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时常开他玩笑,他们却不曾逾越。也许他早就明白,这就是他们之间的相处方式。
他的手很烫,亦如他的心,全身的血液似乎在这几步路中燃烧起来,他握着她很紧,根本不想放开。奈何,这一段路实在很短,短到他还未和她说些什么,已经到头。
是,他看到司月和容祈,站在岔路口,看着他和她。
容祈的目光一直落在他和她相握的手,神色不悦。可他没有松开,一直将她牵到容祈面前,这才不舍得放开。
容祈和他对视着,冷冷的说完最后几句话,连月国和大良的交往合作都是淡淡的应付,然后带着她离开。在拐角处,容祈牵起她的手,紧的几乎让她跌进他怀里。这一幕,似乎在和他炫耀。
“是不是觉得很遗憾,这样的机会再也不会有?”
司月嘲笑的说着,目光很冷。他没有看司月,只是平静的望着没有人的小道,“没有什么遗憾,一开始我就知道,这是没有结局的开始,或许连开始都没有。”
“所以不惜以两国相交换来一次短暂的留恋?司北雅,你可真是够情深,和你那父亲一样。只不过,你父亲倒是换得挚爱,你却输得一败涂地。不过你比你父亲好的是,他惨死,而你却可以享有这样的江山。。”
“记住,这是三个月的药,每一日我都会让人看着你服下。既然想要这么一次留恋,那就好好抱着这留恋过你的三个月。三个月的痛楚,司北雅你真是疯了,换得和大良的合作,为了她的男人,而你如此在这里被我折磨,她全然不知。”
他平静的拿过,却没有反驳也不解释,打开瓶盖服下第一颗药。
司月无可奈何,眼底的诧异闪过,最后离开。
司月不会明白,她于他,是在他绝望时的一道希望。是哥哥离开后的一份期盼,她能开心,他可以为她做的,他只会觉得值得。
三个月的痛苦,他每一夜在月洞内煎熬,却从不觉得痛苦,反而是心头带着甜蜜。
想起在大良的那些年,他们之间的默契和生活,只有微笑。
他可以时时听到她的消息,也知道容祈作为太子展开的事情。
想上一次一般,他利用他的权力,给容祈帮助侯府商女。容祈和天照公主凤舞的婚事,让他不喜。
那一夜,他亲自带着月国的精锐,前往天照边境,见到容祈,其他书友正在看:。
容祈看到他时,没有喜悦,反而是皱眉不止。
“你来做什么?”
“你要灭了天照?那么以你现在的实力,还不足够,或者说根本不可能短时间完成,一旦天照举国联合,你只会完蛋,大良太子最后功亏一篑,还要被天照举国进攻,那会是最大的笑话。”
他说的有些夸张,却也是实情。除非,容祈根本不打算灭了天照。
“除非你不想。”
“司北雅!”
他知道,容祈的心里根本不愿意接受,接受他的相助。可是他还是来了。“你若是遇上危险,她会放心不下,而且我想你快些回去。”回到她身边。
“那一次在大殿,你也是?”
他无奈的耸肩,却笑得自然,如今你他倒是看得开了,“不过是想让你意识到些危险。即便是她心里有你,我同样可以有机会带走她。”
他当场求婚,在容祈和凤舞的婚事定下时,他突然想为她做些什么。他知道她不会真的跟他回去,至少他要容祈知道,除了容凌,还有一个男人,从不愿放弃。
“司北雅,我从来做不到如此,爱一个人,只选择默默付出。”
“是说你成为太子时我的相助,还是打开月国和大良的合作,还是说这一次?”
他成功看到容祈的脸色一再暗下去,每说一件事,容祈的神色就很黑。
“司北雅,若不是她在乎你,我真想一刀了结你。”
“容祈,比起这些,你不认为开始拟定计划来的实际?除非你想浪费我带来的精锐。”
那一次,他见识到容祈的智谋和军事能力,他没有参与任何军事策划,只是将月国的精锐交给他安排,同时利用带来的大军,暗中协助。容祈将战事缩短到一个月,果断的解决了天照。
分别时,容祈看着他的神色很复杂,却没有再说一句。
他苦笑不已,果然是个小气的男人。
他想,也许等到容祈登基,等她做了皇后,他和她的交集就再也没有了。
可是,有时候事情总是让他心寒。心寒到想杀人地步。当他带着军队和精锐回到月国,他避开了暗中的耳目,准备独自一人前去找司月。但是他却听到这辈子最大的一个残忍事实,继而让他感觉天地间所有事情都变了。
他看着司月离开,而他还是麻木的站在最隐蔽的位置,司月怀里的绣帕被遗忘在床头,他看到绣帕上的字迹,点点猩红,还有一个茹字。
他至死都不会忘记,那一块绣帕是当初母亲临死前带着的,那上面的茹字歪曲的很,是他和哥哥贪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