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已经好几夜都没有好好休息了,这儿有奴婢照顾着就行了。”静岚实在有些担心云多娇的身子。
她的伤口虽然已经长好了,可是周太医说,她还是不能受累。
“不用,本宫想在这儿守着太后。”就是回去了,也睡不着,还不如在这儿守着,“等下太后娘娘若是醒了,你们肯定劝不住的。”
想着刚才在城楼上那惊险的一幕,云多娇道现在还有些后怕,万一太后真的死了,那她如何去向他交代。
独孤尘带着慕秋云并没有走远,而是在云寿县一处村社住了下来。
这里是他们相识的地方,有着太多美好的回忆。
他将她抱在床上,为她理了理凌乱的头发。
秋云,我们终于可以在一起了。
他望她沉睡的样子,还是一如从前那般美丽。
为她曳了曳被子,便往外去了。
他已经决定了,等明天她醒来了。他便带着她在云寿县找一处风景美丽的地方住下,与她过平平淡淡的生活。
第二日,天刚蒙蒙亮,他便起来了。
虽然这是乡间,可毕竟是客栈,人多,难免会被人认出来了。
推开门,却见床上只剩下了一床折叠的整整齐齐的被子。
“秋云?”他忙找了出去,可是找遍了整个客栈也没有找到她。
他又悻悻的折回了客栈。
只见桌上压了一张字条。
“空辰,对不起。我走了,请不要再来找我,我是一个不洁的女人。根本配不上你,多娇是个好姑娘,她为了你付出了那么多,你一定要善待她。”
“秋云——”
独孤尘找遍了云寿县所有他们去过的地方,都没有找到她。
“娘娘。皇上回来了。”残林急匆匆的进来禀报。
云多娇一喜,忙站了起来,推开门,却见站在自己眼前的竟是夜空铭。
他脸色惨白,没有一丝的表情,深邃的眸子空荡荡的。没有一点焦距。
“皇上——”
可是夜空铭就像没有听到似的。
“慕将军,皇上他怎么了?”
云多娇忙问慕千山道。
慕千山摇了摇头,深深的叹息了一声:“皇上回到帐营的时候就是这个样子。这一路什么话都没有说。”
“怎么会这样?残林,赶紧请太医——”
慕千山扶着夜空铭坐下。
周太医进来,。
夜空铭像是看见了什么可怕的东西似的,缩成了一团:“不要过来,不要伤害我的母后——”
云多娇忙过去扶夜空铭:“皇上,你怎么了?”
许久。他才安静了下来。
周太医为夜空铭诊完脉,眉头紧紧的蹙着。
“周太医。皇上他怎么了?”
周太医摇了摇头:“皇上像是受了什么惊吓,现在神志不清,怕是——”
“怕是什么?”云多娇担忧的问,一种不祥的预感袭上了心头。
“怕是很难好了。”
云多娇一惊:“怎么会这样?周太医您不是太医吗,怎么会救不好皇上?”
云多娇一下子瘫坐在了凳子上。
一夜间,独孤尘走了,夜空铭疯了,太后也不省人事了,这江山谁人来管?
坐在镜前,仿佛一夜之间,她也老了许多。
“幼荷,给我梳妆吧。”她要去朝堂,她要稳定朝中的局势。
这一切都是她无法逃脱的责任。
夜空铭还是皇上,她是皇后,可是皇上已经人世不清,如何来处理这朝中的事务。
那天看到幼荷,她才知道了事情的原委,原来夜空铭是看见了呼延格烈和好多好多的匈奴人强暴了慕秋云的一幕,才会变成这个样子的。
皇上的性子本就是懦懦的,这样的场景——
怕是这一辈子他也无法从这个阴影中走出来了。
幸好有慕千山在,军中的局势才暂且稳住了。
可是皇上毕竟成了这个样子。
大臣们还是颇有微词的。
为了守住江山,云多娇不得不由一个弱女子渐渐的变得强大起来。
就如当初的慕秋云一样。
云多娇正坐在御书房批阅奏折。
残林突然走了进来:“娘娘,这是新呈上来的折子。”
新呈上来的折子?
现在已经过了上朝的时候,大臣们没有急事是不会呈折子上来的。
看残林的脸上露着笑意。
云多娇的心里更是狐疑。
接过折子,却全是奏请她临朝亲政的。
“大臣们怎么会突然上这样的折子呢?”
残林笑道:“娘娘的胆识和智谋大臣们都是有目共睹的,眼下,能稳住局势的也只有娘娘您一人,皇上病重,还没有合适的皇位人选,让娘娘亲政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