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箫小杞穿着长及地的棉布半身裙和马特拉齐夫人往城里走去,卢卡昨天吃完晚饭就走了,小路碎石很多,箫小杞每走一步都很小心,唯恐一个不慎就踩到裙摆摔个狗吃屎。
“噢,小可爱,我就说这条裙子一定会适合你。”马特拉齐夫人帮着箫小杞把裙子聚拢了一下,懊恼道:“可惜我的连衣裙你穿不上。”
是的,穿不上,胸部那块空了一大片出来,箫小杞干笑,双手更努力把裙子往上拉,这条据说是马特拉齐夫人年轻时穿过的半身裙,马特拉齐夫人年轻时据说是个身材高挑的女人,所以这条可怜的半身裙已经被箫小杞拉到腹部往上了,再拉就要到胸了,可是它拉起依然还是垂到了箫小杞的脚踝处。
“谢谢你马特拉齐夫人,我很喜欢。”箫小杞努力保持着平稳的呼吸,这裙子只要稍微用力一吸气,就会往下掉。
马特拉齐夫人随手在路边摘的一朵黄色的不只是什么的花,别在了箫小杞的耳边,拍手,“这太适合了你了亲爱的。”
别,别再把我往村口卖菜的阿翠那方面打扮了好吗!
马特拉齐夫人又在自己的发鬓间别上一朵,说:“我年轻的时候,每个人都称赞我长得漂亮,连卢卡他的教父都这样说。”
“马特拉齐先生还有教父?”箫小杞随口问道,噢,这该死的裙摆又不知揩到什么了,希望不是某种动物的翔。
然后马特拉齐夫人开始回忆起她那轰轰烈烈的年少时代,据说卢卡的教父,叫恩佐,是一名生意人,做的据说是石油还是什么能源方面的生意,教父恩佐是马特拉齐夫妇在非洲认识的,然后他们三个,在当时他们生活的小镇是唯一的三个白人,可是有一次,马特拉齐老先生得了什么传染病,非洲的医疗水平也差,马特拉齐老先生差点就要死在那里了,那时候马特拉齐夫人他们也才刚到非洲打拼,身上没有钱,是教父把所有的家当掏出来买了张机票给马特拉齐老先生回意大利治病的,这才救了马特拉齐老先生,所以他们三个也算是生死之交,马特拉齐夫人怀上卢卡的时候就曾说过要把卢卡给教父领养,让他当卢卡的父亲,最后还是教父百般推辞说只是做教父他就满足了,马特拉齐夫妇这才罢休。
“当地的医院真的很不好吗?”箫小杞问。
“哈哈,是比较差,那里的病房就是一个帐篷,里面排满床位,因为我们是白人,那时候非洲的那家医院规定除了病人,其他人包括家属都要付钱才能进去,当然付很少啦,当时科西莫生病,当地好多黑人付钱进去参观他,哈哈。”
箫小杞听闻也不禁一笑,但想了想,那时候马特拉齐夫人的心境一定不是这样的吧,现在能把那些伤痛用开玩笑的语气说出来,只是因为她经历了,消化了,释怀了,笑着说出来了,所以箫小杞这样的听众听了会觉得有趣,可是呢,如果真当是自己经历,丈夫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还有一群不认识的人围在身边围观,那种感觉,一定不会好受吧。
想了想,箫小杞决定转移话题,“恩佐先生没自己的儿子吗?”为什么会想要让他领养卢卡?
“噢,他有一个男朋友,和他谈了七年了。”马特拉齐夫人云淡风轻说,皱着眉看了看箫小杞一路往下滑的裙子,停下脚步站在箫小杞面前,撩高箫小杞的毛衣,一下帮她把裙子拉到胸上,成了名符其实的裹胸。
箫小杞被马特拉齐夫人突然拉起上衣的动作给震撼住了,值得马特拉齐夫人把她的裙子拉好,然后放下她的毛衣,抚平,都久久没回神。
这是公众场合啊,她的毛衣下面是胸罩啊,前面卡特医生正在走过来啊,箫小杞掩面低头让马特拉齐夫人拉着手腕乖乖往前走。
来到旧城,先去了一趟卖手机的商店出示护照后买得一部手机,且送了10欧的花费,然后去了当地一家比较大的超市,那里通常都会有酱油,其他书友正在看:。
买好马特拉齐夫人所需的东西后,她很神秘的把箫小杞拉到卖新鲜蔬菜的地方,兴奋说:“小可爱,我记得你说你喜欢吃辣,我给你说这个蔬菜很辣,你要小心呀,真的很辣很辣!”
箫小杞当时就窃喜了,没想到啊,意大利还有辣椒卖啊,外国人很少吃辣,这让她馋了好些时候呢。
然后箫小杞环顾面前的一堆蔬菜,没发现有辣椒的身影,想起或者意大利的辣椒长得不一样,就一脸期盼等待着马特拉齐夫人指点迷津,马特拉齐夫人拉着她向前两步,指着一堆白白的东西说:“就是这个!”
箫小杞认真一看,你妹啊,这不是白萝卜么?逗我玩儿是不是?箫小杞两只手各握着一根白萝卜,抖了两抖,闻了闻,疑惑说:“夫人,这个不辣呀。”
马特拉齐夫人听闻一愣,不自觉重复说:“不辣?”不过她也没生气,又拉着箫小杞走开两步,“没关系,还有还有另外一个辣的。”然后她带箫小杞走到另一个台面指着另外一种蔬菜。
你真当逗我玩儿是不,你妹的红萝卜!是红萝卜啊!红萝卜啊亲,箫小杞抖着声音道:“马特拉齐夫人,这个是萝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