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日理万机,每天都有很多政事要忙,我们还是再等等吧——”
“可是就是来晚了,也总该派个人过来通传一声吧——”幼荷贬着嘴埋怨道。
“快去把参汤再热一下吧,这么冷的天,皇上处理完政事,肯定是又冷又累,喝点参汤也好暖暖身子——”云多娇却是刚入了夜,就让人把参汤给炖好了,只是夜空铭一直未来,她便只好一遍又一遍的让幼荷热着。
“可是这参汤都热了七八次了——”幼荷又嘟着嘴,不满道。
“你若不去,那我可就去喽——”
云多娇的激将法还真管用,幼荷又怎么忍心让主子这么大半夜的去热参汤呢?
虽然是极不情愿的,却终究还是往外去了。
经过紫玉殿时,却听着守在门口的两个宫女在外面怯怯私语着,离得不远,却还是能隐隐约约的听见。
只听一个宫女小声的对一旁的宫女说道:“今天就玲儿姐姐一个人在里面伺候皇上和娘娘,玲儿姐姐到现在都没有出来,皇上会不会连玲儿姐姐也一起临幸了啊?”
“这可说不准——宫里面,娘娘为了笼住皇上的心,和奴婢一起伺候皇上的可不在少数——”
“早知道我就留在里面伺候皇上跟娘娘了——”
“玲儿姐姐可是娘娘身边的红人,这种好事,又怎么会轮到我们呢?”
“也是——难怪玲儿姐姐今天打扮的那么花枝招展的,连娘娘赏赐的金簪子都带上了呢——”
“在宫里,不是只有娘娘才可以带金簪子的吗?”
“玲儿姐姐可是娘娘的陪嫁宫女,又深得娘娘的喜爱,连皇上都可以一起伺候了,更又何况是一只金簪子呢?这宫里,我们家娘娘不说。还有谁会说呢?”
那两个宫女的话,字字句句如刺般扎在她的心里。
幼荷实在听不下去,扭了头便往回去了。
她 的心里憋屈极了,一边走,一边为云多娇鸣不平道:小姐等皇上等到这么晚,可是皇上却在这儿跟别人风流快活,而且还连人家宫里的小宫女也一起临幸了,他本来一直以为皇上是这世上对小姐最好专情的人了,小姐跟他在一起,便再不会受人欺负了。没想到,他竟和那些男人一样,也是这般的薄情寡义。
想着想着。竟忍不住掩面抽泣了起来。
云多娇见幼荷哭着回来了,想着她上次在娄清苑受人欺负的情形,又忍不住心疼了起来,忙问道:“怎么了啊,幼荷。 不是让你去热参汤的吗,怎么还哭了呢,是不是谁又欺负你了啊?”
幼荷却是哭着越发的厉害了:“没有,没有人欺负我——”
“幼荷,参汤热好了吗,皇上说不定等下就回来了——”云多娇见外面已看不到灯火的光亮了。料想着夜空铭应该也已经从御书房出来了。
“皇上今天不会来了——”幼荷刚脱口而出,又一下子后悔了,刚才在路上明明想好了,其他书友正在看:。这件事情不告诉小姐的,可是说出口的话,却又吞不回去了。只好低着头,想着该如何应对
“怎么了,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啊?是不是皇上出了什么事情了啊?”云多娇担忧的问道。
幼荷的一句不来了。让她的心猛地一坠。
刚刚心里就一直感觉忐忐忑忑的,怎么不踏实。听幼荷这么一说,就更加不踏实了。真怕夜空铭会出了什么事情,或是尘哥哥已经提前下手,对他做了什么。
“没什么——皇上真的没事——”幼荷的目光躲躲闪闪的,也不敢去看云多娇。
“你骗我,你跟我说,皇上他到底怎么了?”
幼荷越是隐瞒,云多娇的心里就却是越发的觉得有事,忙紧紧的握着幼荷的肩,紧紧的望着她,急切的问道。“你告诉我,皇上到底怎么了?”
幼荷却是只低着头,也不说话。
云多娇问的急了,便松开了她的肩来:“你不告诉我,那我自己去看好了——”
“不要啊,小姐——您千万不要去啊——”幼荷紧紧的拉住了云多娇的衣袖,怎么也不肯让她走。
云多娇似是从幼荷的眸中看出了什么:“那你告诉我,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皇上到底怎么了?”
幼荷见瞒不过去,只好道:“小姐,皇上没事,他并没有在御书房批阅奏折,而是去了婉贵妃的宫里,现在正在和婉贵妃——”
“什么,皇上去了婉贵妃的宫里?”云多娇的眸中溢闪溢不住的惊诧和失落。
却又极力掩饰着,不让它流露出来。
“小姐,奴婢怕您难过,本来是不想告诉您的——小姐对皇上这么好,在这儿等皇上等到这么晚都没睡,可是皇上却跟别的女人——”幼荷又忍不住为云多娇鸣起了不平。
“幼荷——皇上是天子,后宫里的嫔妃全都是他的妻子,皇上想去哪儿过夜,便去哪儿过夜,我若是一直霸占着他不放,让他冷落了其他的妃子,岂不是太过自私了?”云多娇说着,眸子却已湿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