给我?”
“等下。”他从旁边不知拿了什么东西出来,就吩咐道:“你现在画两个表情给我。”
“嗯?”箫小杞歪头。
“快点,我等下9点的时候,答应要去恩佐那帮他收南瓜,没时间了。”
“好吧。”箫小杞在photoshop上分别画了一个笑脸和鬼脸,截了图发过去,好看的小说:。
“你等等,很快啊,别走开。”卢卡不放心一再吩咐,然后箫小杞就看着他不知从哪抱出两个迷你小南瓜,在电脑桌上,拿着签字笔,一边看着箫小杞发过去的图片,一边笨拙地在南瓜上临摹两个表情,画完了把它们放在一块。
卢卡得意洋洋说:“这样就像我们一起画南瓜,一起庆祝万圣节。”
万圣节?难道他以为美国的感恩节就是欧洲的万圣节,箫小杞无语了,她要被卢卡给蠢哭了好吗?
在箫小杞还没来及对他嘲笑一番,卢卡又拿来一个橘子,在橘子上面画了一个小魔鬼的脸,然后自导自演了一场南瓜王子打败橘子魔鬼最后勇救公主的话剧,把箫小杞逗得乐不可支,还说绝对可以媲美《暮光之城》。
接着卢卡在屏幕前面吹萨克斯和口琴,说是跟保罗先生学了很久,当然,代价是他要帮恩佐他们家收南瓜。
如此高的代价,当然不能只听一遍,箫小杞忙说:“等等我要录下来。”,卢卡先是大笑,然后电脑关了静音,说他得排练一下。
后来,他认真地吹,箫小杞安静地录,有时候吹错了便气急败坏地小声咒一句意大利语的pezzi,di,merda,然后继续磕磕巴巴吹给箫小杞听。
箫小杞说:“我要把那些视频放在手机里,反复地看。”
他的白天是箫小杞的黑夜,箫小杞实在太累了,卢卡还在兴高采烈说着索卡亚最近有趣的事,箫小杞趴在桌上安静地听着,眼皮张张合合,一不小心就睡着了。
过了一个多小时,箫小杞被冷醒,她迷茫环顾了四周,揉着眼睛反应过来自己身在何处,电脑上卢卡的视频窗口还没关,但人已经不见了,视频窗口的那边,是住了三个月的索卡亚的客厅,熟悉的波西米亚地毯,梨木的长桌,大门左侧的嫩黄裂纹花瓶,一切都很熟悉,视频窗口的下边,是一个小时前卢卡最后发过来的话,“Buona,notte,Ti,amo。”(good,night,and,i,love,you)
箫小杞盯着那句话看了好久,在屏幕前愣了几十分钟,像个傻瓜一样,手足无措,不知该回什么好,这时只听一声。
“叮——约翰好感度+10,总好感度27。”
看来查理斯已经成功把他们两人的“秘密”传达给约翰了,箫小杞没再留恋,直接就把电脑给关上了。
箫小杞第一次读《飘》的时候是高中,那时候始终不能理解为什么郝斯佳不爱瑞特,要到最后才知道自己的心,现在想来,爱情的道理又有谁说得清呢。,懂得珍惜拥有的人是幸福的,但人们总是并不确切知道自己要的到底是什么,太多的人只有在失去的时候,才知道去珍惜,而箫小杞有自信,自己做的是正确的选择,爱情和亲情之间,她的选择始终都很明确,前途有太多的未知与动摇,她只能一千遍地告诉自己,说服自己,她的选择并没有错,她分得清,孰轻孰重。
……
郝斯佳明白得实在太晚了,直到最后她才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故事的最后,在浓雾中,她拼命往家里跑,雾中的她好像又重温着多年前一直困扰着她的一个噩梦,终于,她看见自己住宅的灯光,霎那间她觉得自己看到了希望,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