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无声息的从侧门进了舒府。
舒赫当着南宫百川与沈之轩的面许下,这辈子舒夫人就只有沈兰心一个,就算有朝一日沈兰心殇故,他也绝不再立室,曲宛若只是妾而已。。
当然,这件事情曲宛若自然是不知道的。
沈兰心与沈惠心是同一日出嫁的,沈兰心的花嫁进了舒家大门,沈惠心的花轿则是进了百里府的大门。百里青松迎着沈惠心的时候,似乎完全不知道自己的心情是怎么样的。
当他看到沈兰心与舒赫在床上的那一幕时,他同样有着一股冲动,他想一掌劈了舒赫这个衣冠禽兽。他心里无比的嫉妒着舒赫可以得到沈兰心。在舒赫对她做了这般的事情后,她竟然不恨舒赫,甚至还愿意下嫁于他。
他甚至在想着,如果那天与沈兰心发生事情的他,是不是现在迎娶她的就是他百里青松而非舒赫了?是否这一切都是他舒赫的诡计?为的就是他娶了兰心,而却让他娶了沈惠心。
他从来没有喜欢过沈惠心,就连在南宫百川赐婚圣旨下达的那一刻,他都有些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为什么突然之间,兰心成了舒赫的,可是沈惠心却是成了他的?
他怎么都想不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就连此刻,他身穿大红喜袍,迎着新娘,可是他的脑海里不断闪过的却不是身后花轿里的沈惠心,而是沈兰心。
如果可以让他再来一次选择,那天他一定会毫不犹豫的替舒赫喝了那些酒,让他醉的不醒人事,让兰心带着他回屋歇下,然后是他搂着兰心入怀。那么今天迎娶兰心的人便是他,而非舒赫!
舒赫,你是毁了兰心一辈子,也毁了我的一辈子。我百里青松发誓,这辈子绝不会原谅你!
两队迎亲的队伍分各,吹吹打打各自朝着舒府与百里府而去。
百里青鹤站于那皑皑的白雪中,眼睁睁的看着沈兰心的花轿越来越远,最后消失于他的视线内。
天没有出太阳,依旧大雪纷飞,地上的雪已经积了厚厚的一层,印出两行分道扬镖般的印。
百里青鹤就如同那屹立于风雪中的矗石一般,一动不动,手里紧紧的握着那颗沈兰心交给他的夜明珠,腰间佩着那块她亲手为他戴上的玉兰白琉璃,就那么一眨不眨的望着她的花轿渐行渐远。
宽容似乎是感觉到了那一抹不一样的视线,转头朝着那个方向望去。便是见着那矗立于寒风大雪中,身上落了不少雪花的百里青鹤。心疼百里青鹤的同时,也为花轿中的沈兰心心疼。
明明相爱的两个人,却不能相守。
明明不相爱的两个人,却要从此相守。
如果小姐今天嫁的是青鹤少爷,她相信,小姐一定会是这个世上最幸福快乐的一个新娘。可惜,事与愿违。伤心的何止小姐一人,青鹤少爷的心何偿不与小姐一般的揪心疼痛。
百里青鹤在百里青松的婚礼上喝了一杯喜酒后,就不见了人影,似乎就此消失了一般。没有知道他为何突然之间消失不见,就连百里青松这个当弟弟也一无所知。
而百里青松也没去在意这个兄长到底去哪了,此时的他满脑子的都是沈兰心的倩影。于是在自己的婚礼上,不断的喝酒,就好似酒喝的越多,那么他就可以如舒赫一样,做一件他时时刻刻都想做的事情,好看的小说:。就好似酒喝的越多,那么那个和沈兰心酒后共赴巫山的就会是他而不是舒赫。
洞房花烛夜,当他抱着沈惠心,嘴里却是喊着“兰心”时,被他压在身下的沈惠心的眼眸里再度划过一抹对沈兰心的恨意。那长长的指甲就那么用尽了全力一般的在百里青松的背上划出一道又一道的指痕。
沈兰心,你说你是不是该死?!
为什么百里青鹤喜欢你,就连百里青松也念着你!
我沈惠心这辈子到底是欠你什么了,啊!你要这般的对我!我发誓,我沈惠心要是不弄死你,就对不起今天受的这翻屈辱!
百里青松依旧嘴里不断的呢喃着“兰心”,然后不断的在沈惠心的身上索取着。他每喊一声“兰心”,沈惠心便是多恨一份沈兰心,然后便是在他的背上狠狠的抓出一道又一道的抓痕,以泄她的头心之愤。
舒府
沈兰心的新婚之夜并没有等到舒赫的到来。当然,这也在沈兰心的意料之内。因为心里没有舒赫,自然对于舒赫的态度,她并不放于心里,也并不能用对她造成伤害。
只是就这么顶着喜帕,坐于床沿上,一夜无眠到天亮。
手腕上,戴着那只雕有玉兰花的镯子,轻轻的抚着它,就好似百里青鹤陪在她的身边一样。心里是满足的。
宽容端着金盆进屋的时候,沈兰心依旧还是正坐于床沿上,依旧还是顶着那绣着鸳鸯戏水图案的锦帕。很显然的,姑爷一夜未进新房。
这也是宽容能料到了。虽然心是无比的愤怒,但是却是心疼小姐过多。再来,其实宽容和沈兰心的想法倒也是一样的,根本就没怎么指望于舒赫。
一大早的,曲宛若的轿子已经从侧门进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