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一早,姜心?竟然和吴预溪一起来到了偏远的古苓苑,让下人们着实惊慌了一把!
吴预溪脸色微白和姜心?一同坐在了主屋的榻上,姜心?看着案旁正喝药的璃儿,讥诮道:
“哟,我们的准云王妃,几日前入趟皇宫,不是颇得皇家青眼么?又是皇家相邀仪典,又是狩猎救王爷驾的,不是越来越神气了么?怎么还喝这些药?你身子没什么问题吧?可别拜不成堂了,洞不了房了——”
古璃放下药碗,瞧着言笑嫣然的姜心?,她不禁皱眉:这人怎就忘了自身呢?本来那么漂亮的嘴此刻红的别扭,古璃看着突然感觉恶心,吐出的话儿也都让人作呕,她为何总拿别人的伤疤揭,看来她的伤疤还是不够痛!
古璃接过青朵递来的锦帕轻擦了擦嘴角,也懒得与她多费口舌,微笑道:
“拜堂洞房之事不劳姜大小姐您费心!姜大小姐还是多多操心你自己的洞房花烛之事吧——”
无论如何,开国仪典已过,璃儿和叶竞帆婚后,诸位皇子将陆续迎娶妃妾入各大王府。姜心?离那一日不久,叶竞轩若知姜心?静淑苑之事,断不会娶她,说不定就会毁了心?之名。
古璃勾唇轻笑,碍于彼此互捏着把柄,她不能宣扬的事,就交给那恶人吧,毕竟那人将是心?夫君。
这样一想,古璃轻松许多,她放下药碗,笑道:“这是云王送来的补药,我看着夫人的气色不佳,青朵——还有没,去给夫人弄碗来?”
青朵慌忙躬身道:“王妃,那药太稀罕,就熬了一碗——”
吴预溪微捏手心儿,笑望璃儿道:“三小姐,李嬷嬷有事请教,还望你能道出个所以然来!”
吴预溪瞧了眼身旁的李嬷嬷吩咐道:“嬷嬷,讲吧——”
李嬷嬷语气硬硬道:“三小姐,听说先前进宫,皇后娘娘给您请了位教养嬷嬷,正好是老身的堂姐姐,奈何老身去东院瞧了两趟,却不见其人,只有一位王嬷嬷在?”
问古璃这个,她还真不知,她这几日养伤也没留意院内琐事儿,连王嬷嬷她都未叫到她身边来交流交流。
更不要说太后直接批判过的李嬷嬷了,古璃哪有空闲时间和精力去管她如何,皇后和吴氏是姐妹,这俩李嬷嬷竟也是姐妹,掉到恶人堆儿了,今儿若她不说古璃还真不知道这档子事儿。
“这我如何知晓?腿长在了她身上,她又是皇后的人,我怎有胆子管她去向?青朵,若她回来了,得让她即刻来见我吧,我还得赶紧学宫中规矩!”
青朵还没来得及告知古璃,七日前夜近子时,那皇后派来的李嬷嬷鬼鬼祟祟地来到古苓苑,被叶二给逮着了,带出了丞相府,不知道叶二怎么了那老妖婆,她们这些时日来也没见着。
见她们仍不走,古璃觉得碍眼,心下有点儿烦,转转眼珠淡淡道:“你们还有事儿?”
吴预溪轻笑道:“三小姐,皇后的人你也敢动,你以为你一个待嫁的小丫头,能撼动吴家么?你不怕你爹知你所做的恶事?”
古璃轻嗤一声,待嫁的小丫头,看来自己这郡主还真是虚有其名,云王妃之名也是盖的么?听这语气,是要给自己明算账了么?
“呵,我为何要怕?该怕的是某些人吧,狐狸终于藏不住尾巴了么?”
吴玉溪淡然道:“你,真是不知好歹,好看的小说:。交出解药吧。有云王疼又如何?你这是在给他添麻烦,三年和三十年,相差甚远。”
吴预溪面上无异,心下紧拧。那乌头??果之毒的解药确实难寻,吴国公府的来伯和大公子吴以博私下调配了好久,只能配出压制的药物,仅能压制那毒物一两年,也就是说她要短命了,仅剩一两年的光阴可以过活。
三年和三十年相差甚远,古璃明白这是威胁。可事实确实如此。吴国公在叶天云跟前横行了三十年,而叶竞帆在云京仅立足三年。盘根错节的云京,谁的根基和权势大,一听便知晓。
叶天云人很怪,这个皇帝当得让人琢磨不透,他不满吴家,却从不动吴家。不喜皇后,却从没想过废后。
而叶天云绝不是懦弱的皇帝,古璃一直想不通其中原因,只能说皇帝要么是个怪胎,要么就是精神分裂。
吴家的力量如何?真的很强悍么?古璃有点儿怀疑,想见识吴家力量,古璃对着吴预溪微微一笑:“威胁?我不得不说——好蠢!你命在我手,我为何要怕?”
姜心?“腾”地从榻上站起,手心紧拧,到璃儿身前,“你以为你一青楼妓子真能成云王妃么?狩猎当日怎没弄死你?纵然为云王挡过刀子又如何?!你还未成云王妃,而今你身在娘家,竟敢明目张胆地毒害当家主母?”
古璃听罢垂头吹吹漂浮着的茉莉玉瓣,轻抿了一口,眼眸微暗。
青朵见姜心?上前的架势,忙上前挡住了稳坐着喝茶的古璃。
姜心?瞪一眼青朵,轻笑道:“怎么怕了,准云王妃,你敢不敢听一个云王爷的秘密?”
叶竞帆的秘密?
他的秘密