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诗诗冷不丁的被江东黎一推,就觉得有什么几乎是擦着她的肩膀急速的掠了过去。。那惊人的速度和灼热的温度,唐诗诗异常熟悉,是子弹!
唐诗诗迅猛的一转身,就看到不远处有一条人影一闪而过,就在她要追出去看的时候,江东黎一把拉住了她。
“三嫂,别去!”江东黎的声音里带了些乞求跟急切。
唐诗诗回头,看着江东黎额头上不断有豆大的汗珠滚落,鼻尖有血腥气钻了进来,唐诗诗的目光落在了江东黎的手臂上,看到那弥漫的血色之后,目光一凝。
“东黎,你受伤了!”唐诗诗担忧的低低惊呼。
“打在胳膊上,子弹穿了过去,没伤到骨头。”江东黎勉力做出一个微笑,吸着气说道。
“我送你去医院!”唐诗诗看着江东黎的胳膊上不断冒出来的鲜血,染得他白色的运动服红的刺目,一边扯下自己的扎头绳在江东黎胳膊上的动脉处扎紧,一边说道。
“别!”江东黎再次拉住唐诗诗,因为扯动了胳膊上的伤口,他的脸色惨白一片。
“东黎,怎么了?”唐诗诗看着踌躇的江东黎,敏感的问。
“三嫂,果然瞒不过你。”江东黎的脸色又白了一分,压低了声音在唐诗诗耳边说了几句话。
“你——”唐诗诗没想到会是这样,看着江东黎,目光复杂起来,半晌后,忍不住问:“为什么要告诉我?”
“三嫂,我只能告诉你。”江东黎苦涩的勾起了嘴角,笑得十分无奈而又苍凉:“如果不是因为心心,我根本不打算回来,可是现在,我宁愿自己没有回来。”
如果没有回来,没有捅破这层窗户纸,那么他和君暖心之间或许还是好哥们,他也不会卷入这些纷争里,与君暖心越走越远,甚至到了相对无言的地步。
唐诗诗沉默了。她或许明白了江东黎为什么会如此了。
“三嫂!”江东黎有些忐忑的喊了默不作声的唐诗诗一声,说道:“三嫂,你能不能帮帮我?”江东黎是知道的,这个时候,只有凌睿有这个能力拉他的父亲一把,从白家的事情上就可以看得出来。
唐诗诗抬起头,看着江东黎真诚的眸子,嘴角忽然勾起一个带点邪气的弧度,对着江东黎说:“我有更好的办法,其他书友正在看:!我们就来个将计就计,真真假假,虚虚实实。”
唐诗诗同样压低了声音在江东黎的耳边说了下自己的计划。
江东黎听了唐诗诗的话,眼中划过一抹亮色,随即又果断的摇摇头,否定了唐诗诗的计划:“不行!这样太冒险了!”
他不能让唐诗诗以身涉险。要是有个万一,依凌睿的脾气,整个江家给唐诗诗陪葬都不够!
“这个办法虽然冒险点,但是却是目前来说最好的办法。”唐诗诗果断的说。
“可是,万一……”江东黎仍旧在犹豫。
“东黎,我能相信你吗?”唐诗诗突然认真的审视着江东黎,严肃的问道。
在唐诗诗看来,只要江东黎不出卖她,那么她的这个计划就万无一失。
“三嫂,你怀疑我?”江东黎有些受伤的看着唐诗诗。他之所以选择跟唐诗诗坦白,就是不想唐诗诗受到伤害,没想到会遭到对方的质疑。
唐诗诗不置可否的看着江东黎说道:“我其实跟你接触并不多,原本不该这么轻易就相信你的,不是吗?”更何况,在君暖心的事情上,她的心一直是偏袒着权少白的,相信这一点,江东黎感觉的出来。
江东黎的目光一下黯淡了下来,那个原本满是阳光气质的大男孩,此刻像是被一团灰暗的雾霾给笼罩着,如同枯萎了的向日葵,失去了生机。
“但是,我相信你对暖心这二十年的感情!”唐诗诗看着有些绝望之色的江东黎,不忍心再试探下去,说道。
她现在终于知道江东黎为什么肯这样轻易的就放开了君暖心的手,肯定跟他身边最近发生的事情有很大的关系!冯家之所以会选上江家,或许就是因为觉得江东黎跟君暖心的亲事又可利用发挥的地方。
“三嫂,我对暖心是真心的!”江东黎听到唐诗诗提及君暖心,情绪有些激动的说道。
“我知道!”唐诗诗点点头:“所以,我相信你不会害我!”
唐诗诗的话让江东黎的情绪稳定了下来,但是他仍旧无法决断,因为他至今都不知道跟自己联络的那个人究竟是谁,长得什么样子,只是知道她是个女人,而且是冯家派系的人,自己父亲的一些把柄在对方的手里,让他不得不受制于人。
“三嫂,这样太危险。”江东黎虽然想通过唐诗诗解决父亲面临的困境,但是却不会自私的让唐诗诗曝露在危险之中。
“这是最好的办法!”唐诗诗擅自做了决定,然后看着江东黎仍旧不断滴血的胳膊说:“我先送你去医院,具体的事情以后再商量。”
江东黎有些虚弱的点点头。
自从发生了江东黎中枪的事件之后,唐诗诗跟江东黎之间的关系热络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