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同时松开了箫小杞的双手,“唔,后天你要到我家过感恩节吗?嗯……你知道……”
箫小杞愣愣地听着,很乖巧,然后很久之后,她才像是终于消化完约翰的话,冷淡拒绝说:“不了,谢谢。”
“喂。”约翰皱着眉低喊道,她这是什么态度,他稍微对她和颜悦色一点,她就给跩上了?
“叮——约翰好感度—3,总好感度17。”
箫小杞现在根本顾不上约翰的情绪,她像是没看见约翰黑着的脸色,摆摆手,“如果没什么事的话,那么我就先回公寓了,作业我会自己发去教授的邮箱里的,这两天你好像也没课了吧,我就不去打扰你了,再见,托马斯先生。”
箫小杞一个人走出学校,眼睛干干的,像是在一瞬间泪水全都蒸发掉了,阳光从屋顶洒下来,寂寞和无助感一阵一阵地向她袭来,为了攻略约翰,她没给自己留下任何的空闲时间,几近三万人的整个学校,她居然没有一个朋友,这种感觉让她感觉很孤独。
箫小杞发现自己是个一无是处的笨蛋,什么都不会,什么都不懂,那中国哥们说出的话,她居然无法反驳,因为她做的正是这样的事,她的确在追求约翰,可是心里总有一把声音,在呐喊着,她不想的,她不是有意,她不应该受到这样的责备,但,事实真的如此。
有时候,即使是知道或者有其他那么一个人也有类似的遭遇,心情或许也会好一些,无奈伴随着无助孤独连同着不安混合在一起,对于未来,箫小杞觉得很迷茫,她甚至在怀疑自己折腾了这么一年,是否真能如所愿成功完成任务,成功回到妈妈身边。
大家都在忙着准备后天的感恩节聚会或游行,只有她,不合时宜地走在市中心的商业街上,这个国家看起来是那么繁华浪漫且充满了梦想,而今行走其中,是那么的陌生,那些美丽的日落,繁美的建筑,美味的牛奶和芝士,和她又有什么关联呢?
回到所租住的房子里,一关门,那些无助和压力压过来,更无从说起得到安慰,整整两天,除了夜晚会去无人的图书馆闷头查看资料之外,整个白天箫小杞都把自己困在房间里面,窗帘紧闭。
阿尔弗雷德,大卫,卢卡,奥利维尔,约翰,每一个对她都毫无恶意,有些开始的时候甚至主动对她释放善意,可是她呢,却对他们处处欺骗;明明自己就只是和往常般在会议室上课,突然就冒出个不得不完成任务出来,明明自己只是想要回家,却要遭受同胞的鄙夷,其他人的刁难……排山倒海的自责和委屈,快要把箫小杞给淹没了。
想着想着,她就放声大哭起来。
哭完了,就去厕所洗一把脸拿起书本镇定下来,继续看书,赶论文做作业,停下来的时候,看看周围没有人,只有冰冷的墙壁,从来都只有她自己!
箫小杞开始怀疑,自己为什么一定要坚持完成任务,箫小杞开始想,如果生命要这样受制于人,时刻被良心的不安和对自己的谴责所淹没,那么这样的生命有什么用,就算真能如愿回到妈妈身边,那么她不会想起那些被她忘在身后的被她欺骗了的人吗?她说出裹着毒药的甜言蜜语,她说出她无法实现的承诺,她这一辈子能安心吗?
箫小杞不断不断地问自己,她抱着脑袋窝在墙角,脑袋像被炸开的疼,突然很想,在这个世界,有一个人,即便是陌生人也好,来告诉她,这经历的一切都是有价值的,希望有个人,告诉她说,一切都会过去的,希望有个人看好她,相信她会战胜这些不期而遇的困难,希望有个人拍拍她的肩膀安慰说,这不是你的错。
可是,只有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